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槐花從趙曉曉家出來後,就再也沒見過楊大軍,槐花去工廠找過楊大軍,問了工廠的人,不是沒見過楊大軍,就是不知道楊大軍去哪裡了。槐花知道楊大軍是在躲着她,不想見她。
看來她的父親是打定主意要和母親離婚了,現在更是連她的面都不見了。槐花最終得出結論的想到,那找父親想辦法救母親,更是不可能的了。
槐花一時毫無頭緒,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並不是槐花有多孝順,而是若讓新聞社的同事或其他人知道,她槐花有一個坐牢的母親,她會覺得無比丟臉和羞愧,所以說什麼,她都要想辦法救出母親,不爲母親,爲她自己,就算是要她去跪着求人,她也願意。
可顯然上次趙曉曉的態度,就算她槐花跪下了,趙曉曉也不會心軟答應,她又何必去丟這個人呢。
突然槐花想到了姥姥姥爺,虎毒不食子,就不信她槐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還尋不來姥姥姥爺的幫助,有了姥姥姥爺的施壓,她趙曉曉就算再有能耐,也要賣這個臉。
劉慧花被抓的事,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而劉老太太和劉老爺子,便是被瞞在鼓裡,屬於不知道的那一類。
槐花哭紅着臉上門去找劉老太太,劉老太太可比劉老爺子好對付,劉老爺子雖不至於鐵石心腸,卻也是出了名的死古板,愛憎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分親疏。劉慧花的事捅到劉老爺子那邊,對槐花來講沒啥好處。
而劉老太太就不同了,一個和善慈祥的老太太,平日裡對他們這些晚輩們,都是疼愛有加,槐花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讓劉老太太出面,幫她母親。
劉老太太看到眼睛紅彤彤的槐花,心疼的要命,關心道:“槐花你這是怎麼了呀,誰惹得你這麼傷心啊,快跟姥姥說說。”
“姥姥你要爲我做主啊,我好好的一個家都沒了。”聽到劉老太太的話後,槐花更加委屈的哭了起來,大聲喊道:“大大表姐她們,竟然報警抓了她們的親姨,抓了我媽,我爸因爲我媽被抓的事情,要跟我媽離婚,現在連我的面都不見了,我們這個家是徹底的散了,姥姥你要爲我做主啊。”
劉老太太皺着眉頭,詫異的問道:“真有這樣的事?”
“姥姥我還能騙你不成嗎?”槐花委屈的說道:“你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說不開的,她們這樣報警,抓我媽是什麼意思啊,就算是不看在我媽是她們的親姨的份上,也應該看在你的面上,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不覺得過分嗎?”
劉老太太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趙曉蘭她們報警抓劉慧花,總是有她們的原因,疑惑的劉老太太決定跟槐花一起去一趟趙曉蘭家,瞭解情況。
槐花看着劉老太太一臉陰鬱的樣子,覺着劉老太太出面爲劉慧花說事的可能性極大,在劉老太太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咧嘴笑着,心裡得意的不行。
劉老太太和槐花出門前,遇到了遛彎回來的劉老爺子,槐花心中咯噔一下,劉老太太將槐花說的劉慧花被抓的事情告訴了劉老爺子,劉老爺子一聽給氣的呀,雙手放在背後,整個腦袋向前衝,朝趙曉
蘭家中走去。
槐花見劉老爺子的架勢,鬆了口氣,心裡更加的自信與得意了,本來以爲劉老爺子食古不化,難以說服,卻沒想到,根本就不需要她哭鬧,一聽這事,竟能生如此大的氣,槐花覺得成的機率更加的大了。
槐花不知道的事,劉老爺子氣的並不是劉慧花坐牢這件事,而是氣這些晚輩真以爲他劉老爺子老了,糊塗到辨不清是非了,這麼大的事,卻什麼都瞞着他不說,這點讓他很不開心。
劉慧蘭開門看見劉老太太和劉老爺子的時候,很是開心,以爲他們是來看趙曉蘭的孩子來了的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跟你們說了嗎,等曉蘭出了月子,我讓他們兩口子抱了孩子去看你們,你們親自跑這趟幹嘛。”
還沒等劉老爺子和劉老太太說話,劉慧蘭便看到了扶着劉老太太的槐花,瞬間明白了他們二老爲什麼而來,她這個做大姐做媽的,看到女兒們把自個妹妹送進警察局,也着實覺得沒臉,便不再開口,讓二老和槐花進屋。
劉老爺子在來的路上被氣糊塗了,要不是劉慧蘭講起,他還真忘了自己當太姥爺了,高興的叫劉慧蘭把孩子抱出來,讓他瞧瞧。劉老太太也被吸引,高興的喊着要見自己的太外孫。
劉慧蘭一聽,心中的霧霾散了些許,朝着屋裡喊着,叫了趙曉蘭和趙曉芸將孩子抱出來,劉老太太和劉老太爺,一人抱着一個,這兩小東西,糯糯的,軟軟的,可愛到不行,劉老太太和劉老太爺抱得愛不釋手。
這情景,卻是槐花不樂意見的,二老完全的將劉慧花被報警抓的事,拋到了腦後,被孩子給分散了注意力。
槐花一咬牙,撲通跪在地上,哭求着趙曉蘭道:“大表姐不管我媽做錯了什麼,我在這給你道歉了,求你原諒她吧,放她一條生路吧。”
劉老爺子示意劉慧蘭將孩子抱走,表情變得沉重,槐花的計謀成功了,成功的將劉老爺子和劉老太太的注意了,拉回劉慧花被警察抓的這件事上。
劉慧蘭見槐花跪在地上,忙讓一旁的趙曉芸扶起,奈何槐花沒達到目的不肯起。
“曉蘭。”劉慧蘭無奈提醒道。
可趙曉蘭卻不以爲意的說道:“你愛跪不跪,正好當次孝女,跪在姥姥姥爺面前,給你媽贖罪。”
趙曉蘭故意將槐花說成是在跪劉老太太和劉老爺子,和她無關,因此槐花起不起來,爲什麼而起或又爲什麼而跪,都與她趙曉蘭無關。
趙曉蘭的話,讓槐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跪吧她要跪的是趙曉蘭,趙曉蘭都這麼說了,她跪了也白跪,不跪吧,剛剛趙曉芸要扶她起來的時候,已經表明了不起的決心,也錯過了下臺階的機會。
這槐花現在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