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濤的聲音低沉渾厚而又富有磁力,說起法文來特別好聽,劉思甜就是在這種環境下,不知不覺的就給睡着了。
趙啓濤確認了她睡熟之後,這才掛了電話。
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一個人躺在酒店的牀上,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索性起來,站在窗前看着美麗的夜景,又摸了摸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天領證之後,兩個人去吃飯的途中路過一家首飾店,劉思甜讓他等了一下,等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這一對對戒。
“既然是結婚,總不能沒有戒指的。”劉思甜伸出手,一對對戒放在她的手上。
趙啓濤笑着給她戴上,“戒指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來做的嗎?”
“等我們婚禮的時候吧,”劉思甜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這個對戒,可以幫你擋桃花,你也可以不必每天都帶的。”
因爲是隱婚啊,戴戒指是不行的,但是對戒卻是可以呀。
名草有主了。
趙啓濤笑了笑,從戴上戒指的那一天,他就沒有取下來過。
倒是她,找了個鏈子將對戒戴到了脖子上。
其實,劉思甜比他還要看重他們的感情和婚姻。
第二天晚上,當劉思甜下班的時候,趙啓濤這邊纔開始了一場酒會。
“那你忙吧。”劉思甜在電話裡說道,“少喝點酒,不要抽菸。”
他忙起來抽菸抽的特別厲害。
劉思甜給他規定了,每天最多兩根菸。
“行,我知道了。”趙啓濤彈了一下手裡的菸頭,想了想,還是將它給掐滅了。
“濤子?”旁邊有人喊道。
趙啓濤回過頭。
“還真是你啊,我還以爲我看錯人了呢。”方琴一身寶石藍的長裙,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什麼時候過來的?”
“嗯,有兩天了。”趙啓濤深色淡淡。
“哪天走呢?”方琴對他那副樣子也是習以爲常,繼續笑着問他。
“後天。”趙啓濤的話不多,雙手放在護欄上,看着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琴一下子就看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了。
心裡一疼,不過隨即又被她給忽略掉了。
“這麼巧,我也是後天的飛機,說不定我們還是同一趟航班呢。”方琴笑着看向他,“濤子,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當年分手之後,她出國了,而他好像進了部隊,總之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你可真狠心。”方琴幽幽的說道,“這麼多年了,從來都不聯繫我?”
“爲什麼要聯繫你?”趙啓濤看了一眼她說道。
方琴一噎。
又掩飾了過去,嗔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麼?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
趙啓濤扯出一個冷淡的笑容。
對他來說,朋友也分很多種的,不過當下他懶得跟她再解釋什麼。
也沒有必要說太多。
沒有什麼意義。
只是卻不知道落在方琴的眼中,卻是趙啓濤還沒有走出來,還對她餘情未了,否則就不會是這樣耿耿於懷了。
看着趙啓濤離開的背影,方琴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神情。
這個男人,當年分手以後她就開始後悔,可是那個時候的她太驕傲了,一直在等着他回頭,誰知道就過了這麼幾年。
不過現在,她會把他再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