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沒有名字,也沒有招牌。楊修知道走到跟前細細的觀察了一陣之後,才明白原來這間簡陋的茅草屋是一間客店。
有客店就好,我最少不用再繼續風餐露宿了!
心情雖然是鬱悶的很,但是身體確實相當的勞累,再加上現在找不到鮮血之劍暫時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心中那顆激動不已懸着的心也算是不得不放了下來。所以,楊修並沒有因爲壞心情而減少飯量和食慾,他一欄點了六道菜,其中有四盤是葷菜,還連續點了三個缸子好酒,在酒桌便上吃了起來。將連續幾夜的辛勞和疲憊,全部的發泄了出來。
這頓飯足足的吃了不下於一個小時,楊修一直到喝的爛醉如泥纔在店老闆的攙扶下隨便的開了一間單人房間睡上了。
店老闆因爲這名難得的豪爽霸氣客人的大生意而高興的不得了,不僅熱心的把楊修攙扶到了牀邊,幫助他改好了輩子水上了,並且還幫助他在房間內升起了爐火,將整個屋子烤的熱烘烘的。當然這些最終都是要收費的,討得對方高興的同時,還爲自己賺了一筆小錢,生意人就是這麼精明。
楊修在店老闆的細心照料之下,美美的睡上了一覺,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七八點鐘才懶懶的爬了起來。
爽!幾天來的辛勞和疲憊全部都在這美美的一頓和暢快的一覺之後掃的一光二淨了!雖然,他的理想現在受到了嚴重的挫折,但是楊修是個不肯輕易認輸的漢子,他是個真男人,在沒有確定這件事是不可能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對自己所不行的。
做在牀邊,他經過一陣短促的思索,很快便給制定了一個簡單有效的秘密尋覽鮮血之劍下落的計劃。那就是以遊客的身份,挨家挨戶的去打聽有關鮮血之劍的下落。
說幹就幹,楊修在小店內用過了簡單的早餐,然後便馬不停蹄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行動了。
楊修並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向小村內的村民詢問鮮血之劍的消息。他通常都是先和村民閒聊一陣,再適當的施與一些小利,等到村民們和自己建議起來一些基本的信任之後,他再向村民們詢問一些最近三十年來的新鮮事。並且他謊稱是一名兵器收藏愛好者,所以對兵器的消息特別的感興趣,這樣一來,就可以在良好的隱藏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又儘可能多的瞭解有關鮮血之劍的蛛絲馬跡。
但,遺憾的是,楊修在這樣耐心的向村中的老人,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青年人甚至是孩子,整整的花了一個周的時間探尋了一個遍之後,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一絲有價值的消息。
楊修開始真的絕望了。他開始認定要不就是陳冰是在真的騙他,要麼就是那麼什麼楊老伯就根本上是個瘋子!
要不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想盡了一切辦法都還是沒有找到呢?
想要就此離開,自己確實有些不甘心。算了!再努力最後的一次吧!去山坡上,再將那幾顆樹的周圍挖上一遍再說。
於是,楊修鼓起了最後的勇氣和精神,拿着他在路邊買來的那把小鋤頭,快步的走到了一開始挖掘的小山坡上,開始了他最後的努力。
要把這個小山坡山腰間的那片小樹林都去挖掘一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楊修只能選擇他自己認爲自己最有可能的幾個埋藏地點挖掘。他選擇的地點是,這片樹林的上端往下數的前五棵樹的周圍,以及樹林中從理論上分析最有可能隱藏的幾個地點。
楊修很快按照自己的計劃施行了,這次的範圍特別的大,整整的花費了他三天三夜的時間。
但是……結果卻是再一次的讓他失望了!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楊修,就是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免會灰心和失望。現在楊修已經算是真真正正的徹底的心灰意冷了,他決定回去一定要找那個欺騙他的陳冰好好的算上這筆賬!要是不討回一個說法來,自己絕對不會輕易的罷休。
懷着這個復仇的心,楊修,邁着大步,氣哼哼的朝着來時的路回家了。
由於現在計劃已經徹底的落空,在隱瞞自己的身份價值也不是很大,所以,楊修乾脆直接走起了大路。不久之後,他就走進了離金雞村不算太遠的一座小城鎮,這座小鎮的名字叫做‘柳河城’,離金雞村只有不到十里路的距離。雖然說是小城,其實也不太大,楊修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座小城的總人口加起來也不過是五千人左右。
楊修,經過三天三夜的挖掘,又加上半天的一路飛奔,現在還真的是有些疲憊不堪。雖然是心中憋着一口氣,但是在這種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再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是絕對不行的了。於是,楊修只要選擇在柳河城的一間酒店暫時的住上一晚,然後再繼續向回走,然後就再也不住酒店了,直接一口氣找到鵲橋城,找那個該死的欺騙他的陳冰好好的算賬。
抱着這種想法,楊修很快便在柳河城隨意的找了一家中等檔次的酒店住下了。
一連的勞頓使得他暫時忘卻了自己的憤怒和悲傷,再向店老闆要了一大桌子的酒肉之後,楊修又在酒桌子殺過喝了一個痛快。在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被好心的店老闆扶進了客房。與上一次在金雞村的那名店老闆一樣,這名店老闆也是渣看見這名慷慨的客人之後,斷定他是一個豪爽肯花錢在他酒店消費之人,所以,在將他小心翼翼的安置在牀榻之上入睡之後,又幫他蓋好了被子,然後點燃了爐火。並叫來了一名長相秀氣的姑娘斥候在他的身邊。當然了這筆費用,就不該他自己去討要了,而是在楊修醒來之後和這名美貌的姑娘之間的私事了。
楊修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八點鐘纔起來。他本來是中午抵達這家酒店的,現在睡了七八個小時。現在他他想睡也睡不着了。
在看見房間裡邊的哪裡一直斥候在他身邊的美貌的姑娘之後,楊修有些驚訝的向這名美貌的姑娘瞭解了一下實際情況,在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楊修雖然是對店老闆的這種不尊求自己意見的做法有些不滿,但是看在這名漂亮而養眼的姑娘的面子上楊修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心中的不滿,在向這名姑娘支付了一筆消費之後,楊修決定先去酒店的大廳坐一坐再說。
很快,楊修穿好了衣衫,信步來到了酒店的大廳內。
晚上七八點鐘的時間,還有幾桌子客人正在飲酒。楊修由於已經在中午吃的飽飽的了,所以現在基本沒有什麼食慾,只是叫店小二給自己上了一壺好茶,自己倒上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楊修一邊品味着這壺不錯的茶水,一邊開始又想起了心思。不過就在楊修那些鬱悶的往事剛剛爬上自己的心窩的時候,他的耳邊想起了幾個食客的暢聊聲,在寧靜的夜晚,這原本不大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顯耳,楊修不由得被迫中止了自己的思路,聆聽了起來。
“哎!最近斧頭幫不得了咯!”一名稍顯發福的三十七八歲的男人,一邊喝了一口酒,一邊搖着頭哀嘆道。
“是啊,咱們這些小幫派的日子不好過了!”在中年男人身邊的一名身穿單薄衣衫的青年,點頭,表示支持他的看法。
“哎!不光是你們啊。我們幫也被斧頭幫欺負了。”在兩人桌子不遠處的另一張桌子上的一名頭髮有些蓬亂的青年男子,聽見兩人無奈的議論,自己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啊?你們幫也被斧頭幫欺負了?”剛剛那名說話的中年男子聽完這名青年的話,馬上轉過頭,驚愕的道。
“是啊,斧頭幫的這羣王八蛋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了,像瘋狗一樣,不停的亂咬人!”另一個桌子上的那名頭髮蓬亂的青年男子,馬上回答道。
“也難怪他們囂張,我聽說,最近他們的那個外號‘黑皮’的幫助,最近得了一件寶貝,功力大爲提升。把一些其他小幫派的高手們是一律打得落花流水!厲害的很啊!”坐在蓬頭青年身邊不遠處的另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接過他們的議論,感嘆的道。
“噢?真的?”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的話,有些質疑的道。
“當然了,我們幫會好多人都這麼說。跟我關係不錯的一名武功不錯的小頭領,就在昨天剛剛被‘黑皮’給扁了一頓!”三十來歲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是喝了一口烈酒,然後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到底是什麼寶貝這麼厲害呀!”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一臉憂傷加無奈的皺着眉頭,用力的錘了捶桌子道。
“就是啊,那個‘黑皮’我聽說,以前他的武功在我們柳河城也就是個二流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