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紅顏想了一想,突然問道:“你真的有辦法幫平子?”
“只要你的劫難一解,他的問題也就化解了。”華星耐着性子說道。他搞不明白,到了這個份上,厲紅顏怎麼還這麼磨嘰?怎麼還對自己的本事懷疑?要不是化解厲紅顏的劫難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說不定華星早就不理睬她了。
“只要你能幫助得了平子,那我就隨你便!你現在就替我摸骨吧!”厲紅顏突然一咬下脣,斬釘截鐵地道。說完,她臉上涌起一抹暈紅,旋即紅透了耳根。
見狀,華星如何不知道厲紅顏的想法?怒道:“我看起來像一個色鬼嗎?怎麼你們老是這樣想我?”一個是林虹,總是想着色you他,現在又來一個厲紅顏,還是有着這樣的心思,這讓華星很是惱火。
話說,即便她們有這個想法,那也不能說明呀,否則華星怎麼保證作風正派?
見華星發火,厲紅顏吃了一驚。突然就感覺是自己想多了,趕緊紅着臉道:“你不要亂想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來,替我摸骨吧!”說着躺了下來。
“不摸了!“華星怒道。
沒想到華星這次火氣這麼大,厲紅顏更是慌張。要是不摸骨,那麼華星就不能搞清她的骨骼性質,搞不清骨骼性質,那麼就算不准她的命理,算不準命理,那麼就化解不了她的劫難,化解不了劫難,那麼就幫不了她的弟弟。厲紅顏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華星身上,這一下華星突然不幫她了,那麼她連救命稻草都沒得抓。
“是我錯了,是我心術不正愛亂想!”厲紅顏弱弱地道,她還真害怕華星發火,“華星,我求你,請你摸我一下好嗎?”
見厲紅顏眼中似乎又要滾出淚珠,華星又好笑又好氣,心想她今天心理已經崩潰,這個時候的確還是不要多刺激她爲好,說道:“現在用不着摸了,你坐起來。”
以前華星判斷不出厲紅顏的兇性已開的程度,所以對其的骨骼是否是狐骨也是拿不準。狐狸是既狡猾又兇狠的動物,有狐骨的女人外表看起來雖然嫵媚,但是發起狠來,往往是致命的。現在華星敢百分百肯定,厲紅顏的媚骨是狐骨無疑。
“你不摸我就不起來!”厲紅顏紋絲不動,除了對華星“心術不正”瞭解以外,她知道華星的心腸其實也是很軟的。
“真的不用摸了。”華星無可奈何地笑道,“你這樣躺在我面前像什麼樣子?要是讓我爸媽看見,還以爲你想幹什麼呢?”老實說,厲紅顏躺在他面前的姿勢很是讓人浮想聯翩,要是定力不好,這個時候可能身體就會有反應。好在華星在林虹身上已經鍛鍊了控制力,所以這時候纔不至於有不恰當的脊髓反應。
華星一旦笑了,厲紅顏就吃得準他的想法,聞言坐了起來,紅着臉道:“對不起。”
厲紅顏口中是這樣說了,但是她心裡的那個鬱悶啊,可能接連聽一天的笑話也消化不掉。堂堂一個大美女,求着人家摸自己的身體,人家不摸不說,反而自己還要向人家說對不起。這個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你讓她一張粉臉往哪擱啊?
華星道:“摸是不用摸了,但是你必須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否則全靠我推測,我擔心有些地方還是拿不準。”
厲紅顏道:“他們兩個的確是我殺的。你爲什麼要幫我啊?”
華星道:“我們是熟人嘛。”
“我知道了,你那天在山上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厲紅顏突然說道。
聞言,
華星火辣辣地吃了一驚,立刻就想到了那日在山上對她說的關於照妖鏡中衆女子的事。心想那事可不能讓她知道啊,本能地就要隱瞞此事,馬上說道:“胡說!我腦子有時候不清醒,你還相信那話?”
見狀,厲紅顏心中雪亮一片。要是此時華星笑眯眯地承認,她就真搞不清華星那天的話是真是假了。現在華星想都不想就否認,那是百分百在說謊了。畢竟對華星是有一定的瞭解,厲紅顏笑道:“好吧,你那天說的是假話。”
厲紅顏的這幅神態,華星當然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心知這事是騙不了這個女人了,他唯有嘆氣。也不承認,說道:“說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殺苟隊長和劉十三。”
厲紅顏深吸口氣,面色凝重起來,說道:“還是先從我弟弟說起吧。他從小就得了病,當時我爸媽帶他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是絕症,醫不好的!”
“不是絕症!”華星肯定地道。
厲紅顏道:“以現在的醫學來看,是絕症。醫生說他的血液裡缺少一種酶,活不過十歲。當初我爸媽跑遍了全國的醫院,醫生都是這麼說的。後來我爸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個處方,然後按那個處方給我弟弟吃藥,他才能活到現在。”
聽到“處方”二字,華星馬上就想起厲紅顏用她自己的鮮血混合到藥湯中的巫方。心想一定是厲紅顏的父母遇到了一個巫醫。
“那處方很特別,我爸媽只讓我一個人知道,就是我弟弟平子,他也是不知道的。”厲紅顏繼續道,“後來我爸媽在臨去的時候叮囑我,讓我,讓我千萬要堅持給平子吃藥……”
說到這裡,不知是不是厲紅顏想到自己的父母,眼淚又流了下來。
華星默默聽着,不好插言。厲紅顏的命運很坎坷,那是鐵打的事實。這也難怪,能進照妖鏡的女子,劫難未解之前都是“妖”,妖的命運當然絕不尋常。
“她的劫難,應該就是由她弟弟的病引起。但是歸根到底,真正的原因卻是她影響了她的父母,所以纔會間接影響到她的弟弟。”只不過聽了這麼幾句,華星對厲紅顏的劫難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心中暗暗說道。
厲紅顏情緒稍許穩定,又道:“那處方的藥不是很特別,但是有一樣東西很奇怪。那藥,那藥要用我的新鮮血液混合之後喝了纔有效!”
聽到這裡,華星知道厲紅顏現在所說的確是實話,問道:“恐怕還不是這麼簡單吧?”厲平的生命與厲紅顏脣齒相依,如果只是喝他姐姐的一點鮮血就可以保命,那這聯繫也太簡單了一點。
厲紅顏點頭道:“是呀。如果只是用我的血液,那我就沒有這麼煩惱了。關鍵是,我必須……必須保持……保持處女之身。”
說完這話,厲紅顏神色非常尷尬,但是她見華星面色凝重,知道這時候他沒有亂想,又道:“你說過,你可以幫助平子。我想那處方也不一定是正確的吧……”
聞言,華星這才明白剛纔厲紅顏爲什麼要對自己說“只要幫得了平子她就隨自己的便”那話的含義了——只要能幫助厲平醫好病,她的處女之身就是被華星破了也是值得。
“你對那處方也懷疑?”華星問道。
“嗯。太玄乎了。”厲紅顏道點頭,轉念又道,“可是,我弟弟血液中缺少的那種酶一直存活着,這連醫生都搞不清楚是爲什麼。我想,或許還是那藥的功勞吧。”
“她雖然對那處方懷疑,但還是竭盡全力保持處女之身。”華星暗道,“看來殺劉十三的原因只是因爲她不願和其同牀共枕。至於苟隊長,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果然,厲紅顏接着道:“劉十三早就想和我……所以我只好答應嫁給他,並答應新婚之夜纔可以那樣……後來,新婚的當晚我把他灌醉,勒死了他。苟隊長也是,那天我把他約到山上,和他喝酒,他醉了我就把他勒死。”
聞言,華星心下默然,厲紅顏的殺人,果然是爲了保持處女之身不破。對於苟隊長,有劉十三的名頭壓着,或許他對厲紅顏的騷擾還好對付一些。但是一個孤身女子,要時時防範劉十三的侵犯,那些年不知道厲紅顏要傷透多少腦筋。
厲紅顏道:“本來我不想殺苟隊長,但是他近來越來越過分,竟然總想牽我的手。我煩躁得很,所以乾脆把他殺了。當初劉十三還好,只要我和他保持着距離,口頭上給他一些念想,他就不會亂來。”
華星聞言又是暗自吃了一驚。他原以爲苟隊長至少威脅到了厲紅顏的處女之身厲紅顏纔會殺他, 沒想到人家只是想牽牽她的手她就把人家殺了,看來有狐骨的女子一旦兇狠起來的確是匪夷所思啊。而劉十三,聽厲紅顏的口氣,似乎手都沒有牽到就被醉殺在新婚之夜,那真是一個冤啊!
再想到自己當初說要給厲紅顏摸骨,華星更是出了一身冷汗。那時候厲紅顏還沒有十分相信他的本事,說不定她也想到了要醉殺自己呢。
厲紅顏不知道華星在想些什麼,很是憂愁地道:“現在警方已經認定劉十三殺了人,他的狐朋狗友郭福生就對我的企圖明顯了起來。這個人不喝酒,我擔心我對付不了他。”
“所以你就想讓我想個辦法代替那個處方?”華星笑道。就說呢,要不是厲紅顏走投無路,華星猜想她也不會輕易讓自己給她摸骨。
見到華星的笑容,厲紅顏很不自在,冷哼一聲,說道:“就是沒有那個處方,郭福生對我說那些不中聽的話,我也想把他殺了!不過我擔心我殺人過多遲早要被警察抓,那樣的話,我弟弟的病就沒辦法醫治了。”
華星暗歎一聲,心想厲紅顏的兇性一開,看來是殺人殺上癮了。劉十三即將成爲厲紅顏的老公而被殺,苟隊長是牽她手被殺,現在郭福生不過是對她說幾句猥瑣的話,她也想殺人。看來要解除厲紅顏的劫難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你有一身媚骨,又這樣的身材容貌,打你主意的人多着呢。”華星嘆道,“你殺得完?”
厲紅顏本想說殺不完也要殺,但是今天是來找華星幫忙的,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可以幫我和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