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沒有什麼不開眼的人。
風舟不愧是海軍最後用來近身登船的利器。
在兩名熟練的風舟駕駛員的操作下。
張啓他們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就抵達了邯鄲之外的河道。
邯鄲近在咫尺了。
不過張啓卻沒着急前去。
因爲他剩下的那三百護衛還在趕來的路上。
下了船。
兩名海軍跟十三名護衛合力收起了風舟的風帆,然後將它們拖上了岸。
“去打探一下週圍。”
張啓拍了拍有些水漬的衣襬,叫來了兩名護衛吩咐道。
“諾。”
等着其他護衛趕來,張啓他們也沒閒着。
將兩艘風舟做了簡單的遮掩後,便生火烤乾一下身上的衣物。
風舟快是真的快,乘風而破浪,速度感讓張啓只覺得異常刺激。
但小也是真小,風浪稍微大一點,水就會濺到衆人的身上。
過了一會。
兩名外出打探的護衛回來了。
他們來到張啓跟前拱手道:“君上,前方几裡處就有一漁村。”
“嗯,辛苦,過來烤一下衣服,等其他兄弟到了,便去漁村問問路。”
邯鄲的大致方向張啓是知道的,但是附近既然有人那便問詢一番,省的走些彎路。
而且風舟也需要有人看守,可以的話,張啓不想留下自己人在這,怕有什麼意外。
請些當地的漁民照看給些錢財也無不可。
至於會不會有漁民盜走他的風舟、
呵呵。
就他這陣仗,沒有誰敢這麼做的,何爲階級,這就是階級。
約莫等了一個時辰。
張啓已經感知到了地面的震動。
他知道,他的那些護衛們是趕到了。
一百三十七人,兩百七十四匹駿馬悉數趕到。
張啓的護衛力量一共三百人,這次出來他帶了一半的數量。
以前,擔任他親衛軍首領的是胡二。
不過後來常春那邊缺少戰力,張啓便把胡二派了回去,讓他聽從慧跟伯的吩咐。
而直到現在張啓也沒有去接胡二回來,因爲他不需要了。
自從有了同命的技能後,張啓的個人存活能力直線上升,所以也用不着在身邊留下一個武力值奇高又堪稱死士一般的人在了。
胡二的腦袋不怎麼靈光,讓他多與人接觸也是有好處的。
這畢竟是他摸到的第一張ssr卡,雖然後來因爲智商問題,ssr變成r卡,但感情還是有的。
“你們兩個去漁村問路,在僱幾個人過來看船。”
人員到齊,張啓吩咐之前探路的那兩名護衛再去一次漁村。
兩人拱手,騎上駿馬而去。
不多時,兩人便折返了回來。
馬背上也多出了兩個年輕人。
“君上,往西北三十里就是邯鄲,這兩人是過來看船的。”
“小小民,見過尊上。”
兩個年輕人下了馬有些打擺子,來的時候護衛們就跟他們說了張啓的身份。
列候!
他們祖輩都生活在這小漁村,何時見過如此尊貴的人物。
張啓跟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護衛,後者伸手從懷裡掏了掏,拿出了一個錢袋子。
搗鼓了半天,護衛又望向了張啓。
“君上,我等這次好像沒有帶漢株出來。”
“問問他們要不要啓錢。”
“諾。”
護衛從錢袋裡掏出了幾個啓錢走到了兩個年輕人的身邊。
“這錢你們要不要?”
拿着啓錢,護衛遞到了兩個年輕人的身前。
兩人看着嶄新的錢幣嚥了嚥唾沫,忙點頭道:“要的要的,這個錢咱們這裡也有,一枚能換好幾枚漢株呢。”
“那就成。”
護衛將錢袋直接丟了過去。
“裡面差不多百枚,你們自己分去,算是僱你們這個月的工錢了。”
“諾。”
兩個年輕人忙點頭。
百枚啓錢他們平分一人也能分到五十枚,而一枚啓錢在邯鄲周邊能換六七枚的漢株。
也就是說這五十枚啓錢能最多換到三百五十枚的漢株錢,相當於一天十五錢的工錢。
這樣的好事到哪去找。
當即,他們就對着護衛拍着胸口做了保證,船在人在,絕不讓船遭受一點損傷。
張啓的注意力不在這邊,而是在與輿圖師交談着。
西北二三十里就是邯鄲城,那與王犁他們集合的集合點便在東北方向。
大致將區域在輿圖上畫了出來。
張啓望向了這邊。
“弄清楚了沒有?”
“回稟君上,已經商談好了。”
“那全體上馬,出發!”
“諾!”X150.
整齊的氣勢差點讓兩個年輕人尿了褲子.
哦,武帝時期貌似還沒有褲子,那沒事了。
說道褲子,最早的有襠褲要追溯到霍光執政期間去了。
傳聞,爲了防止皇帝隨意寵幸宮女,霍光便發明出了最早的有襠褲。
至於現在,就連權貴們穿的都是脛衣,也就是兩條褲腿一般的布料,有褲帶能在腰腹處紮緊,但中間則是空的,所以是開襠褲。
就更不用說這些底層的百姓了。
戰馬奔騰而去。
過一道口,則分道揚鑣。
百名護衛拱衛着張啓去往邯鄲,而另一批則是前往了與遼東軍統帥王犁相約的集合點。
作爲最早就被派來邯鄲的王犁。
他們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迎親隊伍。
只不過人數過萬了,趙王不敢放他們進入邯鄲罷了。
雖然這段時日這支名義上是迎親隊伍的迎親隊伍爲趙國剿滅了大大小小七八個草寇團伙。
但不敢放他們進來就是不敢放。
二三十里的路途對於張啓這些以騎兵起家的士卒們來說只能算是熱熱身,不過兩刻鐘,他們就抵達了邯鄲城門口。
這還是放慢了四五成的速度。
要不是怕趙國的權貴誤會,張啓他們全速過來不過片刻功夫。
“諸位騎士,城中不可騎馬,還請下馬過檢。”
守城的士卒見張啓等人的陣仗說話及其的客氣。
張啓沒有出聲。
他可是遼侯,劉徹封的遼侯,在漢地得擺點架子。
身旁的護衛打馬上前。
守城士卒們一陣緊張,握緊了手中的戈矛。
“我等是遼侯護衛,爾等眼前便是遼侯當前,還不參拜?”
護衛說着話,從腰間取下一枚能代表張啓身份的物件。
城門一衆士卒見狀及其震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後在一人帶頭下,紛紛單膝跪下,口中齊呼道。
“我等拜見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