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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臨山九城後,大軍勢如破竹,一路攻城掠地,很快便打到冒州柳州境內,可蕭啓卻沒有隨大軍前進,而是留在臨山九城附近,讓與自己身量相近的安平帶兵前進,只留趙開疆和百獸聲在自己身邊,安平沉默寡言,除了征戰外閉門不出,一時倒也無人生疑,
每日,生性*愛潔的蕭啓都扮成渾身散發着惡臭的乞丐,清晨進入臨山九城乞討,天黑纔回到大帳,燈火徹夜不熄,只有爆怒的趙開疆闖進大帳強行將蠟燭熄滅盯着蕭啓躺下,他才勉強休息半個時辰,就掙扎着起身,用諱澀難懂的文字勾畫臨山九城每做城池的佈局,
趙開疆看不懂,江映月看不見,可蕭啓知道,自從從寧玉帶身上搜出那幅圖,而俘虜的部將一無所知時,他便開始研究這幅圖背後的真相,
南景一役打得倉促,自然遺留了很多問題,比如李路如何繞過大齊軍隊佔領臨山九城之迷,至今仍未解開,而從此圖,似乎可以初窺端倪,
一連一月,蕭啓都是如此度過,趙開疆和江映月雖然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這天清晨,蕭啓一夜無眠後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帳外傳來趙開疆的聲音:“陸將軍先等等,將軍他……”
接着似乎有掙扎的聲音,接着聽到陸遠喊道:
“將軍,昨晚巡邏的小隊遭遇猛虎襲擊,”
蕭啓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摸了摸一臉不滿的赤額,道:“陸將軍進來說話,”
陸遠進來跪下施禮,卻感覺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看向自己,擡起頭,發現赤額正在向自己呲牙,又見蕭啓端坐在軟榻上,桌上的蠟油還沒有乾透,急忙低下頭道:“末將打擾將軍休息,還望將軍恕罪,”
“無妨,細說,”
“這幾日,負責巡邏的王都尉稟報說巡山的小隊都是一去不回,搜索也毫無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三天前也是如此,便派人去找,誰料在山上看到巡邏的兄弟盡數被咬傷,只有一人輕傷倖存,”
“怎會有虎……”蕭啓心中暗暗思量,以前從臨山九城打到冒州時,對附近的地勢不能說不熟悉,只是,那段時間幾乎沒有遇到猛獸,想到這裡,蕭啓起身道:“也罷,這裡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於是派人佈置回營地與大軍會合,
日夜兼程,兩日後終於來到冒州境內,剛剛近大營,蕭啓得知已經停止巡山,暗暗放心,顧不得休息便急急去看望傷兵,
陸遠帶蕭啓來到醫官的大帳,這次倖存的人名叫季林,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年輕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他傷在右腿,傷口雖然已經包紮好,但還是有血慢慢滲出,
見到蕭啓,季林慌亂起身下拜道:“小的見過七將軍……”
蕭啓上前小心扶起陸遠,道:“快起來,和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了蕭啓的話,季林的臉上又閃過一絲慌亂:“回將軍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幾個兄弟在冒山巡邏,這種事情我們也做過不少次了,所以也不是很害怕,可就是昨晚,我們走到冒山楓葉林,忽然看到一羣鳥從樹林裡飛出來,麻子說會不會是敵軍,要進去看看,穿山甲卻不讓,說這動靜像是野獸,不讓我們進去,可是麻子擔心會有敵軍過來,堅持要去,不顧穿山甲阻攔,自己搶先跑了進去……”
蕭啓知道,季林口中的穿山甲和麻子都是和他一起巡山的兄弟,而且恐怕都已經遇難,也就沒有出言詢問,而是靜靜地聽着,
“我們不放心,也就跟了上去,誰料很快就聽到了麻子的慘叫,我們跑過去,就見到……”季林用力嚥了一口口水,似乎要嚥下自己心裡的恐懼:“見到……一隻巨大的白虎正在……吃麻子的肚子……見到我們,他放下麻子就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們本來是想跑的,可是……身後忽然又出現了兩隻猛虎,還有一隻竟然是白色的……我們……我們打不過,就我一個人被老虎咬住腿扔下山崖撿了一條命……兄弟們……”季林的肩膀微微顫抖,似是要哭泣,
蕭啓將手放在季林肩上,道:“好好養傷,我一定查明此事爲兄弟們報仇,”
說完,示意陸遠照顧好季林,轉身回帳,
這裡……怎麼會有猛虎,還是這麼多隻……
想到這裡,蕭啓起身道:“安平,隨我去……煥州附近看看,”
安平不言,只是默默跟在蕭啓身後,兩人內力深厚,不足半個時辰,便登上冒山,一路上蕭啓憶及舊日場景,雖不見哀慼,但也默默無言,
站在冒山頂上,看着城門緊閉的柳州城,一切雖然壓抑,卻未見異常,
蕭啓靜靜站了許久,搖頭道:“似乎……沒有異動,安平,隨我去冒州看看,”
安平應允,這次路上,兩人果然發現一些被踩倒的小樹,似乎不是人力所爲,再向前,發現的糞便具安平說,也是大型猛獸留下的,
時值正午,蕭啓與安平才來到冒州附近,忽然,安平停住腳步道:“有野獸,”
蕭啓四下望去,除了茂密的樹林,一無所見,
安平又道:“主人小心,”並護在蕭啓身前,
蕭啓點點頭,又向前幾步,忽然聽到一聲低吼,一隻斑斕猛虎似乎從地下竄出,從背後攻向蕭啓,安平站在蕭啓身前,想救護卻反應不及,正在焦急見,只見蕭啓右手一揚,那虎便落在距蕭啓不足一寸處,泛着藍光的爪子堪堪抵住蕭啓的腳尖,
安平還欲說話,又兩隻猛虎從身側跳出,安平拔刀一刀砍下右側老虎的頭顱,而左側的老虎也要撲到安平背上,
安平剛剛轉身,就見蕭啓揮掌拍向那隻猛虎巨大的頭顱,猛虎的頭骨很快凹下去一塊,鮮血濺了兩人一身,老虎還沒來得及發出吼聲,便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接着,只聽樹葉輕響,似乎有人逃走,安平按住蕭啓上前查探,只走了兩步,又一隻白色猛虎撲了出來,虎的前爪上還有鮮紅的血跡,恐怕剛剛傷過人,
安平閃身避過,用手中的刀將那白虎切成了兩半,蕭啓快步上前,仔細觀察周圍,安平收刀入鞘:“都死了,”
蕭啓點點頭,知道安平方纔搶先上前也是爲了保護自己,心中感激,卻也沒有點破,安平上前分開地上的雜草,只見齊腰深的草叢後,有一條人工挖就的深溝,想必剛纔的虎便是藏身此處,
與此相對,對面也應該有一條一樣的溝,看來,山中猛虎傷人,並非天災,
安平請示道:“主人,我們還去冒州嗎,”
蕭啓點點頭:“還是看看爲好,”
待來到夅州城外,蕭啓和安平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冒州城外,或坐或臥,竟有上百隻猛虎,而且周遭的空地上,竟然還散落着累累的白骨,蕭啓一眼認出,很多都是人的骨頭,倘若這些人不是大齊士兵,那……只可能是中原百姓,
百越蠻夷,果然狠毒,
見到此情此景,即使沉穩如蕭啓,依然暗暗吃驚,
這一切,果然是百越的詭計,
“安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