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着蔣雲飛和他的隊伍在夜色中裡離去了之後,陳冰也帶領着剩下的二十幾名囚犯向岔路口右邊的小道上走去。
小路並不寬敞,到處都是雜草和石塊。旁邊都是些高矮不一的各類野生植物,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這些形狀各異的野生植被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嚇人。
陳冰在帶領着隊伍繼續行進的過程中,按照他們剛剛協定的計劃,向剩下的二十幾名囚犯詢問起了他們自願的去向。
巧合的是 這二十幾名囚犯一個都不想和陳冰同路而行,去蔣雲飛介紹他去的那個小村莊。他們或者是想繼續往前趕路,或者是想就地改變方向去另外的地方隱蔽自己。於是,在陳冰走到那個蔣雲飛指定的路口的時候,只好和剩下的這二十幾名囚犯兄弟說最後的拜拜了。雖然他們也和陳冰說起過幾句‘有緣再相見’之類的客套話,但陳冰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得出,其實他們和自己相面的期望並不大,在這些囚犯的心中陳冰只不過是一個曾經和他們一起戰鬥過的好兄弟而已,遠遠談不上什麼生死患難的好兄弟。所以陳冰,也在和他們淡淡的說了幾句客套的道別之語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舉着一把通亮的火把,向左邊樹林中的小路上,獨自探路而行了。
讓我們先把囚犯們已經其餘平淡的劇情先放一放,來講講他們的的對面,樑大人和他組織起來的兩萬圍剿大軍的情況。
我們對知道,在剛剛兩百名囚犯大軍和三十幾頭神牛的突圍戰中,樑大人和朱九將軍所帶領的軍隊雖然及時的殺到了,圍堵囚犯大軍的小山坡上助戰,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樑大人和朱將軍,以及所有參與圍剿的兩萬多將士們很是失望。他們不僅損失了將近兩千人的戰鬥力。而且,放任將近兩百名重刑犯成功的逃脫了他們的圍堵。
這後果……不用我多說什麼,大家也很清楚,一旦上級追查起這場驚天動地的集體越獄事件的責任,那麼第一個受到嚴懲的,必將是樑大人。
但是,樑大人到現在爲止還並沒有完全的輸掉這場‘戰鬥’。因爲,還早就爲自己準備了一手。他在在任期間,就不斷的用各種手段賄賂月之國的高層官員。到現在爲止,他已經有了一兩個可以在月之國國王面前替自己說話的靠山了。
他們一個是月之國的一位職高權重的文臣,一位是月之國管理糧食儲備的‘糧草總管’。本來樑大人是和這兩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但是他通過一系列複雜的關係網認識了這兩位軍官的親戚和子女,再通過這一系列的關係打聽到了這兩位軍官的親戚和子女的行爲癖好,接着他又開始根據以上了解到的詳細信息,指派自己的輕信,對着兩位軍官身邊的親友和家屬進行巧妙的賄賂。
最後通過幾次接連不斷的巧妙賄賂,樑大人終於給自己打開了一扇通向更高社會層次的大門。
但,遺憾的是,現在在他原本精心策劃的平坦的升官大道上,卻意外的出現了今天的悲劇性的重大坎坷。爲了挽回自己即將被受到嚴處,很可能就此告別官場的悲劇的到來,樑大人決定豁出去了。
他準備利用他說能依靠的一切力量,儘量的給自己爭取一個戴罪立功重新抓捕罪犯的機會。要是萬一在經過一系列的努力之後,月之國的國王沒能同意給他這個機會的話,那麼他也要儘可能的使自己受到的懲罰小一些,給自己六條後路,以備自己以後的東山再起。
於是,樑大人在這次動用了他將近他三分之一的積攢多年的私房錢的,雄心勃勃,信心十足的圍剿行動失敗之後,一邊和朱九將軍想辦法安慰開導那些損失慘重的兵營和哨所頭領們的激動不已,怒髮沖天的情緒;一邊已經開始指派輕信,去他可以依靠的一切靠山哪裡求情,希望他們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在月之國國王面前爲自己犯下的天大的錯誤說說情,給自己儘可能寬大的處理。
在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樑大人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上級給自己所犯的重大罪行的處理問題了。
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朱九將軍再一次向樑大人提出了一個有效的建議。他向樑大人建議,希望他能立刻一邊派兵向囚犯大軍逃竄的方向上進行大規模的挨家挨戶的搜捕,一邊四處張貼通緝令,捉拿囚犯大軍的幾名關鍵的首領人物。這樣一來,就可以馬上表現出自己對自己所犯錯誤的積極悔改態度,也可以間接的爲跟他說情的靠山提供‘間接的支援’。
樑大人覺得朱九的這個提議非常的有道理,於是,便馬上按照朱九的建議行事了。
首先,樑大人向囚犯大軍逃亡方向的,方圓三十里之內的各個城鎮和重要礙口發佈懸賞通緝令,要求各個城鎮和重要礙口的官兵們一起協助捉拿殺出重圍,雙手佔滿了他幾千名官兵的鮮血的囚犯們。樑大人爲了儘快的捉拿這些膽大妄爲的囚犯們,不惜動用了自己多年積攢下的血本,所以賞金的數額相當之大,足以讓任何一個平民老闆姓甚至是官商之族都垂涎三尺。
其次,樑大人率領自己剩下的不到就百名殘餘軍隊和願意一起和他去向前搜捕罪犯的官兵們一起攻擊三千多人,繼續向前方的叢林和草原地區進行撒網式的大搜捕行動。
在樑大人和朱九的精心安排和策劃下,官兵們瘋狂的搜捕行動緊鑼密鼓的進行了起來。
現在,我們暫且將這些緊張繁雜而瑣碎的搜捕行動先放一放,談一談我們忘卻已久的陳冰的去向問題。
陳冰在成功的和兩百名囚犯大軍一起殺出重圍,並順利的和他們分路而逃,最終和剩下的二十名囚犯在通往左邊樹林深處的小路口分別之後,便舉着一隻明亮的火把,獨自一人繼續向小樹林的深處探路而行了。
這是一條狹窄而幽靜的小路,四周各種植物摘抄叢生,陳冰在行進的過程當中,時不時的就是可以聽見幾聲奇怪的聲響,他們聽起來有點像樹木被風吹動的沙沙聲,有時候聽起來也有點像是遠方的某種兇手的嚎叫聲。有時候……則聽起來像是幽靈在唱歌。
陳冰雖然在前不久的一系列血腥的肉搏之中,將自己的膽量和勇氣提升了不少,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一個現代明文社會的普通少年,剛剛在戰場上雖然勇猛無畏,但是一到了這夜深人靜,荒無人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叢林小路上;再聽見這些他在現代社會的生活中從未經歷和聽到過的奇怪的聲響,陳冰依舊忍不住逐漸升起了一陣陣的膽寒怯弱之心,從前在電視上看見過的那些鬼片中的情節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像什麼,吸血鬼啊,生活在叢林深處的‘山村老屍’ 啊,還有邁克爾傑克遜的跳的那些殭屍舞裡邊的情節啊……等等,等,等,
陳冰越往在樹林深處走,就月覺得害怕,他現在已經將剛剛在戰場上英勇無畏殺敵的那種勇氣拋的丁點不剩了。現在只需要從後面猛的竄上來一隻小貓咪就能當場把剛剛還威風凜凜,殺人如麻的陳冰給嚇得跪倒在地上。
爲了給自己壯膽,陳冰一邊將手中的火把儘量的放在靠自己的眼睛近一點的位置,一邊開始哼唱起了在穿越到遠古 的史前大陸之前,在現代社會中他經常唱的流行歌曲。像什麼‘十年戎馬心孤單’咯,像什麼‘最炫民族風’咯,又像什麼他唱的最多的那首‘你是我的女朋友’咯,等等,等,等……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陳冰現在的心裡狀態總算是好了一些。開始有了膽量時不時的向着周邊的那些茂密而漆黑的叢林深處張望幾眼了。
不久之後,陳冰便有了一個驚訝的發現。在淡淡的星光的照耀下,他發現在離開他大約兩百米左右的位置,隱隱約約的看得見一個房屋的輪廓。
接着,陳冰停下了繼續向前的腳步,站在原地定睛再一次的看了看那所輪廓模糊的房屋。
沒錯,那真的是一間房子!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而按照蔣雲飛的說法,我還得繼續向前進行五六里路才能到達他所說的目的地。這路上萬一我獨自一人遇到了土匪強盜或者是什麼兇狠的猛獸之類的,就憑我現在手中的一把鋼刀……八層是搞不定的吧!
這樣的話,我不如就去那所小屋裡邊試試運氣,看看人家願意不願意收留我一晚吧。
想到這陳冰轉身向叢林深處那所小屋的方向,邁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探路而行。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五十米……
最終,陳冰走到了那所在星光下輪廓模糊的小屋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