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北玄國叫戰,辰楚蕭率兵親征,辰楚揚隨軍。
五大將軍隨前往,營帳中只留下肖延風與顧雲舒二人。
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顧雲舒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辰楚揚的蹤跡,想來他已經先行離開了。昨夜的辰楚揚如紅蛇猛獸一般瘋狂的要了她好多次,直到今天早晨才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現在是渾身痠痛,有如散架一般。
辰楚揚已經如願了,她終於是他的人了,難道他還不會放過她嗎?顧雲舒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辰楚揚那種變|態的人豈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
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時辰也已經不早了,顧雲舒想起身找些吃的。只是,她的身體竟然不聽她的使喚,該死的辰楚揚,竟然趁她昏睡的時候點了她的穴道。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強行的要了她,現在竟然還讓她動彈不得,這是要變相的囚禁她嗎?
“辰楚揚你這個神經質衰弱的心理變|態,這個仇本姑娘一定會報的,你等着好了,不讓你生不如死本姑娘誓不爲人。”幸好沒有點了她的啞血,不能夠畫個圈圈詛咒他,至少她還能夠念念咒語詛咒他。“辰楚揚,你沒想到吧,沒點我的啞穴是你的失策了,今天我就是要罵你,怨你,詛咒你。”
“既然姑娘這麼想被點啞穴,那就讓在下滿足姑娘的願望可好?”
帳門被掀開了,一個身穿玄青色長袍的男子含笑走進,只是一張面罩遮住了他的臉,顧雲舒看不見他的臉。
“你是誰?怎麼會進的了這裡?”
“在下若是想進出哪裡從來沒有被阻攔過,這月辰營的區區幾個首位士兵豈能夠困的住在下?”
來人狂妄的語氣帶着點點恨意,顧雲舒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閣下認識我?”顧雲舒心想,她在這裡既沒欠人錢,也不欠人命的,說不定這個人只是認錯人了。
“在下雖只見過姑娘一次,卻對姑娘的身影和聲音‘念念不忘’,一直‘銘記於心’,幾番周折打探到姑娘的落腳處,現在前來請姑娘前去敘敘舊,一解在下的‘相思之苦’。”面具男煽情的說着。
難道這又是一筆情債?可是我記不得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一號人物?難道他僅僅因爲身影和聲音就對我念念不忘?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了?雖然我在這個時空情債累累,一直都很搶手,可是還沒到這麼誇張的地步吧?還是說這個人太缺少愛了?顧雲舒心裡嘀咕着,大膽的揣測着蒙面人的身份,努力的回憶着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一號人物。雖然記憶裡不太好,記人的樣貌比較慢,但是這個人的面具這麼別緻,就算她記不住人也會記住這個面具的。只是搜尋了腦中所有有關面具的記憶,始終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個面具。
“英雄,我好像沒見過你,而且,我心裡已經有人了,閣下還是……”後面的話顧雲舒實在是說不出口了,拒絕從來就不是她擅長的,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
如果不是因爲不懂得拒絕,又怎會有她與孫宇那段不該有的愛戀?
雖然只是孫宇的單戀。
“姑娘這個說可真是傷了在下的心,既然姑娘不念及在下的相思之苦,那在下也就只有帶姑娘離開,好讓姑娘能夠與在下有更多的相處時間,讓姑娘移情於在下。”面具男知道顧雲舒一定是曲解了他的意思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貼近顧雲舒,不真不假的說着,更深層次的去誤導顧雲舒,只是沒有想到……
“又一個和辰楚揚一樣的變|態。”
只是面具男沒有想到顧雲舒會是這樣的反應。
辰楚揚,月辰王朝的璃王,這個丫頭竟然直呼其名還出口辱罵?看來她的身份不簡單,也會會有用處也說不定。
“這張小嘴囉囉嗦嗦的,還會辱罵人,真是不清淨。”
面具男手指輕輕一點,顧雲舒只覺得無論她用多大的勁都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該死的面具男,真的點了她的啞穴。
“委屈姑娘和在下走一遭了,若是不點了姑娘的啞穴,就算在下武藝再強也怕是走不出這個營帳了。”
黑色的罩袋把顧雲舒完全的罩在其中,黑洞洞的一片,顧雲舒只感覺到她被面具男扛在了肩上走出營帳,其他的便一切都不知道了。
這次死定了,天亡我也!此時的顧雲舒腦中只有這九個字了。
“王爺對王妃可真是用心的緊呢,竟然從那麼遠的地方找我們來伺候王妃。”一個紅衣的少女手中端着一碟餐盤,裡面擺放着一些精緻的點心,不像是軍營中能夠吃到的東西。
“可不是麼,這些點心可都是王爺親自吩咐下來的,說是王妃平時愛吃的。王爺那麼一個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的男子,而且對王妃這麼疼愛,王妃一定也是個天仙般的人物。”
“我有個遠方的親戚在京城中做些小買賣,前不久在我家停留了兩天,他有幸見過王妃一次,提到王妃,說那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紅顏多禍水呀!不知道這個王妃又籠絡了多少王孫公子的心。”
“噓——你不要命了,這種話豈是能夠亂說的,幸好沒有旁人聽見。”
“我一時口快,不過說到這個王妃,能夠拋下王妃的身份,放棄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來這邊關荒涼之地陪伴王爺,這一點也叫人很是敬佩了。”
“好了,我們還是多做事少說話爲好,否則這顆腦袋都保不住,你忘了王爺是怎麼交代的了。”
“對對,趕快把點心送去,再伺候王妃梳洗。”
不知道是辰楚揚疏忽了還是對軍營重地特別放心,門口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難怪顧雲舒那麼輕易的就被打劫了去。
兩個臨時婢女端着精緻的點心走進辰楚揚的營帳,可是營帳內空空一片,哪裡有個人影,更別說那麼顏傾天下的王妃了。
“王妃?”紅衣女子輕輕的叫喚了一聲,沒有人迴應。“奇怪,王妃去了哪裡?”
“王爺交代過的,王妃不會走出這個營帳的,怎麼會沒有?”
“是不是王妃去了別處?說不定是營帳中無聊,王妃去別處走動了。”
“也對,那我們再去別處找找?”
“好。”
兩個臨時婢女只當顧雲舒去了別處,當然不知道她被辰楚揚點了穴道,根本就無法動彈。
軍營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巡邏的士兵也問了好多,始終沒有人見到過顧雲舒。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王妃?”
“沒有。我們已經把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王妃究竟去了哪裡?”紅衣女子眼眶已經泛紅了,丟了王妃,這可是死罪一條,她們該怎麼向王爺彙報?
“我們趕緊前去稟報王爺,王爺與王妃感情那麼好,說不定王爺知道王妃去了何處。”
“好。”
兩人商量了一番,便計劃着如何這個時候能夠見到辰楚揚。
前線,兩軍陣前。
辰楚蕭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緒也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何事。
兩軍對陣,月辰國忽然有如天佑一般,雖然不能將北玄打的潰不成軍,卻也令北玄國佔不到任何的好處,以至於節節敗退。
如果不是戰場,那究竟還有什麼可以令他心神不安?難道是小靜出事了?
忽然想到顧雲舒,辰楚蕭眼皮跳動的越來越快了,心也越來越不安。
“戰場交給你們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來不及解釋原因,辰楚蕭跨馬疾奔。
“主帥放心,屬下等定不負主帥重託,一定讓北玄國有來無回。”爲了區分辰楚蕭與辰楚揚,軍營中,一律稱呼辰楚蕭爲主帥,稱呼辰楚揚爲王爺。
看辰楚蕭策馬奔馳,辰楚揚雖不知道事出何因,直覺卻告訴他一定是舒兒出事了,否則,還能有什麼事能讓辰楚蕭丟下將士們先行?
“本王也先行離開了。”辰楚揚交代完便緊隨着辰楚蕭而去。
唉——
衆將輕嘆,這雙王爭美的戲碼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行馬至軍營,還沒下馬,便見兩個女子衝着馬跑來,辰楚蕭認得這兩個女子,她們正是辰楚揚臨時從最近的城鎮中找來伺候顧雲舒的。
見到辰楚蕭,雖不知他是何身份,卻也知道他在軍中定有一番地位。
“請問璃王在何處?”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稱呼也就直接省去了。
“三皇兄在前線,是不是王妃出事了?”
聽來人喚辰楚揚三皇兄,兩位婢女知曉此人也定是位王爺了。
“啓稟王爺,王妃,王妃她……失蹤了。”
“奴婢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王妃。”
紅衣女子顫抖着聲音,小心的說着。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遠遠的,當辰楚揚看見兩個婢女時心裡便有了不好的感覺,加快馬速趕到辰楚蕭面前。
“出了什麼事?”
“小靜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