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子幻化了兩條黑色長繩,朝着二人一繞,手拿長繩往着魔族方向迅速的飛行。
血魂子飛到了一個被攔腰斬斷的巨大山峰,地上有着無數的黑色建築,而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大坑,血魂子朝着大坑快速飛去,到了底部。
血魂子一到底部,往着前方一處山洞而去,這山洞門口兩個魔皇境魔族看到血魂子都是直接跪下恭敬說道:“大長老”,血魂子把玄清二人丟到守衛身前。
“把這二人關到魔池之中!”交代,血魂子就轉身走了。
玄清二人被守衛拖進山洞之中,這山洞之中擁有許多禁制,在山洞最後一個滿是符文的房間,守衛拿出手中的令牌,把房間門打開。
房間內並不是想普通房間,說是房間,還不如說是一個黑色的水潭,玄清二人被丟入水潭之中,二人頓時漂浮了起來,無數的魔氣在玄清二人身上環繞。
玄清感覺腦袋越來越沉,彷彿很久都無法睡醒一般,卻是這魔池在不斷耗損玄清的意志,方便提取記憶,要知道在主山的弟子腦海中都有由天劍門設置的防禦禁制,就是魔族想要用類似搜魂奪魄的法術也是很少成功,所以必須經過魔池進行侵蝕。
玄清雖然沒有進入主山,但是血魂子用術算推演出玄清是天陣的弟子,自然也認爲玄清腦海中有着禁制。
“玄清兄弟,醒醒,你得醒醒,要不然你就永遠醒不過來了!”這聲音如同響雷一般出現在玄清的腦海中。
玄清頓時一驚,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南宮離和自己漂浮在魔池之中。
“這是在哪?”玄清意識不是很清晰的問道,同時想用神識檢查一下自身,卻發現神識一絲都無法動用。
“如今我們應該在血魔門的魔池之中,這魔池蘊含大量的魔氣和毒性,會侵蝕進入之人的神智,一旦神智消散,就會被魔族的噬魂獸吞噬,魔族也是以此獸提取記憶。”南宮離解釋道。
“前輩的傷勢怎麼樣?”玄清不斷的轉動大腦問道。
“如今我丹田被廢,神識被禁錮,剛剛也是用出音功天賦把你叫醒,如今可謂是一點力量也無!”南宮離慘笑說道。
“勞煩前輩,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玄清問道。
“我也不知,不過我肩負重任,應該會有人前來救援,你我只能等待了,但是玄清兄弟,你是天陣弟子,爲了保證陣法不被魔族獲取,你一定不要睡着。”南宮離說道。
“我儘量,可是我真的感覺疲憊。”玄清虛弱說道。
“能挺多久是多久,挺不住就自殺吧,你我能讓血魔門唯一散仙出動,也算是雖敗猶榮了”南宮離安慰說道。
“呵,沒想到我會死在魔族的監牢之中!”玄清慘笑說道。
“玄清兄弟,都是我連累你了,你要是當時不救我,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南宮離自責說道。
“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既然做了,我便不後悔,前輩咱們真的一點自救的辦法也沒有?”玄清不死心的問道。
“丹田被破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的天劍令中有幾顆靈丹妙藥,但是如今神識被禁錮,打開天劍令的靈氣也是一絲也無,唉……”南宮離嘆息說道。
就在這些,困住玄清二人的牢門突然出現響動,牢門被打開,一個兩米多高,身穿鎧甲,臉帶面具的魔族走了進來。
這鎧甲魔族手中出現一根繩子,只見繩子突然變長,朝着兩人一繞,就把二人綁了起來。
鎧甲魔族帶着玄清二人走出牢房,左繞右拐的走到一間巨大的石室之中,
石室之中坐着三人,一個綠髮魁梧魔族,一個紅髮胖子魔族,一個黑髮中年魔族,坐在中間的中年魔族開口說道:“南宮離,把你埋藏周天靈雷的地點說出來,不然有你苦頭吃了。”
“哈哈,消息我已經傳出去了,只要有一個靈泉宗的人逃回人族,就是你們血魔門滅門的機會,我又怎能前功盡棄!”南宮離大笑說道。
這時綠髮魔族小聲對着中年魔族說道:“魔池侵蝕神智的時間太長,而靈泉宗逃出數人,咱們可是拖不起啊!試試能不能從那個真武境的小子得到消息?”
中年魔族小聲說道:“我知道,但是這小子是真仙徒弟,提取記憶恐怕不可能啊!”
“誰說要提取記憶了,南宮離雖然心智堅定,但他也是修行良久,道心穩固,但是這真武境的小子可未必有南宮離的意志,我們試試對這小子用酷刑?”
中年魔族也是小聲回道:“好主意!”
說完,中年魔族對着盔甲守衛說道:“去把噬脈蟻、削神散、刮骨陣旗、穿心線、剔筋刀拿來。”
盔甲守衛點頭稱是,不一會端着一個巨大的盤子回來放到桌子上,玄清二人躺在地上倒是沒看見盤子裡的東西。
這時紅髮胖子對着玄清二人陰森森的說道:“我動刑了!可得撐住了,要不然不好玩了!”
只見胖子魔族拿出一個紅色手掌大小的玉盒,輕輕的打開蓋子,露出一盒子的紫色螞蟻,看樣子玉盒至少有上百隻
胖子魔族把玄清的嘴巴捏開,小心翼翼的把半盒螞蟻倒進玄清的嘴中,玄清頓時感覺喉嚨一癢,螞蟻進入玄清體內。
而剩下半盒,倒進南宮離的口中,過了不到一刻鐘,南宮離頓時悶哼了一聲,痛苦的神色把南宮離的英俊五官便的猙獰。
這時玄清感覺自己的經脈突然被咬了一口,痛呼了一聲,而螞蟻咬到經脈如同信號,頓時玄清周身上下所以經脈都開始陣痛,而玄清也是慘叫不停。
胖子魔族繼續陰森森的開口說道:“這噬脈蟻繁殖極快,一會可就有成千上萬的螞蟻撕咬你的經脈,到底不說不說周天靈雷到底埋在哪些地方!”
南宮離默默咬牙承受,而玄清卻是一點不知道,但是玄清卻沒有說自己不知道,儘管再劇痛體內,玄清只是嘶喊,卻是沒有說任何話。
“哼,那咱們接着來”胖子魔族說完,走到盤子拿出一個碧綠色的藥瓶,從裡面倒出兩個橙色龍眼大小的丹藥,分別給玄清二人喂下。
玄清吃下不久,頓時腦袋“嗡”的一下,大腦不斷傳來陣陣的劇痛,而南宮離也是慘叫了一聲,但卻也馬上閉嘴,咬牙硬挺。
二人還是隻字未露,胖子魔族拿出十七個陣旗,在玄清二人四周不斷插在石頭之上,同時再給玄清二人吃下一顆丹藥,胖子魔族手決接連變換,大喝一聲:“聚!”
頓時有一層黑膜包裹玄清二人,陣法裡傳來巨大的陰風,玄清手臂的肉直接刮掉,在玄清的骨頭劃過,頓時玄清的骨頭被刮掉一層白色粉末,而手臂的肉突然快速的癒合了起來。
此時玄清已經冷汗淋漓,嘶喊的聲音也是如同蚊子一般,南宮離咬牙咬的牙齦也是滲出鮮血。
二人還是隻字未提,玄清都有一絲放棄了,但是也是深知一旦開口,二人斷無活命可能。
胖子魔族拿着七根長長的絲線,好似琴絃一般,但卻細得肉眼幾乎看不見,一指玄清二人,頓時一股魔氣把二人扶了起來,另一隻手把七根絲線穿進玄清的心臟之中,“噗”的一聲,絲線穿到的石壁之上,而另一頭絲線射向南宮離的心口,也事穿到石壁之上。
本就被折磨的二人站起來都是魔族用魔氣驅使,二人下意識往地上倒去,頓時心臟的絲線一拽,二人同時口吐鮮血,卻不得不一邊嘶喊一邊忍着疼痛,艱難站起身來。
胖子魔族拿着一把巴掌大小的鋒利刀子走到玄清面前,剝開玄清的皮膚,慢慢地把玄清的手筋、腳勁慢慢剔除,玄清腳筋一剔,卻是再也站不起來,被心口的絲線掛在空中。
魔族來到南宮離的身邊,開始使用剔筋刀,如此一個時辰後,二人都被痛苦折磨的眩暈過去,胖子魔族一揮手,說道:“把他們帶回魔池!”
“是!”盔甲守衛說完,直接帶着玄清二人丟回到魔池之中。
玄清雖然痛的昏迷,但是體內的噬脈蟻沒有驅除,稍微恢復了一下神智,頓時感覺體內所有經脈幾乎被噬脈蟻吞噬殆盡,因爲神識被封,卻也無法觀看。
二人差不多都醒了過來,但都靜靜的漂浮在魔池之中,誰也沒有說話,可能都對未來失去了希望吧!
如此半天過去,玄清只能從痛苦感覺自己的經脈慢慢被蠶食,然而噬脈蟻卻一直對玄清身體中的幾條經脈碰都不碰,卻是玄清用空間力量開闢出來的經脈。
噬脈蟻如果不啃食經脈就必須在極冷的地方休眠,如今玄清體內的溫度噬脈蟻不可能休眠,所以餓着肚子的噬脈蟻頓時開始對銀色的經脈開始下口。
這一下口,如同死火山突然活了起來,雙腿的涌泉穴也是受到刺激,開始不斷蔓延,這空間力量玄清本就沒有煉化完畢,所以只是單純的壓在涌泉穴而已。
如今突然沒引動,頓時體內的銀色光芒開始四處亂竄,體內凡是被銀光掃過的噬脈蟻都直接倒地身亡,而銀色光芒卻是開始失控了。
銀色光芒本是空間力量,空間力量並不是像靈氣好動,所以大部分的空間都是穩定,雖然銀光在玄清體內亂竄,但並沒有胡亂遊走,玄清修煉無數次無名功法,而遊走的經脈也因功法變得極爲契合空間力量,慢慢地銀色光芒在玄清運行功法經脈的地方開始停留。
沒有玄清壓制銀色的經脈慢慢開始繼續的蔓延,經脈增長的很慢,卻一點一點的蔓延生長,而銀色光芒也是被蔓延的經脈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