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燕比姜航小兩歲,和他在同一所大學,是他的學妹。
兩個人因爲社團活動認識,接觸中互相產生了好感,但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直到崔海燕畢業前夕,姜航終於向她表白,卻被崔海燕拒絕了。
理由是她申請了M國大學的全額獎學金,要去那邊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
就算最快,也要五年才能回華國。
崔海燕問姜航願不願意等她,姜航答應了下來。
而這五年裡,姜航也的確在潛心事業,沒有把目光放在除崔海燕外的其他女孩身上。
他給崔海燕寫過很多封信,不過收到的回信寥寥。
看到這裡,姜沁眉頭微微皺了下。
很快她又接着看下去。
後面風向一轉,果然如同她預料的那樣。
崔海燕博士即將畢業,畢業前她已經提前簽下國外的公司,有了個M國籍的男友,並依靠男友拿到綠卡。
重重跡象表明,她不會回華國了 。
姜沁轉手把調查材料拿給了姜德偉。
至於於鳳佳那邊,姜沁打算先不告訴她。
依自家大嫂的脾氣,要是真知道這件事了,姜航還不得被她連番轟炸,沒有消停日子過了。
大哥一直是站在姜航這邊的,即便是看到這情況也不會太大動肝火。
跟姜沁想的一樣,姜德偉看到調查報告,第一反應是心疼兒子。
懷抱着希望等了五年,現在希望落空,他要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這件事你先別跟小航說,我來找機會告訴他。”
“好的大哥,不過你措辭一定要委婉點,小航從小自尊心就強,說的太過了怕他接受不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完,姜德偉重重地嘆了口氣,“過年時候,你大嫂着急他的婚事,你以爲我不急嗎,我也一樣心裡急,可是能怎麼辦呢。小航一向有主見,又不能逼着他去相親。結果鬧了半天,竟然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傻小子,就這麼白白耽誤五年。哎。”
自從姜德偉當上了京市鋼鐵廠的一把手,事業春風得意,整個人都神采飛揚,姜沁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如此失落的模樣了。
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姜沁有些心疼地說:“大哥,你別太鬧心,誰年輕的時候沒碰上過渣呢。小航還年輕,以後一定能碰上個合適的對象。”
“哪有那麼容易。”
姜德偉搖搖頭。
姜沁道:“小航的婚事就交給我了,我有辦法。”
姜德偉猛地擡頭,“你有啥辦法?”
姜沁揚脣笑了笑,“給他介紹對象呀,只要他喜歡上別人了,崔海燕什麼的也就不重要了,再也傷害不到他。”
姜德偉沉默了幾秒後,說:“這件事我覺得急不來,小航才知道對方不回華國,等於說剛失戀,就讓他去相親,你覺得他有那個心情嗎。”
“大哥,不是去相親。兩個人認識也不是隻有相親一條途徑,反正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先想想怎麼和小航說,把對他的傷害降到最小。我最近要帶孩子們去一趟廣市,約莫十天能回來,等回來了我就安排小航的事。”
兩人商量妥當,姜沁就跟付紹鐸一起領着孩子們飛往廣市了。
他們所乘坐的是國產C199客機,由華國科研人員自行研發生產,如今華國各大航空公司所用飛機均爲C199客機。
四個孩子都是第一次乘坐飛機,從到機場開始一個個就好奇的不得了,看哪裡都新奇。
等坐上了飛機,眼睛更是不夠使。
姜沁給六個人買的都是頭等艙,他們所坐的航班一共有十個頭等艙,被姜沁買下來一大半。
等他們坐下後,頭等艙的其他四個乘客也上了飛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其中兩個座位的乘客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和一個帥氣的半大男孩,看起來像是母子。
女人年紀和姜沁差不多,衣着精緻,臉上的妝容化得也很精細。
而那個半大男孩穿着一身運動裝,姜沁瞥了一眼,發現正是融暖旗下運動品牌推出的當季新品。
能坐頭等艙的,都不差錢,姜沁也就沒太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她隨手從包裡拿出手機,趁着飛機沒有起飛,不用調飛行模式,打算再回幾條消息。
消息都是項目組的人發來的,有一些問題需要姜沁給解決下。
姜沁回了幾個比較着急的,正要關上手機,就聽到旁邊付昕暖跟賀寧打鬧在一起,邊打鬧邊吃吃地笑。
姜沁也沒在意,以爲是兩個孩子在鬧着玩。
“媽,你看我姐跟賀寧,眼睛黏在人家身上下不來了。”
付崧年忽地趴過來,跟姜沁打小報告。
“啥意思?”
姜沁示意他說詳細點。
付崧年壓低聲音道:“就是那個男孩,我姐她們老看人家,把人家都弄臉紅了。”
姜沁聞言扭頭朝兩個女孩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她們兩個在偷瞄前面的那個男孩。
那男孩是挺帥氣的,不大的年紀,看起來卻有着超越年紀的沉穩。
坐在那裡像模像樣的,也難怪會引得付昕暖跟賀寧的注意。
姜沁笑了笑,擡手指點了下付崧年的腦門。
“還挺能操心的,我可沒看見人家臉紅。倒是你,跟着人家學學,怎麼就不能穩重點。”
付崧年捂着腦門,“我才十三,媽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再說我哥都還不穩重呢,你先管他吧。”
說完麻溜地轉過去,生怕惹得姜沁再說話。
姜沁說不成小兒子,便轉頭看向付紹鐸。
“你看看你兒子,我連一句都說不得了。說一句,人家有好幾句等着我。”
付紹鐸剛纔本來很有興味地看母子倆鬥嘴,結果才幾分鐘,戰火就燒到他身上了。
明明他啥都沒幹。
正這時空姐過來了,讓他們都把安全帶繫好,手機調到飛行模式。
很快飛機滑行直至升空。
路上,坐在前面的女人跟姜沁打過兩次話。
從談話裡,姜沁得知他們娘倆是去廣市探親的,女人孃家在那邊,她一個人嫁到京市。
正好兒子放寒假,便打算領着他去廣市外婆家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