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華還以爲蕭彥閔會把她帶到哪裡去,沒想到竟然是在蕭家的一個小房間裡。
蕭家的後院有個小房子,裡面估計廢棄了很久,聞着都有股發黴味,估計是下過雨,一路上碰到樹枝,衣服都溼了。
一路上晏殊華是很清醒的,因爲她很想知道蕭彥閔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所以在路上她都非常的安靜,也沒有反抗。
蕭彥閔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在蕭家對她下手的,晏殊華心裡面是這麼想的。
直到來到了房間裡,推開了門,晏殊華被他放在了凳子上,下一秒,她的雙手被綁了起來,而蕭彥閔也拿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她的旁邊,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着晏殊華。
他伸出手掐住了晏殊華的下巴,而晏殊華裝作慢慢清醒過來,房內光線不充足,沒怎麼能夠看得清坐在對面的男人,可是卻也知道他一定是不懷好意的!
蕭彥閔看到晏殊華終於清醒過來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像是得意和囂張。
晏殊華動了動自己的手:“蕭彥閔,你想幹什麼?”
“沒想到吧……”蕭彥閔摸着她那張精巧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其實你長得挺不錯的,嫁給那個癱瘓不是挺浪費了?”
“呸!”晏殊華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恨不得他趕緊滾遠點。
蕭彥閔拿出紙巾把她在自己臉上留下的口水慢慢的擦掉,然後用一雙無比犀利的眼睛盯着她。
“蕭彥閔,有本事別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晏殊華手上拿好了針,只要他再稍稍靠近一會兒,她一定會用這根針扎進他的穴道里!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可是請你出來的。”蕭彥閔見她死活不肯鬆口,忽然拿着小刀在她臉上划着,“你看看你這張細皮嫩肉的臉,你要是不乖乖的聽話,我可是會把它給刮花掉了。”
那種眼神帶着探索,想要徹底看清楚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那種眼神帶着各種憤怒,好像有團火正在眼底慢慢醞釀似的,蕭彥閔稍稍閉上眼睛,在睜眼後,他的表情就慢慢有了些許的變化。
“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我就不信你能做出什麼舉動出來,想要殺了我就來呀。”
蕭彥閔收起了玩笑的臉,變得無比的凝重:“你要是不說,那我可是會讓你毀容的,你自己想想吧?是他的下落重要,還是你的臉重要?”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晏殊華身上的氣質和別人不一樣而已,可是現在並不只是這種感覺了,而是覺得她身上那種堅韌不拔的意志撼動了他。
蕭錦初真的是一副深藏不漏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想要找到他的下落,真的就好像是大海撈針似的。
他的威脅對於晏殊華來說完全無動於衷:“你想下手就下手,要我告訴你錦初的下落,三個字,不可能!”
“你說你這個臉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多了一道傷疤,該多醜啊。”蕭彥閔的笑在晏殊華的耳邊蔓延開來,“呵呵……”
不過沒事的,蕭錦初他是躲起來了,可是他的老婆還在這裡呀,只要他手上有他老婆,還怕他不會出來嗎?
“蕭彥閔,你可別忘了我是在家裡面,忽然之間就消失的,明天早上我媽要是看不見我的話,馬上就會知道是你動的手腳。”晏殊華狠狠瞪了他一眼,算是好心提醒他。
那把刀逼近她的臉,可是蕭彥閔卻感覺不到她的恐懼,在她面前哪怕是放着一顆炸彈,她也絕對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蕭彥閔看她怎麼都不肯服軟的樣子,知道必須得下點功夫了。
蕭彥閔不知道用這種手段讓多少男人都害怕,並且把話都說了出來,可是這麼一個女孩子竟然這麼不怕,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他對晏殊華的印象有了很大的轉變。
晏殊華的話讓他忽然一陣冷笑:“他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做縮頭烏龜了,你讓我到哪裡去找他單槍匹馬?”
“說吧,蕭錦初在哪裡。” 蕭彥閔問她,晏殊華嘲諷他,“你們兄弟兩個人的戰爭,把我牽扯進來,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的話你就和他單槍匹馬。”
那把冰冷的刀子在她的臉上不停的划着,說實話,晏殊華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可是她現在絕對不能把自己恐懼的心給表露出來了:“反正你這個男人總是做一些齷齪的小事,無所謂了,來呀,想把臉刮花,就把它刮花吧。”
不過他也算是真正的知道了,在她的心裡面,蕭錦初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蕭彥閔忽然有點失望的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然後用一種不明思議的眼睛看着她。
白芝書對於蕭彥閔有多痛恨,相信他自己本人也非常清楚,倘若她消失不見了,那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一定就是他。
蕭彥閔依舊保持着那一陣冷笑,眼裡面沒有絲毫的恐懼了,反倒還帶着得意:“那又怎麼樣?我難道還怕她不成嗎?”
在他的眼裡,白芝書不過就是一個夫人而已,如果折斷了蕭錦初這根羽翼,那她也就變成了廢物了。
晏殊華……蕭彥閔忽然在心裡面深深的刻印下了這個名字。
那種眼神在周圍製造的壓抑氛圍始終瀰漫不散,就在晏殊華想着他不知道又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的時候,他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去打開了門,而門外進來了人……
光線有點刺眼,讓她閉上了眼睛,等到適應了這光線好,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從裡面走進來的這個男人竟然是蕭南方。
晏殊華還以爲蕭彥閔或許會直接對自己下手的,的確沒有想到被這個反轉給徹底懵了,難不成綁架她的是蕭南方?
蕭彥閔在蕭南方的面前非常的中規中矩,和剛纔的玩笑模樣完全不一樣:“爸,沒有問出來。”
“看來你對錦初真的用情至深啊。”蕭南方剛纔可是看到她寧願把臉給刮花了,都不願意把蕭錦初的下落說出來,這就代表着蕭錦初在她的心裡面有多麼的重要。
“伯父,你這樣子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錦初在我的心裡面有多重要嗎?”晏殊華咬着下脣,“那伯父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錦初在我的心裡面非常的重要,他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