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老婆回家以後的仇雨把車開的飛快,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快點告訴喬楚麒。
寰翔集團22層的總裁辦公室裡,溫度較以往又要冷了許多,只因爲從司徒白離開的那天起他便沒有笑過,整天冷着一張臉,保持着這種表情已經六年了。
沒有叩門,仇雨直接的推門而進。
“喬楚麒,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仇雨帶着點喜躍的口氣問着他,他希望喬楚麒能被他感染一點。
可惜換來的還是那張冷冰冰的俊臉。“有事快說,沒事的話就走,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猜迷語。”頭不擡眼不睜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還是一貫的表情,無耐。“我看到司徒白了。”他決定不賣關子了,因爲那樣像是他在演獨角戲。
手上的筆一頓,劃破了那張要簽名的文件。司徒白,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不是不想聽,而是每一次被別人提起一次,他就會發一次瘋。因爲他感覺那是他親手斷送了她的生命,斷送了他孩子的生命。
“滾,滾出去,不要讓我見到你。”他用那低沉悶啞的聲音吼着。他不要被這羣人耍着。他想過什麼樣的日子是他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干涉。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看到她了,我還和她說話了,只不過……她不認識我了。也不認識你了,而且她還有個兒子。”他一口氣說完今天發生的事,他要讓喬楚麒知道,他要讓喬楚麒醒來。
拿着筆的手在顫抖,聽到仇雨說見到她時,他相信了;聽到仇雨說她不認識他時,他心痛了;聽仇雨說她有個兒子時,他心涼了,也空了。
她還活着,只是她結婚了,她有兒子了,她真的離開了他,嫁作別人的妻子了。
“滾。”對着仇雨聲嘶力竭的吼着。
仇雨無耐的出了辦公室,輕關上門,他能理解現在的他,他需要發泄。隨後他聽到辦公室裡傳來劈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喬楚麒把桌上能摔的東西全摔了,把那臺電腦也狠狠的推到辦公桌下了。靜靜的倚在高背椅裡,閉上那雙幽深的眸子,眼淚順着眼角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爲什麼?爲什麼?
拿出辦公桌裡放着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面只有司徒白的簽名,沒有他的。他們沒有離婚,司徒白她不能結婚,她還是他的。
手機不失時機的傳來一條短信,是仇雨發給他的:今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接孩子,司徒白的兒子也在宣宣的學校上學。
瞪着手機的屏幕看了許久。他去嗎?她都不認得他了,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她,夜裡的夢裡不再有她,想她的時候會獨坐在她的房間看着那一整牆的照片,生活照、婚紗照,還有那張裸背的照片。
他曾想過開口說再陪她去照套完整的婚紗照,可是他卻怕她笑他。可是機會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她不在了。
最後決定了和仇雨一起去學校接孩子,也看看她的兒子,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孩子早早的被人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