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孃來,不僅開闊了眼界,而且還認識了不少人,住招待所,看見小洋樓,來拍電報,這是他幾乎沒有享受過的待遇都享受完了,範志強覺得這一趟真的是不虛此行了。
“師孃,您這是要拍電報給師傅嗎?”範志強湊了過來,好奇的問了句,晏殊華點點頭,範志強還摸着下巴有點琢磨呢,“師孃,你說你和我師父的感情怎麼就那麼好呢?不是早上才見過面,怎麼下午就要電報了啊?”
“怎麼,見不得你師孃和你師傅好?”
“哪裡,哪裡,我肯定希望師父和師孃好啊。”範志強趕緊狗腿似的跑到了晏殊華的面前來給她捶肩捶背的,晏殊華覺得他啊還就是個小孩子,多囑咐了一句,“進了招待所也沒有那麼安全,你得自己注意點,還有,不要傻乎乎的和陌生人搭訕,也不要和她們說話,現在騙子特別多。”
“師孃,聽你說得這麼可怕,那你怎麼敢來啊?”範志強覺得師孃真厲害。
“那自然了,以後你也會這麼厲害的。”晏殊華做完了手上的事後,就覺得特別的疲倦,只想趕緊回去睡一覺,招待所超過幾點鐘就不讓進來了,最近抓得嚴,兩個人同睡一間房也得介紹信。
晏殊華一躺下去後就不想說話了,而範志強呢第一次躺着這種軟和的牀墊,用力點壓一點還會反彈的那種效果,一整個晚上都在這裡摸摸,那裡摸摸,一副不捨得睡覺的樣子。
“我說志強,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晏殊華看了看這個好奇寶寶。
“師孃,你說我和你睡一間房,師傅會不會吃醋啊?”範志強可不希望等下師傅因爲這件事情生氣了就不教他武功了,這可是後果很嚴重的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弟弟,還能怎麼樣?再說了,你師傅難不成還是那麼小氣的人?”晏殊華見他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傅,“我說志強啊,你現在到底是學到了點看家本領了沒有?該不會連個小偷都打不過吧?”
“師孃,師傅教我武功呢,雖然不如師傅,可是保護師孃還是綽綽有餘的!”
“沒事……空氣不好,悶壞了。”晏殊華懷疑自己在大冬天竟然差點中暑了。
應該是她昨天晚上都沒有怎麼休息好,一直被他的呼嚕聲給吵醒,然後加上腦子裡面在想一些事情,就睡不好,早上剛剛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頭暈,結果一來火車站這麼沒有空氣,加上人又多,她纔會忽然一時間站不穩就暈倒了。
範志強趕緊帶她去休息:“師孃,你現在有沒有好點了?”
範志強看她不信還起牀打了一套師傅教的武功,惹得晏殊華一陣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別說了,趕緊睡覺吧。”
透着那字眼,晏殊華能夠感受到蕭錦初對她的愛,所以她也就更希望,蕭錦初要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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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華只覺得腦子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渾身特別沒力氣,忽然就暈倒了,幸好的是周圍有人扶住了她,並且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而範志強一路喊着她的名字過來,終於看到了在一邊的晏殊華着急道:“師孃,你怎麼了?”
看到這些字眼,尤其是在留言後的兩個自己的名字,她更是猶如吃了蜜糖一般心情愉悅不已。
再繼續翻下去,發現到每一頁,都有蕭錦初寫的詞,雖然很簡單,可是字裡行間對她都是滿滿的愛意,這種愛意太深沉了,每個字都像是個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得她胸口真的是喘不過氣來了。
聽着範志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這一個晚上,晏殊華都有點睡不着了。
範志強趕緊給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拿了點水給她喝,撫順了她的氣息問道:“師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早上的火車站,明明寒冬,因爲人多擠得不行,空氣不流通,根本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都非常難,整個火車站人滿爲患,就像是逃難,每個人都是你推我我推你的,誰都害怕會上不了火車。
範志強看着師孃辛苦,所以就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閉着嘴巴乖乖的睡覺了。
他的字跡無比的蒼勁有力,那是蕭錦初獨有的筆跡,還有他獨有的內心告別。
外面的風特別大,啪啪啪的敲打在玻璃上,還伴隨着一些落下來的雨滴,下雨後的時間裡傷感的情緒似乎就會蔓延而來,而晏殊華就覺得此時真的好想蕭錦初。
範志強帶的東西多,大包小包的,加上人多,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後,就不小心和晏殊華就走散了,慌忙的喊着:“師孃!師孃!”
天啊,要是把師孃給搞丟了,那他以後怎麼和師傅交代啊!
……
“嗯,挺好的了。”晏殊華想着要是沒有範志強,她今天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說出遠門還是有個伴最好。
大半夜的,範志強開始打呼嚕了,晏殊華就被吵醒了,一旦醒了就沒有那麼容易睡得着了,她翻了個身也睡不着,索性就自己起牀看書了。
每天夜晚他抱着他,明明心裡面很想那樣子,可是卻不得不控制自己,從來也不會強迫她。
那是蕭錦初給她的一本哲理書,就是看着她沒事做的時候可以拿來消遣消遣時間,她翻着翻着,忽然從裡面滑出了一張卡片,上面寫着:見到你的第一眼便心有所屬,接下來的每一天便深愛不已,往後餘生,望你常伴左右,殊華。
閉上眼,腦子裡總是浮現出他上火車遠走的那一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他。
“等會就要坐火車了,師孃,你今天能夠回得去嗎?”範志強見她臉色不怎麼對勁,害怕她經受不了長途跋涉。
“可以,我喘口氣就行。”晏殊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到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忍不住就在擔心莫不是蕭彥閔?除了他,晏殊華想不出還有誰了。
“好了,火車還發車了,咱們還是先走吧!”
一輛汽車停在了火車站門口,特別顯眼,外面好多人路過總是對着那輛車指手畫腳的,在車上,蕭彥閔半眯着眼睛躺着,時刻注意着手下通報的消息。
“二少,他們檢票了。”說這話的人就是佟雋國,湊過來的時候還巴結性的送來了一根香菸放到了二少的嘴巴里,還給他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