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做燈籠草,和水一直煮可以給孩子的高燒降溫,這叫做蒼耳子,可以治療鼻炎的,這個是車前草,可以治療咳嗽……”
李妹說起那些草藥是頭頭是道的,晏殊華一邊在旁邊製藥一邊聽着李妹說話覺得有趣極了,心想着李妹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的。
“殊華,我覺得你真厲害。”李妹看到她做藥都那麼厲害,心裡面很佩服她,晏殊華擺擺手,“不厲害,不厲害。”
“反正我覺得吧,你真的挺厲害的,殊華,要是你以後自己開家衛生所,挺不錯的。”李妹認爲晏殊華以後一定能像他爸爸那樣子的。
“以後再說吧。”晏殊華還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開衛生所,但是她有時候也上山去採一點草藥,然後拿到了鄰村去賣,這樣子可以多少貼補點家用,
這天剛好李平樹到鄰村去教課,回來的路上看到晏殊華正在那裡賣草藥,還挺多人買的,就忍不住站在那裡看着晏殊華賣草藥。
有的老大娘圍着說:“我鼻子有點不通氣,老是打噴嚏,你那天給我一點蒼耳子讓我回家用麻油炸,然後我回家抹了抹,雖然說沒有痊癒吧,可是有好轉,你再賣點給我吧,”
“真的這麼有用嗎?”這是附近的羣衆問的,聽到說這個小姑娘賣的草藥便宜又管用,都忍不住湊過來問了。
“那我這後背有點麻,挺痛的,你會看嗎。”
“我只賣草藥。”晏殊華主要還是拿一些比較常見的草藥賣,但是她重新制作了一遍,所以很多人認不出來的。
李平樹很熱情:“沒事,到村頭我給你放下來。”
黃海江像小偷一樣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裡看着他們兩個說話,終於是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了,覺得兩個人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哎。”李平樹笑着應了一聲,“殊華早點回去吧,晚點天就黑了。”
晏殊華拎着揹簍就趕緊回家了,卻不料在下一個拐角的地方看到了李大剛,他的手上用稻草綁着兩隻小動物,一看到她就往她這邊晃悠了幾下:“我今天去幹活,抓了兩隻牛蛙,你拿回去吃。”
“之前那個事情我已經和我媽解釋清楚了,她絕對不會再誤會你了,你放心吧,再說了我這麼一個大男人,隨便吃點都行,你這麼嬌弱,這些好東西我想留給你吃。”李大剛還是堅持要把東西給她。
“真管用,真管用。”大娘覺得晏殊華真厲害,“小姑娘,你這樣子幫我按摩,我整個人舒服多了,而且啊,還渾身有勁了,我隔壁有個姐妹也是這樣子的症狀,你能給她按摩下嗎?”
“大娘,我給你按摩下,明天你就會好轉。”晏殊華伸手在她脖子後面大概按摩了十來分鐘,剛開始疼得很,後來就不會疼了渾身舒服得很。
“我學的。”
“李叔,沒事的。”晏殊華說:“我該回去了,等會就黑了。”
晏殊華讓她把脖子湊過來,仔細一摸,發現這叫做富貴包,腫起來了。
不巧的是,從外面回來的黃海江看到了晏殊華竟然被李平樹載回來了,心裡犯嘀咕,怎麼晏殊華才和李大剛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又變成了李平樹,該不會她心裡又有什麼小想法了吧?
晏殊華今天確實是蹲得有點難受,就讓他送回去了,這還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自行車,晏殊華覺得可是沾了李平樹的光了。
晏殊華本想開口說不方便的,可是看到大娘那麼希冀的眼神又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點點頭了,大娘高興壞了,連忙就去找姐妹過來了。
“上來吧,我騎腳踏車送你一程。”李平樹拍了拍自己那一輛鳳凰牌的自行車,那自行車被他擦得雪亮雪亮的,就知道這可是寶貝。
“李叔,不好吧。”晏殊華來到這個年代還沒有坐過自行車呢,只知道能夠擁有一輛自行車可算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草藥,專門治療我這個後面脖子的痠痛。”說這話的是個大娘,肩膀都被扁擔給壓扁了,因爲長時間低着頭,後背有點腫。
晏殊華到鄰村就是爲了不讓村子裡面的人知道自己在賣草藥,卻沒有想到這麼不巧的就遇上了李大剛他爸,當她擡起頭看到李平樹的時候都有點尷尬了,後者看着她賣得有聲有色的,問了句:“殊華,你草藥哪來的?”
李平樹難以相信她竟然會這麼厲害:“殊華,沒想到你還是懂那麼一點的,你還別說,這兩天我睡得好多了。”李平樹一邊說一邊歪着自己的脖子,“殊華,你挺有本事的。”
“其實說到底我就是想對你好,難道你就不給我一次讓我對你好的機會嗎?”李大剛其實就是腦子一根筋,總以爲對着她好,就能夠讓她喜歡自己,卻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源頭都是出在母親身上。
“李叔,我從山上摘的。”晏殊華老實交代了,李平樹聽後有點驚訝了,“不對啊,你大字不識一個,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草藥呢?”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和他結婚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這樣子對我好的話,會讓別人誤會的,還有你那個媽啊,要是你再出點什麼事情,她還不得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的頭上來?”晏殊華可是對張彩霞怕了。
“大剛,你能不能別再給我東西了。”晏殊華看到他總是拿東西給自己拒絕又不好拒絕,真的是非常的鬱悶。
晏殊華臨走的時候關心的吩咐了一句:“李叔,你繼續好好泡腳,多喝點,對身體好。”
“這東西不想吃。”晏殊華躲避了一下。
“殊華,以前我在田地裡面,要是抓到什麼東西,我都會拿過來給你吃,每次你都接受了,可是自從你嫁給那個癱瘓之後,你就什麼都不接受了。”
“如你所說,我們兩個人都結婚了。”
“殊華,既然你結婚了,那我也就不會再惦記你了,難道你結完婚之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我真的不能要。”晏殊華很爲難:“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