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麒回到公寓,這裡又變成了最初剛搬來的樣子,沒有一點人往的感覺,像個冰冷的倉庫。
回到自己房間,他現在只想睡覺,只有工作和睡覺才能麻痹他的神經,白天他已經給自己弄了太多的工作了,累了一天了,他現在想睡覺。
躺下只要一閉上雙眼就會看到瓶中的那個胚胎,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好不容易在迷迷糊糊中睡着,卻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帶着一個身穿白衣的孩子遠去,沒有回頭,沒有留戀。任他怎麼喊着,他們都沒有一點反映。
猛的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額頭上滿是冷汗,而自己居然連衣服都沒脫下來。起身來到浴室,打開水龍頭,任水往外放着,用手捧着冷水往自己臉上潑着。
擡頭看着鏡中的自己,卻發現鏡中像是在放映着司徒白和他在浴室的種種,她的嬌羞,她的嫵媚,她的動人,最後看到的是她被他侮辱,她的隱忍,她的痛苦,她的不堪。
大步走了出去,輕輕的扭動門把打開司徒白的房間,那種小心翼翼,就像是她在房間熟睡,他不想吵醒她一樣。
看着房間裡的一切,她睡過的牀,她牆上的照片,看着桌上的筆記本一閃一閃,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晃動了一下鼠標,屏幕上顯現她的結婚日記,精美的圖片下搭配着她的支言片語,記錄着的都是她每天的心情,都是與結婚有關的。
我結婚了,一個準備一輩子不嫁的女人居然結婚了。不想欠他什麼,只好玩這場遊戲,只希望遊戲結束時自己把心能帶走。
今天參加舞會,沒想到他也會去,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看看他身邊的女人再看看自己,感覺自己離他好遠。
今天爺爺送我的那個鑽石好大,好美,只是那東西不屬於我,永遠不屬於我,可是他卻以爲我是那種愛財的女人,自己真是可悲。
今天在醫院裡被他稱做是他老婆,雖然知道他是生氣而故意說的,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
不知爲何,我喜歡給他做宵夜吃,喜歡看他那溫文而雅的吃飯姿態,喜歡看着他吃掉我那用心,用愛來做的食物。
他的身材好好啊!真是惹火,要不然那些女人都愛爬上他的牀,只是他爲什麼不知道拿手去揮一揮呢?全都照單全收。
我去法國了,那是哥哥的夢想之都。我期待能與他浪漫一次,只是那永遠只是個夢想了。
他的身邊又有一個女人,好像叫露露,清純大方。爲什麼他就不能等等,等着我們離婚以後他再找,爲什麼他要傷害我,還是在我生日這天。
我不想愛上她,可是我又身不由已的愛上他了,愛的好痛好累。我想在臨走時帶走一樣東西,帶不走他的心,只想帶走他的孩子,那是我愛他的證明,我想讓他的孩子來伴我餘生。
那天妍妍說他老公每次與她歡愛時都會把套套給弄破,不知道這個辦法對於自己能不能行的通。不過我還是試了,爲了他買了幾件性感的內衣。爲了有個孩子我主動挑逗他。希望老天可憐我,賜我個孩子吧!
那天我送林大哥回家後在平陽山頂待了一夜,我知道那樣對他很不公平,可是等我早上去他辦公室時卻發現……我決定不愛了。我真的累了。
看到這裡喬楚麒的心裡一涼,那個孩子是自己的,而她和那個男人根本就沒什麼。就像那個夢境一樣,是自己,真的是自己親手斷了孩子的生命。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原來她是真的愛他,只是自己不肯定而已。
忙起身卻不小心碰了桌上的像框,“啪”的一聲,像框應聲而落,原本不想彎腰去撿,卻被月光照着,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家四口,司徒青雲他認識,旁邊站着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而那個穿着白裙的小女孩,應該是司徒白吧!應該就是自己一直找,而又放棄找着的小天使吧!
天呢!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
起身正要出房間,卻聽見自己房間的手機響,這個點是誰來的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的敲打着他的頭。
“喂?”拿起電話問着對方,心裡卻在祈禱,千萬別是司徒白的事。
“老大,大嫂跑了,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昏了過去,現在正在追查大嫂的下落。”電話那頭的人如實的彙報着事情。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等醒來時卻發現病房裡的人已經不見了。
“廢物,真是一羣廢物,快去找。”說完掛上電話,跑着進了電梯,下樓,開車,他該去哪裡找她啊!
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她爲什麼要逃。一連串的問題盤旋在喬楚麒的頭頂。
他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他只想留住她,他只想她在他身邊。
平陽山半山腰處,喬楚麒看着那道斷痕,看着那早已燃盡的海平面。
他的心徹底的空了,硬生生的被掏空了,滿心的希望全部的滅空了。
他落淚了,爲了那自己親手斬斷的孩子,也爲了司徒白,剛剛失去父親,又讓她失去孩子,現在她的命也被自己送掉了。
“啊……”傷心的聲音劃破長空。
辦公室裡喬楚麒拿着手裡的調查報告:剎車失靈,車上有一枚小型炸彈。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條已經燒黑的腳鏈。那是他買給她的,親手給她戴上的。現在……
今天雖有兩更,但字數是3000多,明天開始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