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花了兩個月的功夫來到趙國的萬福山,這戰場遺址也不是想橫穿就橫穿的,期間受傷多次,上次是有着童嵐帶着玄清飛出了戰場遺址,玄清不知所謂,一開始也是飛行,但真氣境的修煉者魔物可是不會退避的,吃了幾次大虧,玄清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在地上行走,花費兩個月才走到這萬福山。
故地重遊,物是人非的感覺在玄清心頭泛起。本想直接去京城的,突然想到制勝城走一走,同時自己袖子裡的醉春秋也不到一罈了,腳步朝着制勝城而去。
三個時辰後,玄清進入這制勝城中,來到了那一家“春秋酒館”走了進去,喊道“小二,來一罈醉春秋。”說完,玄清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小二走到玄清面前臉色歉意的說道“客官,醉春秋不賣了!”
玄清皺着眉頭說道“怎麼了?”
小二說道“據說吳國與趙國談崩了,現在全趙國都在全力備戰,對一些資源都已經嚴格把控,這醉春秋的釀酒材料有多種都在這把控的資源,小店也是不得不停了這醉春秋啊。”
“勞民傷財啊,國主不明啊”玄清感嘆的說了一句。
“客官,這話你不要再說了,被人聽到又是麻煩”小二勸道。
玄清笑了一下也不說了,誰知此時在玄清後方有着聲音傳來“怎麼?你對國主不滿?”
玄清回頭看向聲音來處,卻看到久違的孟安平,開口道“原來是孟教頭,你還活着?”
“我當然活着,我還奇怪是誰大言不慚,原來是你這廢物”孟安平道。
“怎麼,孟教頭打算抓我治我個不敬之罪?”玄清笑道。
“這點小事哪裡能難住楊公子,我也就不做那無用之事了”孟安平笑道。
“雖然你我關係不好,但好歹也是共生死,過來一起喝杯?”玄清也不在意孟安平的冷嘲熱諷,反而邀請孟安平。
孟安平有些愣住了,剛纔他兩次的嘲諷玄清,反而笑臉的邀請喝酒。本來打算繼續嘲諷的,此時也不好繼續,皺着眉頭坐到了玄清對面。
“小二,來罈好酒,再來幾道下酒菜。”玄清說完,小二就去忙了。
打發了小二,玄清開口道“當日大戰你不知所蹤,陸小姐還特意找人尋你呢”
“當然我帶着那些殘兵饒了一圈回到軍營之中,以是七天有餘,只是楊公子事忙,沒有在意我是不是回來了。”孟安平道。
“是在下的錯,這杯當做賠罪”玄清說道。
孟安平有些奇怪的看向玄清,什麼時候玄清這麼好的脾氣了?但也不好惡語相向的說道“小事而已,對了聽說楊公子離開的陸府一年,不知爲何又出現在這制勝城中”孟安平說道。
“我趕路道了附近,突然饞這家的醉春秋,可惜天不遂人願啊。”玄清說道。
“這也沒有辦法,此時臨近戰事,資源自然要有所把控。不過這醉春秋原來還是有一些存貨的,不過被一位京城的巡查使都買走了,楊公子的身份或許還能過去討要一罈的。”孟安平道。
“多謝告知”玄清說完,也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孟安平看到玄清不說話,自己也不想和這玄清說什麼,就告辭離去了。
玄清看着孟安平離去,自己本該對着孟安平採取報復的,自己突破真氣境本該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不過看到他的一瞬間發現自己與他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突然提不起興趣找他麻煩了,甚至連和這孟安平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
玄清走出了酒館,朝着京城方向而去,本想着故地重遊的看一看熟悉的地方,沒想到一年時間真是物是人非,很多東西都已經不見了。
玄清走上了去京城的官道,一路開始飛行,飛了一日卻發現近十多萬人朝着制勝城的方向前進,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後看到路上有一位老人行走,落下身形說道“老丈,我剛纔看到有着不少人前往制勝城,不知發生了何事”
這位老丈看到玄清是從天上落下也知是位真氣境的修煉者說道“大人,剛纔是趙國強徵的壯丁前往制勝城打仗去了。”
“哦,這麼多壯丁?”玄清疑惑問道。
“是啊,這吳國與我國兵力相仿,哪裡又是說滅就滅呢,不知爲何一個月前突然下令凡是年滿十六的修煉者必須去制勝城打仗,真不知這國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要把這吳國滅掉,弄的現在是人心惶惶。”這位老丈說道。
“多謝告知!”玄清說完,就告辭離去。路上,玄清皺眉的自語了一句“算了,與我沒什麼關係了”,繼續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三日後,玄清來到趙國的京城,現如今玄清已經是真氣境,當初的一個月行程,三四日就也飛行到了。本想着去看看未見面的母親了結一下因果,思索了一下好像自己這身體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
想了半天,只能去求助陸府的陸三總管了,來到久違的陸府,門口的守衛已經換人,根本沒有見過。
玄清先前走去說道“兩位兄弟,在下有事情找陸三陸總管。”
一人開口道“不知閣下是何人?在下好去通傳”
“就說是楊戰找他,陸總管自然會見我。”
“好,你稍等一下。”一人說完,就去通報了。
玄清在門口等了一會,看到陸三跟着守衛走了出來。
“楊小子,一年沒見,身體硬朗了不少。”陸三笑道。
“陸總管也是身體堅朗不少,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做東去附近的酒館可好?”玄清也跟着笑道。
“好啊,我正想知道你小子爲何無緣無故的離開陸府。”陸三說道。
玄清和陸三在附近找了個酒館,要了個雅間,點了一些酒菜。
陸三先開口問道“楊小子,爲何要離開陸府?”
“事情一時半會說不完,就當我是想去天劍門看看”玄清解釋道。
“算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情啊”陸三說道。
“我想了解一下我母親在何處,和她的一些事情”玄清問道。
“你也不要怪你母親,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陸三說道。
“我既然想去看她,就不會再怪她了,還請陸總管告知當年的事情。”玄清說道。
“這就要從頭說起了,你父親本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在陸府打工平民小子,但習武天賦很是不錯,陸元帥還沒參軍的時候與你父親相識,就給了你父親一本上了品級的修煉功法,要知道這普通人修煉的功法是不入流的,最多可以突破到煉體三階而已。修煉之後你父親的修爲突飛猛進,不到兩年就到了煉體七階,當時老元帥在世的時候就讓你父親當陸元帥的護衛。”
陸三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你娘本是汪念汪尚書的千金,有一次被歹人綁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元帥和你爹救了你娘,你娘爲了感謝陸元帥,所以多次前來陸府看望,汪念尚書和元帥也算得上門當戶對,也就沒有攔住你娘總前來陸府。但誰知偏偏喜歡上你爹,事情暴露,你外公是堅決不讓的。”
“陸總管你好嘮叨啊,”玄清無奈的打斷道。
“小孩子不要打斷老人的話,多聽聽你父母的事情,對你好”陸三生氣說道。
“好好,你繼續說”玄清無奈道。
“你外公不讓,元帥爲了成全你爹孃,就去求老元帥收你爹爲義子,誰知老元帥不同意,你爹孃就分別了十年之久。也許老天也不想棒打鴛鴦,你爹突破真氣境,而且在戰場上也是軍功累累,硬是憑着軍功得到國主的賞賜,國主本想給你爹封爲將軍,但你爹說想拿這將軍換一個請求,就是取你娘,汪尚書的千金,老國主這個人吧特喜歡給人做媒,當時就開口說這種小事還用換?我給你做主。這汪尚書就不得不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你爹”
陸三又喝了一口茶水。
玄清插話道“他們這麼坎坷嘛,還挺勵志啊。”
陸三接着說道“是啊,可惜你爹不幸英年早逝,留下了你,那時國主已經換了,你外公也是因太子之爭被降了職,國主打算把你外公直接清除,誰知一位與國主有着刎頸之交是也是如今的龍尚書看上了你娘,答應只要你娘下嫁與他就保你外公無事,其實這位龍尚書也不算是趁人之危,他與你娘本就青梅竹馬,一直都喜歡你娘。但無緣無故的保下你外公也不是求個情那麼簡單,龍尚書取了你娘,國主也不好殺自己朋友的老丈人,所以你娘就不得不拋下你與這位龍尚書成婚”
玄清開口道“說完了?”
陸三說道“聽完你孃的故事,是不是不恨你娘了?”
玄清笑道“我爲何要恨她?”
“你不恨她拋棄了你?”陸三驚訝問道。
“不管她對我有沒有養育之恩,但也是她帶給我身體,終究是我欠她的”玄清說道。
“才這麼久沒見,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豁達的人了”陸三說道。
“修行本身就是修心,連是非恩怨都分不清,還修什麼行啊,不如在一個角落過度餘生來的直接。”玄清說道。
“你能明白連是非恩怨都看不清,如何看清修行這個道理,你也算是長大成人了。”陸三滿懷欣慰的說道。
“對了你還沒說我娘叫什麼?”玄清疑惑問道。
“哦,我沒說嘛?”陸三說道。
玄清搖了搖頭,陸三尷尬的說道“人老了,你娘叫汪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