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姜沁她們全程坐着小轎車,簡直不要太舒服。
直到上了回縣城的火車,肖雨還有些意猶未盡,沒玩夠呢。
“再有這種機會,我們還一起來。”
姜沁道。
“真的呀,那太好了。”
聽到還有機會,肖雨立刻兩眼放光。
火車晃晃蕩蕩,到達縣城火車站的時候,姜沁覺得骨頭架子都要晃散了。
到站臺上付少鐸正等在那裡。
他相貌英俊,修長挺拔,引起了站臺上許多旅客的注意。
但付紹鐸渾然不覺,視線直落在正緩緩停下的火車上
姜沁回來前給他拍了個電報,告訴了他車次和車廂號。
火車停穩,火車門打開,姜沁纔剛下火車,付紹鐸就發現了她。
他一個箭步就衝過來,站在了她身前,從她手裡接過行李。
知道電報發過去,他肯定會來接自己,姜沁並沒有太驚訝。
“付隊長。”
倒是肖雨驚訝得不行。
不過她打了個招呼後就走了,完全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
付紹鐸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住姜沁的手。
兩人分開不到十天,卻好像一別經年,他們望着對方的眼神裡滿是想念。
“終於回來了。”
“回來就好,孩子都想你了。”
姜沁仰頭朝他眨眨眼,“只有孩子想我嗎?”
付紹鐸嘴脣動了動,到底沒說出口。
站臺上人來人往的,因爲他們兩個顏值超標,已經引來不少人的注視,這種情況下有些話付紹鐸實在沒法說出口。
“回去再說。”
他拉住姜沁的手,兩人往出站口走去。
姜沁太瞭解他,知道只有兩個人在一起時,這傢伙什麼情話都敢說,一旦公共場合,立刻正經的跟什麼似的。
悶笑兩聲,姜沁跟在付紹鐸身後往外面走。
這次不是拖拉機來接,依然是劉場長的專車。
“劉場長知道你坐今天的火車回來,一定要我坐他的車來接你。”
付紹鐸剪短解釋了兩句。
姜沁這會兒深刻意識到自己在農場地位的改變。
絕對是質的飛躍。
“姜同志,請上車。”
駕駛員幫着把車後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姜沁謝過他,上了車。
肖雨已經先一步坐在了後座上,兩人挨在一起。
付紹鐸上了副駕駛。
等他們都坐好,司機一腳油門發動轎車,往東安農場而去。
小轎車比拖拉機快了一倍不止,半個小時就到了東安農場。
先把姜沁和付紹鐸送到七隊,接着肖雨跟司機回總場。
到了家,姜沁放下手裡的包,就去炕邊看孩子們。
孩子們看到她,明顯很高興,都朝她這邊使勁。
詹玉敏和付母一人一個,把兩個孩子抱到她跟前,給她看。
“你走這兩天,孩子們睡覺都睡不踏實,晚上總想找你。”
詹玉敏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又指指付母,“看我倆這樣子,一天天的睡不好覺。”
姜沁瞧瞧,果然兩個老太太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姜沁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要不是她去哈市,也不會把她們折騰成這副模樣。
“媽,辛苦你們了。要不這兩天讓孩子跟我睡,你們晚上好好睡覺。”
結果付母和詹玉敏同時擺手,“你今晚跟着去單身宿舍睡,我們帶孩子在家。”
姜沁當時就怔住了。
跟着付紹鐸去單身宿舍睡,用意是啥不言而喻。
姜沁臉皮再厚,這會兒都有些遭不住,紅了紅。
她沒說去,也沒說不去,等於是默認了。
晚上吃完飯,陪着兩個孩子玩了會兒,姜沁就跟着付紹鐸去了單身宿舍。
一進去,姜沁就發現不對勁了。
房間裡面煥然一新,屋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不大的炕上換了新的牀單被罩枕巾等等。
姜沁頓時就明白了。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猛地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正當付紹鐸忍不住想低頭吻她時,姜沁卻退後一步拉開了些許距離。
“等下,有問題要問你。”
然後似笑非笑道:“從實招來,你是不是串通了咱媽她們,早有預謀?”
付紹鐸心虛地輕咳兩聲,道:“是媽她們先提出來的,我只是響應而已。”
“只是響應麼?”
她又不是傻子,纔不可能信。
不過麼,能有這種安排,她很高興就是了。
從她懷孕到生完孩子,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了。
不要說付紹鐸想,其實姜沁自己也想得厲害。
付紹鐸抿了下脣,還真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其實……也不……”
然而他話未說完,姜沁卻突然踮起腳尖,親吻上他的嘴脣。
在兩瓣柔軟的脣觸上付紹鐸的脣時,灼熱瞬間點燃了整個房間。
姜沁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鬆開的,因爲那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意識。
後續工作都是付紹鐸做的,她累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還沒結束就昏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剛醒過來姜沁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她伸手摸了摸褥子的溫度,上面還有付紹鐸留下的餘溫,人應該剛走沒多久。
姜沁拄着胳膊想起來,剛動了一下,身體就傳來強烈的不適感。
她頓時恨恨地罵了某個不做人的傢伙。
剛要掙扎着起來,屋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付紹鐸從外面裹着一陣清晨的寒氣走了進來。
他手裡端着兩個飯盒,顯然是去打飯了。
看到姜沁費力的要起來,付紹鐸趕忙把飯盒放在一邊,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
“哪裡不舒服?”
姜沁瞪他一眼,這還用問,自己做了啥心裡沒點逼數?
她這一眼的意思,付紹鐸霎時就明白過來,小麥色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姜沁心裡更是一頓吐槽,昨晚不做人的時候咋不知道不好意思。
她都暈過去了好嗎!
還沒吐槽完,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嚕地叫了。
付紹鐸趕忙拿過來一個飯盒,打開放在她面前,又把筷子塞進她手裡。
姜沁哼一聲,表示算他有眼力見,自己勉強原諒了。
兩人坐在桌子邊吃着飯,邊吃邊說這幾天農場這邊的情況。
劉場長又出去做報告了,走的時候那精神勁兒就甭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