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不會將一切都告訴給夏荷,總是被婢女背叛的她學乖許多,只是吩咐夏荷打聽消息,看看都誰同他見面了。要不然直接打聽七妹夫,一旦露出馬腳那就是宣然大波。
晚膳後,樂寧侯明確告訴丁敏穆鐵可以信任,且嶽寧侯在丁敏屋裡安置,丁敏伺候他之後,看着他熟睡,丁敏心中像壓了一塊石頭。嶽寧侯重視穆鐵將廣州的生意交給他,廣州丁敏左思右想的睡不着,小心的起身披上外衣,走到桌前倒了一輩熱茶。
廣州可是尹承善的地盤,穆鐵又同尹承善牽扯上了,雖然以穆鐵性格不會忘記嶽寧侯府,雖然有人不喜歡尹承善,但亦有人看重他,穆鐵會不會走上老路?
再有燕娘,兩世爲人的丁敏最看不起的便是名妓。生於清流之家,前生所嫁的梅家也是清流,丁敏的認知名妓是不守婦道的女子,她該如何對待燕娘?
讓神醫門門主出診,難道她還得求丁柔去?可如果不在京城治療燕娘,一旦他們去了廣州,再讓丁柔示好搶先她所計劃的一切有給丁柔做到了假嫁衣,丁敏實在是不甘心。
丁敏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暖炕上傳來樂寧侯的鼾聲,他倒是睡得着,丁敏站了好一會,喝了茶水,重重的嘆息一聲,籠着袖子躡手躡腳的上了暖炕,先是幫嶽寧侯掖好了被角,丁敏躺下了,小腹隱隱多了幾分的墜脹·她失望的閤眼,她的小日子又快到了。
前生丁敏成親後很快就有身孕,並且一舉得男,今生快兩年了,她還沒有動靜,丁敏心裡多了幾分的焦急。
尹大學士府邸,丁柔將茶杯放下,笑吟吟對依靠着炕桌上讀書的尹承善問道:“是不是去梳洗,看時辰不早了。‘
“嗯。”
尹承善作勢很專心的看書·但他眼角的餘光一直打量着丁柔,他翻了一頁書,瞥見丁柔起身先去了浴房,屋子裡只留他一個,尹承善將書冊捲起,敲了敲腦袋,“不對勁,不對勁。”
以前晚上看書時,丁柔總會同他依偎在一起,或是問他問題·或者讓他講外面的新鮮事,尹承善也很享受暖玉在懷的感覺,每次都會忘記了讀書,做一些他最喜歡的事情,丁柔在此時一般都會順着他。
可今天晚上讀書不好用了,不是他想錯了,是丁柔在生氣,雖然她還如同以前一樣,每次對他都是笑盈盈的,也很認真的聽他說話·細心的幫他準備飯食衣物,晚上也不會拒絕他的親近,總之凡是妻子應當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前兩日忙,沒感覺出來,今日原本感覺越發的深刻。
“你到底在氣什麼呢?最近我幫你應對外面的關注也很不容易。”
尹承善雖然語氣裡有幾分不甘心,但眼裡滿是得意。誰也不會再說他隨意的娶個沒有才名的庶女,他想到過丁柔會收拾文萊公主,但他沒料到會如此的乾脆漂亮,如今她同安陽郡主認親,身份不低於任何人·外人都說他慧眼識珠娶了個好夫人。
他滿足·他驕傲,但丁柔卻跟他生氣了·娶一個聰明細心的妻子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尹承善就想不到丁柔爲什麼生氣?也不明白她生氣的方式同自己記憶中的不像。
尹承善看了一眼落地的時鐘·放下書冊,如果他這個時候再做錯了一丁點,那就是錯上加錯。於是尹承善從沒想過用丫頭之流同丁柔賭氣。
如果他敢做的話,那不是賭氣,是不想同丁柔過下去了。原則的問題,他看得很清楚,丁柔在成親前就告訴過他底線,說得明明白白的,他想記不住都難。
尹承善去了浴房,男人嘛哄哄妻子沒什麼丟人的,同女人一樣小心眼兒纔要不得的,何況丁柔是他鐘情的人,從欣賞好奇到情有獨鍾,尹承善沒料到他會下陷得如此之快。
霧濛濛的水汽,馨香的花瓣香味兒,他隔着珠簾看到她躺靠在美人榻上,在她左手邊放着一玻璃盞,裡面盛得是牛乳,在上面漂浮着茉莉花瓣.¨丁柔將標示着豆蔻坊的精油倒在另外一處小碗裡,嵐心將截掉一部分的蠟燭放到小碗下,燭光下的美人越看越是美麗,撲鼻曖昧的香氣,尹承善嚥了口水,下身略微有擡頭的跡象。
美人,美酒是享受,也是陷阱。尹承善定下志向那一刻,就對美人美酒很小心,他曾想過可小酌,但不可貪杯,想過可妻妾成羣,但不可因美人誤事。
他也自信能把持得住,但他現在自我懷疑了,不是能把持,而是誘惑不夠大,不是怕丁柔惱了,他會直接撲上。
丁柔身上緊裹着一塊浴巾,她的手沾着牛乳在手臂,脖頸,胸口塗抹按摩尹承善看到她脖頸處一滴牛乳順着曲線滾入**中,他快步走過去,“小柔。”
丁柔回頭,雙腿疊加在一處,彷彿遮掩一般的擋住胸口,白皙細滑的美腿在浴巾下時隱時現,語氣是那般的慵懶,”夫君怎麼來了。”
嵐心悄悄的站起身,順着邊邊離去,並且細心的和上房門。嵐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這才衝散了她身上的熱度,屋裡搖曳的燭火,四奶奶的氣也該消了。
‘嵐心,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生氣了,無關女人,是他不信任我。,
‘如果真照他所想,那麼我同他會面對很多困難,彼此不信任,存着猜忌,我同他走不到最後。,
嵐心不知曉丁柔指得是什麼,但四奶奶
“尹承善,你住手。”
“小柔,小柔,我幫你。”
嵐心抿嘴無聲的笑了,好女也怕纏朗,何況四奶奶是喜歡着四少爺的。嵐心離着遠了一些,她的良人在哪裡呢。
丁柔推搡着硬是貼上來的尹承善,“不用,不用。”
他的嘴脣吻着她的裸露在外的脖頸,還伸出舌尖.¨丁柔身體綿軟,“髒我還沒洗呢。”
“香得很,我第一次知曉牛乳是香甜的,妙-不可言的甜。”
尹承善得寸進尺,丁柔扭動躲閃,反倒讓他興致更高,他漆黑的眸子裡是興奮,是憐惜,並非是調笑玩弄,丁柔掙扎的力度小了,纖悉的手指深入他髮髻裡,抽出簪子,“你來浴房就做這事?”
髮髻散亂,髮絲披散在他身後,尹承善將丁柔壓在身下,並且撐起身子,丁柔將簪子放在脣邊,“你想怎樣呢?”
尹承善深深的盯了她好一會,向旁邊倒去,他的手伸向丁柔,將她整個人扣緊在懷中,聲音沙啞:“你猜到了。”
丁柔勾起嘴角,“不怎麼難猜,如果你不在馬車上提醒我,也許我會想不到,既然說了,爲什麼不說全?”
她的後背緊貼着他的胸口,脖頸處溫熱氣息,她即便不會頭都能感覺到他的灼熱,他是想要的,但卻忍下了,她的心軟上一分,“別說你不想我擔心的話。”
尹承善緊了緊手臂,明明已經緊貼着了,但還是不夠近,“並非不想同你說實情,而是說不出口,小柔。
指尖滑過她的肩頭,他可以利用任何人,無法利用丁柔,尹承善解釋,“如果我想的話不會到京城才”
禁錮在懷裡的人兒彷彿是泥鰍一樣的轉身,丁柔從背對着他改爲面面相識,“我知道。”
尹承善眼底露出一分喜悅,她的手掌在他臉上拍了拍,“但還是生氣。”
知曉他並非故意隱瞞利用,但知曉不見得不生氣尹承善勾住她的下顎,吻上嘟着的脣瓣,“爲什麼生氣?”
“因爲你沒告訴我全部,我想聽你計劃的全部。”
丁柔推開他的額頭,手指彎曲敲了一下,“奪嫡之謀,你可以隱瞞別人,隱瞞我是不對的,我不想讓從門口涌進來的官差告訴我,你——尹承善淪爲階下囚。”
尹承善低沉的笑了,將她的髮絲纏繞在手指上,“你就篤定我會失敗?”
“那換個說法,我不想讓聖旨告訴我,你——尹承善成爲首輔閣臣,封妻萌子。”
尹承善將丁柔抱到他身上,讓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雙手扶着她的腰,“我說過,我不會支持燕王。”
“你也說過,燕王殿下適合做太平君主,天下並非不太平。”
“我還說過,信陽王不應該早下注。”尹承善答非所問,手在她腰間遊弋,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清,“可我下注了。”
“誰?”
丁柔知曉他的心思,手也沒停下解開他的衣釦,鬆掉腰帶¨.尹承善同樣撕開她身上的浴巾,含笑道:“你猜?小柔那般聰明,不是燕王是誰呢?”
含着她胸前的渾圓,他挺身埋入她身體裡,女上男下給了他別樣的享受,他更爲的深入,滿足的嘆息,“小柔,猜到了嗎?”
“.¨”丁柔呻吟,按住他搗亂的手,聲音破碎低嚀:“是是是。”
“噓。”尹承善將她的話吞入腹中,即便是他尹承善也不想在此時從妻子口中聽見他的名字。
丁柔低笑,雖然不知曉結果,但既然他下注了,那麼她會陪着他一起走下去,“我喜歡你的小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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