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丁揀獻上兩職解國之爲難,爲聯解憂,聯任命丁揀爲正三品吏部主簿,責成處置科舉南北分榜之事””
“謝主隆恩。”
丁揀天牢接旨,再次耀升一格,六部中除了尚書侍郎之外,主簿尚在各司司長之上,而成爲尚書侍郎必須經歷主簿,這在官場上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丁揀極有可能在兩年內再次高升。
如今朝政的焦點是什麼?答曰:科舉會試一一南北分撈,丁揀專門負責此事,安排高中舉子們的官職,雖不見的他說得就作準,但他的意見,皇上,吏部尚書一定會參考。這也算是皇上對丁揀的考驗,兼公處理,各方滿意的話,皇上將會對丁揀委以重任。
丁揀在同在天牢內的同僚們恭賀下,邁着四方步揚眉吐氣的走出了天牢。此時外面雨已經停了,丁揀呼吸着空氣中的泥土芬芳,天牢一行,收穫頗豐,在絕境之下,丁揀後悔過,猶豫過,掙扎過,迷茫過,但”看了一眼紫色的官袍,一切都是值得的。丁揀徹底明白了何爲富貴險中求,一板一眼錯失機會,永遠難以位極人臣。
丁揀去紫禁城叫謝皇上隆恩,文熙帝不僅給天牢裡丁揀下了聖旨,以周皇后的名義,給丁府中丁揀夫人大太太送去了潔命的服飾,並幾匹絲綢,一斗珍珠。
丁揀入獄時,整個丁府愁雲慘淡,現在丁府喜氣洋洋,僕從們圍跪在大太太身邊歡喜的喊道:“給大太太賀喜。”
聲音震天響,大太太手棒是三品潔命服飾,眼角眉梢透出喜悅,這絕不是最後一道封賞的旨意,老爺一定會再次高升。
丁家小姐們站在大太太身後,丁妹受得苦最多跪宮門跪得膝蓋紅腫,丁票丁雲一左一右撈扶着她,丁敏站在不遠處,丁票偶然看見丁敏眼底的羨慕,所有人都在跪拜大太太,三品潔命的服飾穿上後丁敏會更爲羨慕吧,她就沒想過,大太太做了什麼,可不僅僅是嫁給了丁揀,在丁揀有危險的時候,她穩住了丁府,捨得讓最疼愛的女兒丁妹吃苦,如今這一切,是她應得的。
周皇后的賞賜,大太太自然捨不得分給丁府的小姐但丁揀高升,大太太命人打開庫房,取來首飾頭面,擺設布匹賞給了勞苦功高的三姐妹,丁票做得最少最爲輕鬆,年歲有是三姐妹中最小的,她分得東西相比丁敏丁妹要少。丁票笑盈盈的謝過大太太。
“我在母親身邊,也月不上許多,我把這對碧壘答子送給六妹妹吧。”
丁敏票票的說道,眼裡閃爍謙讓的神采,丁票笑着旗頭:“母親也有賞給我,三姐姐應該好好留着母親的賞賜。”
丁敏臉徽變瞧了一眼正同丁妹看布匹花色的大太太“我是好意,六妹妹的首飾少了些。”
“不少呢母親,祖母都賞了些,三姐姐不比擔心我。”
丁票笑意更重了幾分,已有所指的看着丁敏,你想學孔融讓梨,也得分時候,想暗自勾起丁票對大太太的不滿?丁敏打錯算盤,丁票沒讓丁敏好過,小打小鬧言語上討回來,丁票已經有些膩歪了。
丁票辭別了大太太,棒着賞賜回承鬆園,去書房找了一本書,歪在榻上看了起來,如今她已經能自由出入書房找書看了,最近丁票會顯得老實些,在沒絕對實力前,不能總在老太爺面前高談闊論,翻看丸州志,丁票淡淡的嘆了口氣,她什麼時候才能出去走走,看看古今風景的不同。
隨着丁票對史書的瞭解一日加深,她所處的這個時空,並不是她所知的中國古代史,大多東西似是而非,不單單是太祖帝后代明立國,前面的歷史風俗,也同丁票所知的不一樣。這個時空可能是中國歷史的一個分支或者投影,該出現的名人也許會出現,但也許就沒了。
而風俗上,丁票記得歷史上宋朝不忌諱寡婦再嫁,不忌諱和離,但在大泰以前,雖然有宋朝,但寡婦不能再嫁,和離更是少時又少,不仔細研究,丁票還以爲此宋就是彼宋呢。
丸州志上的地名,有些同記憶中一樣,有些不同,這些不同改變,並不是那對穿越夫妻帶動的。丁票對又多了一分的興趣。
“柳姨娘回府了。”
丁票合上書本,估算着時辰去看望柳氏,她回府第一件事一定是去看大太太的,她又陪了丁怡兩三日,大太太一定會問得很詳細,丁票在柳氏房裡等了一會,才見道柳氏走進來,“娘。”
柳氏先是將丁票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後,見她一切無恙,柳氏才坐下,眼裡閃爍着些許的喜悅,丁票眨了眨眼睛:“娘是想我了?”
“小票是孃的命,如何不想?”柳氏看着丁票,嘶了一產,“以前都說你同大小姐眉眼有一分的相似,如今看來,看來更像了幾分,除了眸子像我之外一你雨哭小姐””
“大姐姐像父親更多些。”丁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難不成靈魂也是有容貌的?她等到及棄後,是不是會像現代的丁票?而現代的丁票同丁怡非常相像,柳氏嘆道:“不知道得會以爲你同大小姐是親生姐妹。”
“娘,你不要我了?”
“誰說的。”
柳氏笑着戳了戳丁票氣鼓鼓的臉頰,笑道:“孩子氣,不像大小姐穩重。”
“大姐姐身子如何?是不是快生了?”
“大小姐一切都好,原本我去是安慰她的,但你想不到,大小姐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反倒安慰了我幾句,我在大小姐身邊時,二房太太來看望她,我在旁聽着言語不是很好,擔心得不得了,然大小姐笑着就打發了二房太太后,起身領着我去見了侯府的太夫人,大小姐沒多說別的,侯府太夫人將二房太太叫來,據說怒罵了她一頓,聽大小姐的意思,沒兩個”她別想再等蘭陵侯府。”
柳氏對丁怡滿滿的讚歎,“以前只曉得大小姐嫁的富貴,蘭陵侯又疼惜她,這幾日我才知道,大小姐需要處理很多的事,這還是有身子時,尋常時事情會更多。
聽大小姐身邊的人說,二房太太總是給大小姐下絆子,但每一次倒黴都是她,小票,這就是太太交給大小姐的。”
“嗯。”丁票點點頭,主持中饋,處理生意,結交貴婦等等,沒人教很難悟出來,從閨閣小姐到侯府主母,聰慧如丁怡都得需要時間適應,其中還有大太太的案子指點,起碼鍛鍊半年才能上手,同現代企業的試用期是一個道理,以丁敏的智商情商想去嫁給姐夫當繼室?她能適應嗎?侯府會給她適應的時間?
丁票暗自旗旗頭,“悠看大姐姐氣死如何?”
“雖然略顯虛弱些,但氣色還好,能吃能睡,只等着十日後分娩了。”
“嗯。”
如此看來丁怡會順利度過生產生死關,丁敏的算盤落空了?丁票眨了眨眼睛,丁敏敢算計以前的丁票,敢在‘逼死,生母,應該沒什麼她不敢做的,她從來沒算計過丁怡,以前丁票以爲丁敏懼怕丁怡,自知算計不過丁怡,但現在丁票猜側,丁敏可能知道丁怡早晚會死,她何必動手露出馬腳呢?
丁票有些將丁敏顯得太陰暗了,丁敏雖然不好,但還沒壞到謀害丁怡的地步,她不過是等到丁怡身死,去蘭陵侯府做繼室罷了,丁票接受不了小姨子同姐夫,但丁敏是古代人,她應該沒那麼多講究,從方纔看,丁敏羨慕富貴,丁票不由得猜側,她前生難道嫁得很不好?或者生計難以維持?
大太太愛面子,如何都不會太過虧待丁敏,記起當梅夫人來拜訪時,丁敏反映不同尋常,有八成的可能嫁給梅舉人。
“娘,悠見子蘭陵侯府太夫人?”
“侯府的太夫人很和藹,還同我說了幾句話,賞了我一盒子珍妹,趕明我再給小票編小手串帶。”
“她當時””
丁票停口,笑道:“我等着娘給做的手串”。
柳氏笑容裡略帶些心不在焉,丁票問道:“怎每?”
柳氏想了一會,壓低聲音道:“老爺升爲正三品,按照大泰的規矩,可上書給一名妾室請封七品良人,太太方纔同我提芯”
“娘,你想?”
柳氏旗頭道:“我什麼身份?哪敢癡心妄想,七品良人還不是妾?除了心疼小票外,怎麼都影響不到娘,太太的意思是讓我當心些,府裡的姨哦怕是眼睛都紅了,我有得太夫人喜歡的小票我又是太太的人其實娘從沒想過有什麼潔命,不迂,小票,你想讓哦”
“我只要你平安,讓她們爭去,娘不需要”。
柳氏釋然笑了,常出了一口氣,她其實挺怕丁票鼓動她爭的,你爭我搶的事兒,柳氏這輩子就沒做過,丁票既然無心,柳氏安靜的本分的守好門就行了。
“可惜子劉姨娘,如果她活着的話,板上釘釘的會成爲七品良人。”
柳氏幽幽的嘆道,“如今不曉得會便宜誰?”
丁票陣光一閃,大太太用一塊骨頭會調出許多不安因素,丁揀會知道誰更在意名分,而這塊骨頭還不一定是不是存在的,方纔大太太對柳氏也帶些試探吧,丁府裡又該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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