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他不是已經先回來了嗎?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嗎?”晏殊華腦子一轟,覺得有點五雷轟頂的,蕭錦初也沒有回家,那到底去哪裡了?
“沒有啊,他就是和你一起出去都沒有回來呀,怎麼會不見了?”沈紅梅原本還樂呵樂呵的也要跟着去看電影,這纔到門口呢,就聽到蕭錦初不見的消息,慌亂得很,“錦初都是坐輪椅,他還能去哪裡啊?要不我們再去找找看。”
晏殊華連忙趕緊去找,結果怎麼都找不到,只能去找生產隊隊長範曉峰:“範叔,我和我未婚夫一起去看電影,可是我未婚夫不知道被誰帶走了。”
範曉峰作爲隊長,處理事情很熱情的,想着這樣子稀裡糊塗的找不是辦法,就說:“我去用喇叭喊下,大家去找找。”
晏殊華着急得都快要哭了:“範叔,你說哪個混蛋把我未婚夫帶走了啊,他要是出點事怎麼辦?”
範曉峰一邊搭着外套穿着一邊趕緊往外走,然後把她拉着:“現在哭不是辦法,你別哭,我先用喇叭喊下,說不定他聽到了就自己回來了。”
這一個晚上,晏殊華忙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連山溝溝去了,一夥人拿着手電筒到處找,翻了一座又一座山,最後終於在山上一片特別偏僻的樹林裡找到了,原來是黃大川帶着幾個人把他推走,然後試圖教訓他。
晏殊華看到蕭錦初平安無事的時候,激動得都哭了:“錦初,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欺負你哪裡了?”這邊才說完,她看向黃大川,第一次把自己兇悍的那一面展露出來了,“你這個王八蛋,你推走我未婚夫想要幹什麼?”
範曉峰找了一晚上都擔心壞了,馬上就大罵:“黃大川,要是殊華她未婚夫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看你怎麼辦,哪怕你是村長的兒子,我要把你送到監獄裡面去。”
黃大川連忙就認慫了:“我只是帶他出來玩一玩而已,我根本就沒有想說要欺負他。”
剛纔那一夥人想要趁着人多,然後就要欺負他,可是卻沒有想到蕭錦初忽然間就站起來了,雖然說不能走,可是這樣子站着就可以教訓他們一頓了。
晏殊華把毛巾在水裡面清洗着,一邊洗一邊說:“其實我知道就算把他送到派出所,也沒用的,倒不如拿個保證書,更有用處,以後他一定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簽名。”
“嗯。”
“隊長,他這樣子不對,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的話,你說怎麼辦?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子算了,必須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晏殊華很堅持。
黃大川本來還非常的不解氣,怎麼都不願意呢,可是現在聽到晏殊華一直囔囔着要報警,其實他也是挺害怕的,反正寫就寫吧,不就是一份保證書,有什麼了不起的:“行,我寫。”
黃大川剛開始欺負她的時候,晏殊華沒有證據,現在這麼多證人,都證明着他把她的未婚夫帶走了,這就是犯罪。
“殊華,這報警啊,還是算了吧,給範叔一個面子行不?”範曉峰想着,如果晏殊華真的報警的話,對她自己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爲黃大川是誰啊,他可是村長的兒子,村長和派出所也是有點關係的。
“人家都能站得起來啊,誰說是癱瘓啊。”看着那一夥人被蕭錦初打得鼻青臉腫的,那也不是一個癱瘓的人做得出來的啊。
“黃大川,你寫保證書。”範曉峰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說,“你要是不肯寫保證書的話,那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上一次是因爲宋巖,黃大川他們沒得手,所以他們就以爲這個癱瘓,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想要暗地裡捉弄他一下,把他推到山溝溝裡面去,或者是教訓他一頓,卻沒有想到他忽然站起來了。
晏殊華看着這份黃大川簽了名字的保證書,真的就是她的的勝利品了,解決了這些事情,她連忙就帶着蕭錦初回家了,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臉擦手擦腳,發現到他手臂上好多被樹枝劃到的傷口,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晏殊華高興壞了,一直抱住他:“錦初,你真的能夠站起來了我好高興哈我真的特別的高興”
黃大川老老實實的念:“我叫做黃大川,做了壞事,今天向晏殊華同志保證,再也不會犯,也絕對不會再騷擾她的未婚夫,倘若再犯,就甘願被送到派出所,絕對沒有二話。”
晏殊華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到了蕭錦初竟然是站着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激動的喊着:“錦初,你能夠站起來了。”
“晏殊華,我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怎麼還不饒人了。”黃大川還是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倒還不停的指責晏殊華。
“我得報警。”晏殊華心想着不能讓黃大川便宜了,讓她着急了一個晚上不說,還擔心害怕,就害怕蕭錦初是推着輪椅不小心摔到了井裡去。
“你看,殊華她未婚夫也不是癱瘓啊!”
“這份保證書得我寫。”晏殊華知道黃大川會隨便敷衍的,所以這封保證書她一定得自己寫,大家都以爲晏殊華不識字,沒想到還寫得那麼好看。
晏殊華寫完之後就丟在了黃大川的臉上去:“念。”
萬一真的被關進去了,可能就是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放回來了,而且還會讓她處在危險的境界裡,所以範曉峰權衡了一下,還是勸她不要報警。
“錦初,這是怎麼回事?”
“範叔,是他真的是太可惡了,他竟然這樣子,三番兩次的。”
晏殊華看他能夠站了很欣慰:“回去我再給你用點藥,相信你很快就能走了。”
說完,她就準備端着鐵盆出去了,卻不料蕭錦初忽然拉住她的手,晏殊華手上的鐵盆拿不穩一下子就掉在了地板上,水濺溼了衣服,不等她做出反應,蕭錦初直接把她壓在了牀上,晏殊華害羞極了:“你幹嘛呢?”
“想看看你。”蕭錦初看着她那雙因爲哭而紅腫的眼睛,“今天你看到我不在了特別着急,是因爲擔心我。”
“你名義上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傷者,我擔心你很正常。”晏殊華把頭偏到了一邊去,蕭錦初卻跟着她的方向而去。
“是嗎?”蕭錦初聽她這麼說,有點生氣,“你這麼說,可真的是把我當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