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泠卻不知道海市發生的這些事情。
車在小鎮上停下來之後，楊雲海帶着她先去洗漱了一番，這才領着她去吃早點。
這個小鎮並不是京都去秦市的路，距離秦市和京都都有些遠，但爲了帶她來這裡吃上一頓這家的早餐，楊雲海特意拐彎到的這裡。
早點攤上的生意很好。
“這家油茶果子很出名。”楊雲海說道。
顧泠泠也看出來了，因爲攤位前面坐着的，都是一些老顧客，不僅跟老闆熟悉，顧客之間似乎也很熟。
“老闆，來兩碗油茶果子，用我們的碗。”楊雲海將拿着的鋁飯盒遞給老闆，又將凳子給她擦乾淨之後，這才讓她坐下來。
潔癖患者就是這樣，出門到哪裡都帶着飯盒，而且還隨時準備了消毒液。
是那種可以噴的消毒液。
在國內還沒有。
有一次楊雲海見到蘇子瞻在用，然後覺得好，就給弄了一些過去。
兩個同樣有潔癖的人，自然是有共同話題的。
油茶果子端上來，就能聞到一股子濃濃的香味，顧泠泠嚐了一口，“真好吃。”
味道很濃郁也很地道。
楊雲海的嘴角彎了彎，“喜歡吃就好。”
看着顧泠泠享受的樣子，他就覺得吧，這世上沒有比這件事情更令他覺得高興的了。
“老錢，給我再來一碗。”這個時候旁邊的人喊道。
顧泠泠眯着眼睛笑。
感受着在這裡大家一起品嚐美食的感覺。
楊雲海細心的爲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茶沫兒。
“啊……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巷子裡忽然傳來一陣的啊啊啊的聲音，顧泠泠好奇的看了過去，雖然看不到什麼，但卻能聽到那裡很吵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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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個郭春達是不是又趁着王水琴不在打她了？”旁邊有人小聲說道。
“可不就是嘛。”另外一個人搖了搖頭，“這個天殺的，對一個又老又傻的老太婆子動手，真是會遭報應的。”
“這老天爺也不知道開開眼，就郭春達那種人渣，咋都不知道早早的給收了去。”
“噓……別說了，一會兒要是讓他聽到了，咱們誰都別想過好日子了。”另外一個人似乎也是認識他們兩的，急忙說道。
“啊啊啊啊……”
又是一陣的叫聲，似乎比剛纔還要尖銳一些。
可不知道爲什麼，顧泠泠聽到這聲音就是不舒服。
皺着眉頭強忍着喝了幾口油茶。
可是早晨的那種好心情就全都沒有了。
“就沒人管管嗎？這樣會出人命的。”顧泠泠細聲的說道，“而且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手打人？”
“噓……小姑娘，你一個外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說了，免得惹禍上身啊。”跟他們同桌吃飯的一個老頭急忙說道，“趕緊吃完飯走吧，這種事情就當沒有看到。”
可明明就撞見了啊。
“萬一被這個懶蛋子給纏上了，你們就別想走了。”老頭說道。
這麼厲害？
怎麼這裡的人都那麼害怕他？
“唉……都是可憐人。”老頭搖了搖頭悄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