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同意就不同意,你這樣算什麼?”蓮怒道。
說完蓮轉身就離去,留下玄清一臉黑線站在原地。
玄清回想半天才想起蓮是誰,當年蓮在亂靈山對自己表白,當初玄清爲了穩固妖族的地位,特意幫助蓮的族人佈陣,讓蓮產生誤會。
等玄清修煉到散仙境,心兒曾提起蓮,不過蓮本就是一個極爲執拗的女子,玄清的不清不楚,也可以說是不知所蹤,讓蓮無比懷念。
當初玄清離開妖族並沒有對蓮說過什麼,蓮誤會之後心境出現問題,聽心兒說起蓮修爲毫無寸進,本來不錯的資質被玄清耽誤。
玄清雖然唏噓,但也沒有說什麼,從此心中留下了一絲遺憾。
倒不是玄清對蓮有什麼想法,而是有些東西本就應該當面說清楚。
玄清想到這一點,頓時心中便有了明悟,急忙追去,蓮看到玄清追來以爲玄清有意。
而這時玄清卻道:“蓮姑娘,在下心中已有心上人,辜負了姑娘的心思,在下深感抱歉!”
玄清只是一句道歉,周身的修爲再次解開一絲,可能是心結不大的緣故,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這時玄清再次催動時間奧義,時間再次穿梭。
這一次玄清來到了人族前往天劍門的法船上,不知道是夢境已經困不住玄清的緣故,此時出現了錯亂。
因爲玄清看到風駿、綾正和綾亦以及趙月兒,時間還是照常發展,可是如果玄清不出現以綾亦和趙月兒是不可能出現在天劍門的法船之上。
這兩個孩子修爲低,資質低,悟性和毅力都在平均水平之下,就算天劍門再降低標準,這兩人很難加入天劍門的。
玄清出現在法船之上沒有任何一人多疑,這法船的人數本就不少,多出玄清一人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此時玄清在法船的比武臺上,玄清頓時也知道自己的心結在哪裡了。
作爲好友的風駿和綾正都死在了神魔戰場上,這一點一直是玄清心中的遺憾。
這時風駿跳上擂臺,綾亦剛想跳上去,這時玄清更快一步跳了上去,面帶微笑說道:“兄臺你我比試一番如何?”
“既然閣下想要比試,在下自然樂意奉陪,只是不知閣下想比什麼?武器?拳腳?身法或者沒有限制?”風駿自傲道。
“聽說你擅長劍術,那就比比劍術吧!”玄清淡淡說道。
風駿點了點頭,下面的裁判丟上來兩根木劍,二人接好行禮,玄清做出請的姿勢,風駿也不客氣,木劍直指中宮,而玄清木劍由上而下挑,風駿連忙變招,該點爲削,玄清右手對木劍劍柄一繞反握木劍,擋住之後右手一鬆,木劍在空中旋轉。
玄清趁機正握長劍,劍柄一磕風駿的劍身,風駿頓時空門打開,玄清此時反而退後一步。
風駿也是後退,皺着眉頭看着玄清,玄清繼續做着請的姿勢。
二十多個回合過去,風駿的招式每次都會被玄清輕而易舉破掉,最後風駿只能抱拳認輸道:“閣下劍術高超,在下甘拜下風。”
“你的劍術也不弱,只是經驗缺乏一些,既然劍術比完了,不如找個地方比一比酒量?”玄清直接邀請道。
“自然可以!”風駿也是自信說道。
玄清再一次和綾正和風駿坐在桌上對飲,綾亦和趙月兒陪在一旁斟酒。
這場面可以說是玄清撫平心魔的重要時刻,也許就是這麼平淡的事情,讓玄清異常懷念。
隨後趙月兒和綾亦也是喝了幾杯,衆人都是醉醺醺的,只有玄清稀鬆的雙眼慢慢變得堅定起來,看着四人都趴在桌子上,玄清則是自語:“也許只能在夢中還能與你們好好聚的一聚,如果真的有陰曹地府,或許我會找你們的。”
說完,玄清便起身,真靈境的修爲初階的修爲頓時變成中階。
雙手一捏訣再次穿梭於時間,玄清的一生有和風駿的留念,有在玄劍大陸對李依思的愧疚,也有對自己能力不足而懊惱,更有愛恨情仇這些瑣事。
每一次改變如同重新活過一般,安撫那破敗的心境。
雖然夢境終究是夢境,但能在夢中挽回一切也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
隨後玄清發現自己雖然穿梭時間,但這時間並不是按照記憶的時間,而是按照自己心結大小來排列。
李依思、魂五、順序明顯顛倒,可是有些心結玄清卻要重新經歷一番,根本無法改變。
李依思終究還是死了,魂五還是失去心境,天陣洞天還是那麼晚出世,玄清的修爲也是慢慢一步步解開。
玄清足足用了五年時間,修爲到了真皇境圓滿的修爲,此時夢境也是徹底混亂,很多地方徹底崩潰,很多夢境中的人消失,只剩下一處場景卻異常清晰頑固。
蠻荒深處,靈海邊緣,玄清看着這熟悉的靈海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恐懼,有些事情玄清真的不想再次經歷。
這五年玄清見到了很多自己在意的人,可是夢境還是跟隨記憶一般,風駿和綾正進入神魔戰場,楊戰隱匿氣息回到人族依舊與陸嫣雪成親。
鬼族的任務依舊出現,依舊欠了葬魂玉太多。
看到這些玄清心境越來越穩固,而情緒也是變得越來越少,不是這些人變了,而是玄清把那些無用的情感慢慢放下,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糾結。
玄清走上靈海,這黃粱一夢的靈海和記憶中一樣,只是玄清從當事人變成了旁觀者。
此時玄清可以輕易催動法則之力,靈海之中的荒妖對玄清根本不是威脅,很快玄清便來到了靈海深處。
遠遠便看到心兒和楊戰以及陸嫣雪三人正逐一晉階真皇境,陸嫣雪含情脈脈的看着楊戰,這時玄清心中異常拒絕之後發生的事情,但卻不得不面對。
當初自己是是被血煞之力纏身,而楊戰此時卻被魔氣纏身,只是當初玄清對靈海深處只是好奇才前往,而此時楊戰卻是要徹底變回人族而前行。
陸嫣雪依舊選擇聚靈珠拋棄楊戰,心兒和陸嫣雪依舊去追逐聚靈珠之中,而楊戰卻是一臉絕望的看着天空。
玄清緩緩走到楊戰身邊,一揮手隔絕了所有的靈氣壓力。
“你來了!”楊戰毫無表情說道。
“對啊!”
“你知道這些事情?”
“自然知道?”
“那你爲何不提醒我?如果你提醒也許我不會和嫣,她成親,不會收留心兒,不會來到靈海,魔族怎樣?人族又怎樣?”楊戰死氣沉沉的問道。
“這些東西無法改變,也不會改變,如同命運一般,就算我不出現,你沒有魔氣入體,但我不出現你會修煉血魔大法,這靈海你終究要來,這已經定下,陸嫣雪也就是人族金仙慕清青,道號幻月她還是會接近你獲得你體內的聚靈珠,就算你們二人沒有成親,結果還是一樣的。”玄清搖頭道。
四周場景飛速崩潰,可是讓玄清心中卻出現痛苦,好似當年的事情再次經歷了一番。
玄清知道這是自己開始與楊戰心意相通,楊戰所承受的痛苦,玄清正共享起來。
漸漸地,楊戰周身冒着血光,四周也變得白茫茫,楊戰的神情也是越來越兇狠。
“心魔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化成我,把主導權教到我的手上。”玄清淡淡說道。
“不也還是被你發現了嘛?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心魔楊戰好奇問道。
“雖然我在這法術中沒有身份,但是我卻要重新經歷那些我不願意經歷的,每經歷一段記憶,你的記憶也會恢復,然後你又讓夢境迴歸原樣,陸嫣雪沒有被魔化是不會對我出手,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玄清淡淡說道。
“呵呵!夢境卻是出現了巨大的漏洞,但是你知道我爲何不出手阻止?爲何要這麼做?”心魔面帶笑容道。
“這些事情再次經歷,那些情緒也是不斷累積,而作爲心魔的你本就是由我負面情緒生成,那些情緒對你可是大補,雖然這夢境我看開了很多,但比起沒有看開的終究是少數,想必你的修爲已經遠超我了!”玄清述說道。
“知道這些你還不斷重新經歷?”心魔皺眉問道。
“我沒時間跟你耗,也不想和你耗,一旦做持久戰的,我只能不斷的降低我的情緒,時間久了恨也好愛也罷都會慢慢凋零,就算沒有了負面情緒,就算你心魔會消失,對我來說有些東西我不能放棄。”玄清搖頭道。
“這麼說你對陸嫣雪做的事情不在意了?可是爲何這靈海之中我幾乎收穫了整個夢境之中的能量,這一處的心結你真的放得下?陸嫣雪的背叛你能放下?”心魔誅心道。
“我放不下,放不下陸嫣雪的背叛,放心不下她對我的冷漠,放不下她對我的利用。”玄清直接說道。
“你放不下,我的力量可就越強,你的勝算可就越低,現在我感覺我無時無刻不再獲得你肉身的能量、奧義、法術,現在我已經有了散仙境的修爲,甚至都快達到了散仙境中階的神識,你越放不下,我可會越強。”心魔得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