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靈機一動,忍着肩膀上的劇痛,站起身子,揹着戰友的屍體,也向小木屋後邊退了過去。
“呀……
就在兩人成功的撤退到小木屋後方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了張大山瘋狂的吶喊廝殺聲。
“張大山在幫咱們對付弓箭手呢。”蔣雲飛靠在小木屋的牆壁邊,頭望蒼天,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麼多人,他……”陳冰一臉驚訝的道。
“他死定了……”蔣雲飛的眼角瞬間溼潤了。片刻後,他忍着痛苦一臉堅定的道:“我們快撤,要不然他就白死了!”
陳冰呆滯片刻,然後猛的點了點頭,準備和蔣雲飛一起向回走。但此時,由於失血過多,他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當他忍着疼痛,堅挺的向前走了十幾步之後,終於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當他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所光線昏暗的屋子裡,他的前方兩側正站立着兩名士兵,一名軍官在他的前方不遠處正在來回踱步,而他自己則正被綁在一個木製的十字架上。
很顯然,這是一間刑房。我還是被抓起來啦!不過……我居然還沒有死。
想到這陳冰的心中涌起一陣淡淡的喜悅,含着一絲淒涼的淡淡喜悅。
“他醒啦!他醒過來啦!”一名士兵在看見他睜開雙眼後,小聲的叫喊了起來。
軍官在聽見士兵的叫喊聲之後,馬上停止了踱步,快步走到了陳冰的跟前,看了看他。
“醒啦?”軍官用一隻有力的手擡起了他的下巴,同時用威嚴的眼神望着他,淡淡的道:“說說吧,你的那名同夥是誰?他叫什麼名字?”
我的同夥?……這麼說起來蔣雲飛現在還沒有死咯?他已經成功的跑回去那啦?
不過,我怎麼可能去出賣他呢?他們雖然是囚犯,從前可能幹過違法的事情,但他們有良心,他們並不壞,最少對我和他們自己的兄弟並不壞。他們願意爲了自己的兄弟捨去性命,比那些表面上遵法守紀,內心骯髒無比的‘好人’要強多了吧。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陳冰假裝鎮定,一臉無辜的回答道。
“你不認識他們?那你怎麼會和他們一起逃跑?一起殺人?”軍官皺着眉,不相信的怒聲問道。
“我晚上上茅房的時候,突然一羣囚犯跑來襲擊站崗的士兵。在將他們打的倒下之後,他們還用刀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他們一起逃跑的話就一刀殺了我。我沒的選擇,就答應了。”陳冰繼續用無辜的表情解釋道。
“這麼荒唐的故事你都編的出來,你騙誰呢?”軍官很是不肖的說道。
“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隨便你了。”陳冰依舊神情自若的解釋道。
“我在問你一遍,跟你一起逃跑的那名小個子囚犯是誰?他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軍官用手狠狠的額捏緊了他的下巴,厲聲威脅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陳冰忍着下巴上的疼痛,神情鎮定,表情輕鬆的答道。
“好,好,看來不給你動點真格的,你是不會曉得我們秦嶺監獄刑罰的厲害的啦。”軍官一邊說,一邊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向身邊的兩名士兵做了個手勢。
隨後,兩名士兵按照軍官的意思開始對陳冰實施了嚴刑逼供。像什麼鋼鞭,鋸子,三角刀,用燒紅的的鐵塊在他的臉上不停的換來換去,把他的頭按進一個大水缸裡,等等,等等……
不過,儘管軍官用了種種酷刑對陳冰進行嚴厲的拷打,逼供,並且還配合着語言上的‘胡蘿蔔加大棒’,時而威脅恐嚇,時而將招供後的好處說的是天花亂墜;但這些對陳冰似乎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因爲此刻陳冰心裡不光是想着保護這名講義氣的哥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看得很清楚,在刑法嚴厲的秦嶺監獄裡邊犯了殺人和越獄這樣的大罪根本就沒有免罪的機會,就算是自己招供了,也只會多拉一個人去陪自己死。
最後,這名軍官在用盡了自己能用的各種手法之後,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