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兄弟
趙曉曉也將他離開之後,與大夥商量好的事,告訴他,“曉山,我們都商量過了,我們只是建議者,未來還是你自己的,若是你想好了,以後不會後悔,你不想高考就不參加了。”
趙曉山搖搖頭道:“三姐,我想參加高考,我想要學中醫。”
學中醫,一聽到這三個字,趙曉曉是比誰都還激動,就像是找到了接班人般,開心的問着他道:“你確定嗎,你要學中醫,學中醫可是一條很苦的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而是需要長時間的積累的,你真的決定了嗎。”
趙曉山沒有絲毫的猶豫,堅定的眼神看着趙曉曉,點點頭道:“三姐我決定了,不管以後有多艱辛,我都堅持的走下去。”、
生怕趙曉曉不相信,又補充的解釋道:“從你給我紮了一針之後,我就覺得中醫真的很神奇,很不可思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一頭腦熱而做出的決定,經歷過這次事情之後,我也長大了,能爲自己的未來負責了。”
“所以請相信我,我可以的。”
擱以前趙曉山總是那個嬉皮笑臉,開着玩笑的小男孩,而如今,依舊是那個小男孩,不一樣的是,臉上多了份擔當與責任。
趙曉山這一次的離家出走,發生了車禍,手臂重傷,也不能說全是禍事,起碼在趙曉曉看來,應該
算是因禍得福,讓他得到了成長。
趙曉曉連連點頭,表示答應,以前的趙曉山,也會說這種我可以的話,可這次的卻格外的不同,跟多了份成熟與穩重。
趙曉山在下定決定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學習,準備下一年的高考,生怕錯過,又或是再考不上,甚至想要和趙曉峰一起去上學留校住宿。
但由於手臂的傷勢還需要好好休養,本來趙曉曉是建議趙曉山休養一年,第二年再高考的,可趙曉山卻怎麼也不答應,爲他原因,也只是開玩笑的說,明明是雙胞胎,他卻要比趙曉峰小一屆,他說什麼也不答應。
趙曉曉也不再勸說,也虧得傷的是左手,右手還能寫能畫的,否則趙曉曉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他的,爲了爭口氣,而把手臂給折騰廢了,得不償失。
趙曉山也確實真的對中醫很感興趣,每次趙曉曉給他扎針的時候,他都會認認真真的看着,有時還會詢問各個穴位的功效,扎的次數多了,他都能自己找出相應的穴位來了。
久而久之,趙曉曉還會直接讓他自己扎,嘗試一下手感。看別人扎和自己動手扎,是兩碼事,趙曉山第一次嘗試,手控制不住的顫抖着,而且越靠近抖的越厲害,抖到後來,整個身子也跟着抖了起來,額頭上還冒出了不少冷汗。
趙曉山第一次用針扎的場景,令趙曉曉影響深刻,既滑稽又搞笑。
時至多年以後,趙曉山已然是一位老中醫,每次他在教新人扎針,說教新人扎的不好或是手抖的厲
害的時候,趙曉曉總是要拿出他曾經的黑暗史,與大夥分享一下。
趙曉山自然而然接過了趙曉曉的手中的棒子,坐鎮中醫院。
而趙曉峰在大學,學的便是金融,於是畢業後,被趙曉曉送出了國外深造,回來後,憑藉着研究生的文憑加海龜,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拿着可觀的工資,後來又在趙曉曉的幫助下,自主創業,當了老闆。
家裡的事情一多一忙,趙曉曉將周家更的事情完全的拋在了腦後。儘管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幫忙,但她完全的不上心的樣子,看的吳桂花就是不爽。
最後事實證明,他們做的都是無用功,周家更被上面下了最後的通牒,若是不再主動申請退休,那上面只能不客氣了。
已經無力迴天的周家更,爲了保全名聲,不得已還是提交了申請。周家更作風問題的風波,就此塵埃落定。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別人就知道了周家更不再是廠長的事實。
外頭對周家更提前退休的事,也傳的沸沸揚揚的,但周家人統一對外的口供,便是說周家更近年來的身體,越來越不如從前了,乾脆提早退休,在家休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孫子,頤養天年了。
大夥對周家人的這一說法,自然是不信的,他們也更加願意聽一些瞎話。
周家更丟了廠長的位子,吳桂花在外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她又是打掃衛生,又是洗衣做飯的,周家更卻什麼都不做,不出一個月,她便開始嫌棄起 周家更了。
嘴裡一直念念碎的,從周家更不幹一點活開始,到周家更不賺錢一分錢,再繞回到周家更因作風問題,被處分的事。
來來回回揪着這幾個問題,幾句話唸叨着,煩的周家更都不願意在家多呆,就算待着,也只會和她爭吵。
若是擱以前,周家更還是廠長,還是家裡經濟來源的時候,吳桂花會怕會虛,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是了,在家也沒有任何的優越感了,吳桂花會怕他纔怪。只會更加囂張,更加生氣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周家更在這個家裡,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與地位。如今的他,更想是個軟柿子,任由吳桂花拿捏着。
周家更就那樣不聲不響的,一直被吳桂花欺負着,久而久之,吳桂花就覺得沒興趣了,一拳打在棉花上,連彈都不帶彈一下的,沒趣的很。
於是乎吳桂花將矛頭,轉向了趙曉曉,一看到趙曉曉,一找到機會,就對她說三道四的。
整的趙曉曉在家裡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總之,她不管做什麼,吳桂花總是能找出不是來,纏着她沒完沒了。
起初趙曉曉實在是累極了,最近事情多,沒閒工夫,更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付吳桂花的無理取鬧。
奈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像吳桂花那樣蹬鼻子上臉的,趙曉曉越是不迴應,她越是覺得趙曉曉好
拿捏,也越是能從趙曉曉身上,找到優越感,一次次的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