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擔憂
對於劉慧蘭這種矛盾的心情,趙曉曉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說會忍讓吧,劉慧蘭擔心趙曉曉吃虧,說不忍讓吧,劉慧蘭擔心趙曉曉處理不好婆媳關係。
趙曉曉看着一臉擔憂的劉慧蘭,認真的說道:“媽我有數,小事我會忍讓,但若是她一直的爲難我,不管是大事小事,就別怪我了,我相信天祥哥,能辨是非,我不求他一定要站在我這邊,我只求他,誰都不幫。”
劉慧蘭的臉色沒有任何的一點好轉,依舊錶情沉重着。
趙曉曉笑嘻嘻的說道:“媽你就不用擔心了,真受不了,大不了不過了,我又不欠他們的,幹嘛看他們臉色過日子啊,確實爲了他周天祥,我愛他,能忍,可我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啊。到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劉慧蘭聽了趙曉曉這話,氣的直打趙曉曉,氣呼呼的說道:“什麼不過了,你都還沒結婚,就想着不過了,你這死丫頭,你這想法,給我早點滅掉。”
轉而劉慧蘭憂傷的說道:“我們家,不幸的就我一人便好了,你們幾個都必須給我倖幸福福,快快樂樂的。”
趙曉曉拉着劉慧蘭的手,給劉慧蘭傳遞着力量,趙曉曉知道劉慧蘭想起了,她失敗的婚姻,但趙曉曉從來沒後悔,那時候讓劉慧蘭和趙德剛離婚,否則,她們一家子,到現在還是不幸的。
趙曉曉充滿真摯的眼神看着劉慧蘭,認真的說道:“媽我會幸福的,我會靠自己的雙手,讓自己幸福的,你要相信我。”
劉慧蘭對上趙曉曉無比真誠的雙目,含淚不說話的點點頭。
看到劉慧蘭哭泣的樣子,趙曉曉也有些忍不住,眼眶溼潤。
爲了緩解氣氛,趙曉曉打趣的說道:“媽不是還有句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其實說白了,婆媳關係就是,前三十年看婆婆,後三十年看兒媳。”
“前三十年,婆婆對兒媳冷言惡語,態度極差的,那後三十年,但婆婆病重的時候,兒媳也不會去看到她。但若是前三十年,婆婆對兒媳視如己出,當親生女兒的,那後三十年,兒媳自然會記得婆婆的好,把婆婆當做親媽。”
趙曉曉解釋着她的觀點說道。
“也希望我婆婆能想清楚,別讓三十年後的我,做惡人。”趙曉曉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劉慧蘭做過人家的兒媳婦,怎麼可能不懂趙曉曉說的事什麼意思。
劉慧蘭發表着她的觀點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你剛嫁進去的新媳婦,怎麼着也該先拉下臉來,討好婆家,那之後,婆家人才有對你好的理,不是嗎?”
趙曉曉點點頭,表示明白的說道:“這個我知道,剛進門,我會乖乖聽話的,但若是我婆婆,不管我做什麼她都不高興,那我一個勁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沒意思,你說是不是。”
劉慧蘭也贊同的點點頭,一個勁去貼人家,絲毫不記一點好的,確實沒勁。
趙曉曉見劉慧蘭點頭了,安慰的說道:“所以媽你不用爲我擔心,我都懂都明白着呢,我絕對不會做惡人,但也不會一直做默默忍受一切的人,魯迅先生不是說過,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劉慧蘭皺眉苦笑的看着趙曉曉,隨後眉頭舒展,笑容由無奈,變成了開心與喜悅。
趙曉曉看到劉慧蘭這一表情的轉變,知道劉慧蘭已經放下心來,趙曉曉這心裡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趙曉曉等到趙曉山趙曉峰,甚至是順子娶媳婦的時候,在劉慧蘭說道婆媳問題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劉慧蘭一直記得趙曉曉,在婚前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婆媳理論。
也正是因爲劉慧蘭記着這一點,對待幾個媳婦,不僅一視同仁,還都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儘管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會有爭吵爭論,但都不影響她們的關係。家裡也因此變得更加和諧幸福。
幾個媳婦也特樂意和婆婆一起住,並且誰都想和劉慧蘭住在一起,也都不願意搬出去,但隨着人口越來越多了,家裡越來越顯得擁擠了,最後三兄弟,各出一部分錢,買了個大的房子,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
當然這是後話了。
劉慧蘭在得到趙曉曉的開解,釋懷後,開始操心趙曉曉明天婚禮上的事情了。
劉慧蘭與趙曉曉商量道:“明天揹你上車的人,和你兩個姐姐一樣,還是表舅家的兒子,成不?”
趙曉曉疑惑的說道:“上次不是說讓趙曉山趙曉峰兩兄弟,一個揹着,一個後面幫忙撐着嗎?”
劉慧蘭嫌棄的說道:“你還真讓他們揹你啊,你就不怕他們給你摔地上,難看死你嗎?”
趙曉曉無所謂的說道:“之前不都和兩兄弟說好了嗎,現在告訴他們不要他們背了,他們會傷心的。”
劉慧蘭不以爲意的說道:“管他們傷心不傷心,你的婚禮最重要。”
劉慧蘭不愧是親媽,絲毫不在乎兩兄弟的感受。
向來有偷聽習慣的兩兄弟,再加被拉着一起偷聽的順子,不滿的拉開房門,喊道:“媽你不能言而無信啊,說好我們背的,怎麼在快臨近的時候,又看不上我們了,我們不服。”
劉慧蘭不高興的指着三兄弟說道:“你們非得把你們三姐的婚禮給搞砸了,才罷手是不是。”
趙曉山昂首挺胸站出來說道:“媽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弄砸呢,爲了背三姐上車,我們都偷偷練習了好久呢。”
趙曉曉和劉慧蘭聽到趙曉山這話,都不厚道的笑了。
趙曉曉笑着問道:“你們都偷偷練啥了,說來聽聽。”
趙曉峰自豪的說道:“自從定下來由我們揹你上花轎後,我們兩兄弟一直在學校裡鍛鍊,俯臥撐仰臥起坐,從重量和我們差不多的,練習背到我們班裡最胖的大胖子,我們這麼努力,所以你們不可以說放棄就放棄我們。”
趙曉山不忘補充道:“我們也是有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