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樹良對此很好奇。
“大柱哥,這些桃子能賣多少錢一斤啊?”齊樹良好奇問道,這麼好的桃子,如果是在美國,價格很高。
齊大柱笑笑道:“暫時還不知道呢,不過有牛縣長在,想必會給個不錯的價格。”
“哦!”齊樹良道,雖然有心幫助村民,只是他的生意在美國,根本就夠不到齊家村這裡,只能作罷。
“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兄弟一起回去,好好說說話。”齊大柱道,終於把這些領導送走了。
“大哥,你不摘桃子了?”齊樹良問道,現在不動手,明天估計來不及吧。
齊大柱笑笑道:“沒事,明天吃過早飯再過來,反正村子裡人多,忙得過來,明天送過去就行。”
“原來如此。”齊樹良道,“大柱哥,走,去我家。我還沒進家門呢。”
“你何止沒進家門啊,二叔那裡也你沒去,我帶你去看望二叔。”齊大柱說道,他口中的二叔就是齊老頭。
是齊樹良的二堂伯。
“哎呀,快快,趕緊的,大柱哥,我得給二伯父磕頭。”齊樹良道,母親跟他說了,如果不是二伯父,她絕對不能活到現在。
留下看桃園的人,齊大柱帶着一行人下山,直接去了畜牧隊。
齊老頭也知道今天齊樹良一家回來,他雖然想見三弟妹,想見侄子,但是想着她已經有了家人,他去不去無所謂,便在家裡抽旱菸袋,沒有出去。
“二叔,二叔,樹良來看您了。”齊大柱一進畜牧隊的大門,就大聲喊道。
齊老頭這才從屋裡出來,看向儀表堂堂的齊樹良。
齊樹良見到齊老頭,快走幾步,跪下磕了三個頭道:“二伯,謝謝你。”
齊老頭看向這個和他血緣最爲親近的侄子,上前一把扶起,道:“好孩子,回來就好。”
齊樹良看着已經頭髮花白的二伯,心裡唏噓不已,二伯父也老了,但即使上了年紀,也掩飾不了身上的那股軍人氣勢。
“二伯,你這些年身體可好?”齊樹良問道,看向二伯父有點空的袖筒,心酸不已。
“身體好着呢。”齊老頭道,“你啊,屋裡坐會!跟我說說這些年在外面做了什麼。”
“好!二伯。”齊樹良道。
齊大柱,何靖宇幫着端茶倒水,四個人在小屋裡說話。
齊樹良說了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聽得其他三個人驚奇不已。
不知不覺,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了。
“樹良啊,你這次做得對,這裡是你的根,不管咱們國家怎麼樣,但畢竟是咱們的祖國。”齊老頭道,“現在國內雖然不理想,但不會一直這樣,請不要對祖國失望。” wωω▪тт kan▪¢ ○
齊老頭語重心長說道,作爲一個老革命,一輩子奉獻給了國家,他深深地愛着這個國家。
齊樹良點頭道:“二伯,我知道。現在我對國內瞭解一些,更有信心了。”
“那就好。”齊老頭道,“我很欣慰,可惜了,你爹去世早,看不到了。”
說到這,齊樹良心裡酸澀,道:“都是我不孝,讓父親膝下空虛,遺憾離開。”
“樹良,這也不是你故意的。”齊大柱道,“三叔走得時候,我們兄弟幾個都在呢,把三叔送入地下。只是新社會不講究那些舊俗,所以沒有大辦。”
“多謝諸位哥哥,弟弟了,這份恩情,我齊樹良記在心裡了。”齊樹良真切說道,這些母親都和他說過。
人家幫着他給父親送終,齊樹良一輩子欠這一份恩情。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齊大柱道,“咱們村子雖然偏遠,但因爲二叔在,這些年還算太平。苦是苦了點,但大家日子過得安心。”
何靖宇看了看外面,想着快到晚飯的時間了,笑道:“齊伯伯,走,跟我們去家裡吃飯吧。”
“不了,我就不去了。”齊老頭道,“你們一家人團聚……”
齊樹良見狀,道:“二伯,我爹走了,我只有您和我娘兩個長輩了。去我家吃飯,又算的了什麼啊!”
“樹良……”齊老頭心裡感動,他沒有兒子,見侄子這麼孝順,心裡很高興。
“二伯,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也不走了。”齊樹良耍無賴說道,無論如何,得把長輩帶回家。
“二叔,你就聽樹良話吧,我也要去,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齊書記道,“這是我們家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閒話了。”
除非有重要事情,齊老頭是不會去齊三奶奶家裡。
儘管他心裡有這個守寡的弟妹,但更不願意讓三弟妹被人非議。
“好吧。”齊老頭點頭,現在齊樹良一家回來了,想必那些人不會亂說了吧。
一行人去了齊三奶奶家裡。
梁紅玉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聽說家裡缺少牀,回家之後,就把家裡空閒着的兩張大牀讓人擡了過來,擺在收拾好的雜物房裡,還鋪上了兩牀乾淨的鋪蓋。
馬書記,牛縣長過來,也不僅僅是慰問一下,同時也送來了輛車兩車東西。
一千斤大米,一千斤麪粉,還有兩百個雞蛋,幾十斤的肉,幾十斤的油,十幾斤白糖,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票據和錢。
這是國家直接撥到淮市的專款一部分。
齊樹良是有錢,但那都是美元,在國內什麼也買不着。
糧食放不下,放在後院的的棚子裡一些,剩下的放到了齊書記的家裡。
有了糧食,王淑萍放心了,不用擔心家裡的糧食不夠吃了。
晚上做飯的時候,更加用心。
有梁紅玉,趙大腳過來幫忙,王淑萍輕鬆一些。
趙大腳見安娜在屋裡,不在院子裡,小聲問王淑萍道:“淑萍妹子啊,樹良媳婦黃頭髮,綠眼睛,皮膚那麼白,還挺好看的,不像是別人傳的妖怪!”
王淑萍笑笑道:“世界上有好多人種,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我們亞洲黃種人,歐美的白人,非洲的黑人。不管是哪個人種,都有長得好看的,長得難看的。”
“說的是。”梁紅玉道,“那樹良也是有本事的,居然娶了一個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