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八幺八的面子上,我看就這樣,只要你的這名瘋瘋傻傻的隊員能主動給對方認個錯,道個歉,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蔣雲飛,你就給他們道個歉吧。”陳冰轉過臉,向蔣雲飛用懇求的語調說道。
“行呀,只要他給我們老老實實的道個歉,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原諒的他的。”一名扎着馬尾辮的蹴鞠隊員,樂呵呵的說道。
“對呀,最好再給我們磕幾個響頭。要是讓我們樂了,我們會考慮給你點壓歲錢。嘿嘿,嘿!”又一名蹴鞠隊員,調油加醋的刁侃道。
“哼!道歉?他們配嗎?”蔣雲飛撇過頭,看也不看陳冰,昂首霸氣的說道。
“你說什麼……
“說什麼呢?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S軍團蹴鞠隊員們馬上激憤了起來。
“咳咳……見到蔣雲飛既不合作的態度,兩名士兵用咳嗽聲向陳冰提醒道。示意叫他趕緊想辦法將自己的隊員勸說過來。
於是,陳冰將耳朵湊到了蔣雲飛的跟前,小聲的說道:“蔣雲飛,你別腦子犯渾了。你怎麼可能打比得過他們,就連我……”
蔣雲飛打斷了陳冰的繼續勸說,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解釋道:“你忘了我有一樣好東西嗎?”
陳冰聽完之後恍然大悟,馬上在蔣雲飛的耳邊繼續小聲道:“你的意思是說……”
“是的,你就等着看好戲吧。”蔣雲飛點頭輕聲說道。隨即又將頭顱高高的昂起,擺出一種高傲自居,毫不退縮的樣子。
“八幺八,不是我們不幫你,你也看到了,是你的這位朋友他太……”一個士兵無奈的搖了搖頭,委婉的向陳冰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那麼,你們請自便吧。”陳冰裝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回答道。
“好,好。那麼……喂!”一名士兵向正一股傲不可居的蔣雲飛大聲吆喝了一聲,道:“既然你這麼想寫這個軍令狀,那我們就成全你了。拿去,吧你的生死狀寫出來吧。”
說罷,這名士兵將握在手中已久的已經握的有些皺皺巴巴的紙條,又重新遞給了蔣雲飛。
蔣雲飛乾淨利落的一把抓過了紙條,然後真要提筆寫字,又猛然的停了下來。
“嘿嘿,怎麼你小子怕死了?”一名高瘦的S軍團的蹴鞠隊員見到蔣雲飛有所猶豫,馬上出演刁侃道。
“膽子這麼小,剛剛卻還他媽這麼衝?”一名尖嘴猴腮的蹴鞠隊員沒好氣的道。
“不過,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沒聽說過嗎?”一名短粗短粗的士兵不懷好意的之言道。
“哼哼!哼……蔣雲飛囂張的笑了起來:“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這麼聰明,知道我停下來一定是不敢和你們比呢?”
“喲呵,不是怕,那爲什麼不接着寫呀?”身材短粗短粗的士兵,很是不肖的挑了挑眉毛,緊接着問道。
“就是啊……”
“就是啊,趕緊寫啊!”
在中蹴鞠隊員的催促聲中,陳冰並沒有絲毫的慌亂,他輕輕的擺了擺手道:“不要急,不要急嘛。我剛剛突然想起來,有兩個問題還沒有來得及問大家。”
S軍團的蹴鞠隊員們,面面相覷了一陣,等待着陳冰的進一步解釋。
於是陳冰接着又道:“第一個問題是,比賽的方式,必須由我來決定,否則,我是不會比的。”
“你說你決定,就是你決定呀?你以爲你是誰?”一名留着性感的山羊鬍的蹴鞠隊員罵罵咧咧的朝陳冰叫嚷到。
“我們人多,規矩應該由我們來定纔對。”方纔的那名成才短粗的蹴鞠隊員,不服氣的揮動了一下手臂,力爭着說道。
“就是啊,規矩應該我們來定嘛……”另一名S軍團的蹴鞠隊員也迎合着隊友的意思,一同叫喊道。
“呵呵,呵。”蔣雲飛不肖的輕笑了幾聲,道:“規矩必須我來定,否則我寧可直接被斬首。”
他這句話一出,將場上的氣氛瞬間推向了頂點。陳冰也跟着嚇出了一陣冷汗。
沉默片刻之後,S軍團蹴鞠隊員的叫喊聲又響了起來。
“那你趕緊去死吧。”
“對呀,早死晚死都是死,趕緊死,趕緊死吧。”
聽到對方衆人近乎惡毒的叫喊聲,蔣雲飛一股大無畏的姿態道:“好,我可以馬上去死。不過,我死了之後,要是有人在提起這件事,他們會怎麼議論呢?他們十有七八會說……是S軍團蹴鞠隊員以多欺少,將一個向他們挑戰的無名小卒活活的給逼死了。嘿嘿。”蔣雲飛說道這,又冷笑了兩聲,接着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你們S軍團蹴鞠隊大名鼎鼎的名聲恐怕就……”蔣雲飛故意將最後幾個刺耳的字,含蓄的而意味深長的隱藏了起來。
“什麼?你……”
“你奶奶的,你居然還敢威脅我們?”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可不吃這一套。”
“就是啊,要死趕緊死吧。”
S軍團的蹴鞠隊員們,毫不退讓的道。
“那麼,好。”蔣雲飛慎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接着道:“兩位軍哥,你們現在就可以動手了。我沒有怨言,死後也不會化作厲鬼來找你們”
說罷,蔣雲飛昂起頭走到了兩名士兵的面前。
陳冰是知道這是苦肉計,但還是勉不了爲蔣雲飛的這種危險的行爲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兩名士兵見到此等情景,轉頭走顧右盼了一下週圍衆人的臉上表情。他們發現除了囚犯蹴鞠隊隊員的那些無關緊要的同情表情之外,S軍團蹴鞠隊的隊員們的臉上沒有絲毫阻止他們的意思。於是,兩名士兵緩緩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大刀,並將刀舉過了自己的頭頂。
在即將揮刀向蔣雲飛頭上砍去的一剎那,時間彷彿都被凝結住了。囚犯蹴鞠隊員們的臉上透露着忍不住的同情,無奈,和悲傷。S軍團蹴鞠隊員們的臉上剛剛的那種毫不吝惜的敵視態度也是瞬間化作了一種慌亂之色,他們彷彿遇見到了蔣雲飛剛剛說過的那句話即將在不久的將來實現。
蔣雲飛呢,雖然現在大多數人都看不見他的臉,但我可以在這裡爲大家悄悄的透露一點,其實他的臉上表情也是緊張異常的。因爲他準備在大刀即將砍下他腦袋的一瞬間,做必要的反抗來撿回這條小命。但同時,他的心中也很清楚,直接砍掉他腦袋的這種可能性也是很小的。所以他已經在此時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手是臨危反抗,一手是享受勝利的果實。
最終,蔣雲飛所擔心的意外情況並沒有發生。在士兵的大刀即將砍下來的一瞬間,從S軍團蹴鞠隊中傳來了一聲響亮而熟悉的吶喊聲:“住手!”
不用看,大家聽聲音都猜出來了,是隊長李立三。
他隨即,單手大度的一揮,接着說道:“好啦。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說你想怎麼比吧?”
蔣雲飛聽見李立三救命的吶喊聲,繃緊的心頓時輕鬆了下來,他緩緩的擡起了腦袋,帶着淡淡的笑容,躬身對李立三說道:“多謝。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要和你們比速度。”
此言一出,S軍團蹴鞠隊那邊馬上變得一片寂靜。他們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傢伙十有七八就是傳言中傳的神乎其神的‘跑的像飛一樣的蹴鞠高手’。
於是,在驚愕片刻之後,他們紛紛用不置可否的眼神,互相詢問了一番。關鍵時刻還是李立三隊長替大家拿了注意。
“呵呵。蹴鞠隊員的水平高低可憑的並不是單純的速度呀。這種比法用在蹴鞠隊員身上不太合適吧?”李立三語態平和,杉杉有禮的回答道。
“嘿嘿。莫不成,你們怕了?”蔣雲飛馬上激將了一句。
“什麼你……”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剛剛還饒了你一命,現在居然……太,太無恥了!”
S軍團蹴鞠隊隊員們似乎被他給激怒了。
不過剛剛和他對話的李隊長此時卻沒有絲毫的激動情緒,他不慌不忙的答道:“不是怕,是不合適。一個蹴鞠隊員就算是跑的再快,要是拿不穩球的話。那麼他在散場上也必將是毫無價值可言的。”頓了一頓,他接着又道:“所以,我建議你換一種方式和我們比。”
“換一種方式,你這是耍賴皮,我纔不上你的當呢。要麼就和我比速度,要麼……嘿嘿,我就值得當衆宣佈,你們堂堂的S軍團蹴鞠隊怕了我了。”蔣雲飛毫不讓步,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們不是怕你。而且我們也沒有耍賴皮,我們依舊和你比速度,但是不是比跑的速度,只是和你比帶球的速度。”李立三繼續心平氣和的道。
“比帶球的速度?”蔣雲飛想了想,接着道:“那麼我要是不接受呢?”
“不接受?那可就不是我們和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