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蒲聞言很高興,隨即又擡起小腦袋扳着手指頭開始數了起來,“我現在會寫姐姐的名字,蔓菁,也會寫自己的名字香蒲,如今又會寫藤條的藤字,這幾樣東西可都是常見的呢,我都記下了,以後再看到其他東西,我也都要記下來。”
蔓菁聞言笑了起來,是啊,她和香蒲的名字都是最常見的植物,不過其實也挺順耳的。
之前聽爺爺說起過,原本她和香蒲要叫順花和順燕的,但好像是自己的母親覺得這兩個名字不好聽吧,所以才叫了現在的蔓菁和香蒲。
兩人說了會兒話之後又開始看起書來。
Wшw ⊕ттkan ⊕¢〇 等到羅曉紅過來的時候,姐妹倆還在看書。
“喲,你們居然有這時間看書,怎麼不出去幫忙洗碗啊。”羅曉紅一看到姐妹倆悠閒的看書,就覺得滿滿的不高興,原本這兩人應該忙裡忙外的幹活,結果現在卻窩在自己的房間裡閒情逸致的看起了課本。
蔓菁看了羅曉紅一眼,慢聲說道:“我看小姑姑也很閒,怎麼不幫忙去洗碗呢。”
她們的這個小姑姑的確是很小,羅曉紅就比她大了三歲,和羅順美同歲。
只不過羅曉紅年紀雖小,長輩的架子卻不小,以前也沒少拿姑姑的身份來吩咐她和香蒲做事,就連刷個碗都懶得刷,平時在家根本就不幹活。
只不過羅老太太一向都重男輕女,所以羅曉紅雖說是她的親閨女,但是有活的時候也照樣吩咐,但是羅曉紅也很聰明,她明面上答應會幹活,但是最後都是把活推給了她和香蒲。
今天看羅曉紅的模樣,估計又是來找她和香蒲去幫她幹活的吧,但是這一次蔓菁纔不會這麼傻的去幫忙。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如今對我這個姑姑說話就這麼不客氣,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啊……”說着就滿臉憤怒的走了過來,擡起手就準備打人。
香蒲有些害怕,她都被打習慣了,所以看到有人這樣,就會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
蔓菁看到香蒲下意識的動作,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她直接擋在香蒲面前,冷眼看着羅曉紅說道:“怎麼,小姑姑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了嗎,原來這就是你作爲長輩的態度。”
“你……”
羅曉紅原本擡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滿臉好奇的上上下下看了看蔓菁,道:“都說你有些變了,原本我還不相信,但是如今聽到你這些話,我倒是有點信了,你還真是變得能說會道了,以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如今倒真是伶牙俐齒,哼,感情你以前都是裝的啊,還挺會裝的。”
蔓菁淡淡的看了羅曉紅一眼,嘲諷一笑道:“以前我不說,那是因爲我始終覺得我們是親人,親人之間就應該多多包容,但是我和香蒲勤勤懇懇的努力了這麼多年,你們對我們的態度卻一直都沒有改變,依然是非打即罵,這真是讓我們寒心,所以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心中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免得你們以爲我們沉默不言就是默認了,覺得所有的事都該推給我們了。”
羅曉紅皺眉看着眼前的羅蔓菁,總覺得眼前的小姑娘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呢。
蔓菁知道羅曉紅這是疑惑了,因此直覺冷冷的說道:“小姑姑不會忘了吧,在我十歲那一年,我因爲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幫你洗碗,結果你就拿了冷水來潑我,那時候還是冬天,原本就不舒服的我就變得更加嚴重了,整整感冒了半個月纔好,哼,難道這真是親姑姑應該做的事嗎。”
這件事之所以那麼印象深刻,是因爲十歲那年她先是因爲沒有燒好豬食,被羅老太太打了一頓,後來渾身痠痛之下又被羅曉紅潑了一頓涼水,大冬天的就是不感冒也感冒了。
而就是因爲十歲那年的那次感冒,導致她有了鼻膜炎,而這個鼻膜炎也一直跟隨她到了最後閉上眼的那一刻,所以這件事蔓菁到現在都還記得。
羅曉紅聽到這話,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幫我乾點事又怎麼了,難道你們作爲侄女的就不應該幫姑姑我幹活嗎,你居然還好意思拿十歲那年的事出來說,誰讓你不幫我幹活的。”
不過羅曉紅心中的疑惑也因此沒有了,羅蔓菁還是羅蔓菁,就是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厲害了。
“你應該知道我那時候剛好被奶奶打了一頓吧,渾身痠痛的情況下我當然就沒有精神去幫你幹活,結果你卻還是潑了我一身的冷水。”蔓菁想想就覺得有些氣悶,原本這些事情都已經淡化了,如今這麼一說出來,又讓她想到了當時受到的不公平的對待。
羅曉紅聽到蔓菁一直扯着之前的事不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們說這些了,不洗就不洗,哪來的那麼多理由。”
她這次過來,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讓蔓菁去洗碗的,洗碗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怎麼知道你爸每個月會匯錢過來了,誰告訴你的?”
這纔是羅曉紅會過來的最主要目的,她可不希望三哥的工資被這兩個小丫頭給惦記了,她三哥的工資都是他們家的,和蔓菁香蒲這兩個丫頭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直覺就算被她們知道了也沒什麼,但她還是想弄清楚這件事。
羅蔓菁挑了挑眉,心道,‘原來這纔是羅曉紅這次過來的目的,怪不得我拒絕幫忙洗碗都沒有太過激烈的情緒’,不過這件事也是蔓菁衝動了,畢竟並沒有誰告訴過她這件事,因爲這件事還是她前世快出嫁那會兒才知道的。
不過蔓菁臉上的神色不變,慢悠悠的說道:“沒有誰告訴我,我們都不是瞎子,難道你以爲我們都不知道你每個月的零花錢其實都是我爸寄過來的錢嗎。”
這也是蔓菁前世後來才知道的,羅老太太攥着父親的工資,偶爾高興了就會給羅曉紅幾毛幾塊的,然而她和香蒲卻一分都沒有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