這天早上,華星起牀後感到那反噬先至的感覺越來越是強烈,他就讓林虹給自己望了一下氣。
林虹用華星傳授給她的方法仔細地打量着華星,果然發現華星似乎有厄難纏身,但是具體是什麼,她一時又是說不上來。
“你們兩個,一起來就互相望着,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嘛!”林倩倩見二人對望,感到有些肉麻,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自去洗漱。
林虹不理會女兒亂說,又仔細地打量了華星幾眼,說道:“師父,我看你的氣色好像要交桃花運,但是又好像要做無可奈何的事情。”
華星雖然不能知道自己究竟會遭遇什麼樣的反噬先至之難,但是反噬先至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推算起來比較容易一些。當然,這個推算只能是由別人來做。林虹是他的徒弟,與他的關係也是很緊密,按理林虹也是推算不出來的。
不過,儘管推算不出,然而卻是可以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來猜測。這幾天華星對自己的反噬先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現在聽了林虹這麼一說,他突然想起奇門遁甲上的一篇文章,不由大驚道:“難道我中了墮落之有求必應!”
見華星面色大變,林虹擔心起來:“師父,什麼是墮落之有求必應啊?這個厄難厲害嗎?”
華星沒有回答林虹的話。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這個厄難。要是正中了這個厄難,那就糟糕之極。
有求必應,顧名思義,那就是隻要別人有事相求,那麼他就必須去做。更糟糕的是,根據林虹的觀察,他的有求必應還是屬於墮落屬性。
“你看看我眼中真有粉紅的氣色繚繞嗎?”華星問。
林虹又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華星的眼睛看,她只覺華星的眼中似乎裝下了一片三月的桃林,內中全身粉紅色的花朵。當下點了點頭,肯定地道:“師父,你看起來的確是要交桃花運啊!”
“糟糕,我真是中了墮落之有求必應!”華星一下子沒了力氣,坐到了沙發之上。
林虹不明所以,瞪着一雙美目看着她師父。
“紅顏姐中的是墮落之劫,我給她化劫,沒想到中的厄難也與墮落有關。”華星暗歎一聲,默然無語。
林虹見華星不說話,知道他遇到了極大的難題,說道:“師父,你快告訴我這個厄難要怎麼化解呀!”
華星道:“等倩倩上學去了之後我再告訴你。”
原來,要化解有求必應這個厄難,那麼就必須要答應某一人的一個要求。至於那人是誰,並沒有什麼特別要求,但是一定是第一個相求他的人。當然,那個人也不能知道所求之人有厄難,否則就是作弊。
比如,現在林虹已經知道了華星中了有求必應的厄難,那麼她就不能求華星幫忙。
華星現在中的是墮落之有求必應。這就對求他幫忙的問題有一個特別的範圍。如果別人求他的事情不屬於墮落範疇,那麼那個人的問題就解決不了他的厄難。
至於什麼事情是墮落範疇,華星現在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是與男歡女愛的事情有關。具體是什麼事情,他現在還拿不準。所有的一切,要等到事情到來的時候他才能清楚地感覺出。
等林倩倩上學之後,華星把墮落之有求必應對林虹說了。林虹聞言之後,卻是心中一陣遺憾,心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問師父中了什麼厄難。我向他提那個要求,他就只能滿足我。嘻嘻,那樣的話,我既可以替師父解除厄難,又滿足了我!”
雖然林虹不知道向華星提那個要求算不算墮落範疇,
但是她料想也差不到哪去。
林虹腦袋中盡是想的綺麗曖昧的東西,華星現在卻是很擔心自己的厄難。要知道,如果別有用心的人求他做那事,那他該怎麼辦?比如,一個男人求他搞基,他也不能拒絕。又比如,一個人求他去搞美利堅第一夫人,那他也不能拒絕。
另外,要是厲紅顏哪天喝酒喝醉了求他做那事,那也不能拒絕啊。那樣一來,厲紅顏的處女之身就保不住,幫她化劫也就成了泡影。
最糟糕的是,在奇門遁甲中主管這個厄難的主神很呆板。即便別人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主神也會當真。比如,有一線影星開玩笑或嘲諷他,要幫他吹拉彈唱,他華星也只能把玩笑當真。要是事到臨頭人家不願意,華星就只能來硬的,那樣的事情,其實是兇險萬分。
華星腦袋轉得飛快,想到的都是些兇惡無比的事情。
頭腦中正亂糟糟一片時,華星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陳紹學打來的電話,華星接通。原來陳紹學是要他幫忙,說是要接他們師徒到龍泉山去調查一個案子。
收拾起亂糟糟的心情,華星深吸口氣,心想擔心也是沒有,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陳紹學要他們去協助辦案,卻正好放鬆一下心情。並且他們師徒是陳紹學手下的兼職警察,現在還沒有做出什麼成績。再說,爲了搞定孟伊珂,說什麼也要再辦幾件事讓這個劫主對他的本事完全信服。
華星答應了陳紹學的請求,然後就在家中等。反正陳紹學說會派人來接他們,那麼他們就用不着自己開車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華星又接到一個電話。這次是孟伊珂打來的,原來來接他們師徒的居然是她。
昨天晚上,陳紹學他們在龍泉山的那個凹地點了一個大火堆,結果他們一觀察,那裡的情況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這種情況和彭和尚的描述大相徑庭。
想着彭和尚似乎不會撒謊,陳紹學就想請華星來瞧一瞧,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玄機。
陳紹學早就在世面上買了些奇門遁甲的書自學了一些風水玄術,他猜想那凹地周圍或者有什麼特別的風水,他讓孟伊珂去接華星師徒,他自己則和楊雲輝爬到龍泉山的各個山頭查看地勢。
孟伊珂本來是不想來接華星師徒的。但是一來她不信也不懂風水,不能代替楊雲輝和陳紹學討論山頭地貌,二來她也不想處處不聽陳紹學的吩咐,所以這一次是忍着憋屈來接人。
華星一鑽進警車就笑着對孟伊珂道:“師姐,好久不見。你最近感覺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還記得我的話嗎?你有劫難需要化解。”
孟伊珂冷着臉,一言不發,把車開得飛快。前幾天她聽孟憲高說華星爲了佔有一個美女帶了好幾十人去惹事,當時她就說要請朱局長把華星抓了。後來孟憲高好說歹說才勸住她。
林虹知道孟伊珂也是在華星感覺中需要幫助的人,她笑道:“師姐,上次網雀園的事情你也親眼看到了,你還不相信我師父啊?他說你有劫難,你就有劫難。反正我師父又不收你的錢,你就把你的生辰八字報給我師父給你算一算嘛。咱們好歹也是師姐師妹的關係,我這是爲你好哦。”
想着華星一邊和女徒弟同居,一邊還爲了四海飄香的女老闆在外與人爭風斗狠,孟伊珂覺得林虹跟着華星這種人品奇差的人混簡直就是丟她們女人的臉,冷冷地對林虹道:“你不配做我師妹!”
林虹也不生氣,笑道:“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反正現在華星對孟伊珂也不尊重,那麼她也不必拘謹。
孟伊珂突然往左狠狠地一打方向盤。華星和林虹坐在後排沒系安全帶,受到巨大的慣性一甩,竟是被擠得緊靠在右邊車門。
林虹被華星撞到胸口,痛得直咧嘴。感覺到文胸被撞歪了,她坐直身子後雙手就在胸前摸來摸去調整文胸的位置。華星手肘撞到林虹的大胸,只覺酥軟不覺痛,不過卻是有些尷尬。
孟伊珂開車技術一流,她略施小計就讓二人住了嘴,感到一陣舒爽。又從內視鏡中看到二人狼狽的樣子,她忍不住咯咯一笑。
華星知道是孟伊珂故意在整他們,尷尬之後卻是嘿嘿一笑,掏出安全帶把自己綁了,看着內視鏡中的孟伊珂,笑道:“師姐,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呀,別老是繃着臉。”
孟伊珂已經不會被華星的老實外表所矇蔽,聞言重新冷起臉。要想故技重施,但是看到二人已經綁了安全帶,她卻是隻能放棄了作惡的念頭。
不久,到了龍泉山。華星見孟伊珂把車開到了自己燒車的地方,心頭不由一沉。 他沒想到陳紹學讓他協助調查的案子竟是這一樁。畢竟,這一樁案件應該扯不到與靈異有關的事情。
陳紹學和楊雲輝正在山頭四處觀察周圍地勢,他們見孟伊珂車到,就從山頭趕了過來。
簡單介紹了一下案情,陳紹學就把這處地方的怪異情況說了。華星也裝模作樣的問了些問題。
華星對這裡的情況心知肚明。他在作案之前在這裡布了一個障眼陣局,用意就是不要讓人看見燒車。燒車之後他就把陣局破了,沒想到其中的蹊蹺居然被挖了出來,心想自己查自己的事情可不能幹,於是說道:“彭和尚都六十多歲的人了,也許是他老眼昏花呢?”
孟伊珂道:“彭大師身體健壯,我測過他的視力,雙眼都是一點五!”
她聽說過彭和尚的一些事蹟,對該人既佩服又尊敬。
華星道:“郭福生是誰殺的,不是有謠傳嗎?彭和尚是不是收了誰的好處說謊呢?”反正遲早要得罪彭和尚,現在給該人抹點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準這麼說彭大師!”孟伊珂橫着一雙美目,瞪着華星。
陳紹學聽了華星的話卻是心頭一怔,這話還真有些道理。不過想到孟伊珂和孟憲高的關係,他卻是又不能貿然得出結論。這件案子本來已經結了,如果兇手真和孟憲高有關係,孟伊珂把這個案子刨出來幹什麼?
“殺郭福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人!”孟伊珂見華星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怒道。
華星呵呵一笑,說道:“我想的是誰?我不是說了,那是謠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