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日夜,洛陽,微風無雨,天上有月。
三更時分,大地靜寂,洛陽城西直mén緩緩打開。一羣身着正服的大武國官員出了西直mén,來到官道兩側,靜靜地佇立在夜sè中。他們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等待一位大人物。不然也不會連坐鎮洛陽的大武國右軍師閻忠閻大人也恭恭恭敬敬地等在這裡。
Wωω ●тTk án ●¢ O
大武國右軍師閻忠站在衆官之首,雙眼看向夜sè深處,心中有些按捺不住的jī動。
轟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漸次傳來,打碎了夜幕下的寧靜。
官道兩旁“撲靈靈”之聲絡繹不絕,受驚的夜鳥爭先恐後地向遠方飛去。
“陛下來了……”閻忠喃喃自語,然後看向身後衆官。衆官會意,一個個肅然跪地。
星空之下,一支黑甲鐵騎滾滾而來。在這支黑甲鐵騎中間是幾列馬車,一具龐大幽黑的大車就是在星空下也尤爲顯眼。象具奔行的夜獸,黑得一點光亮都沒有,正是大武國皇帝陛下皇甫劍的坐駕戰神車。
在這個微風暗月的夜晚,大武國皇帝陛下皇甫劍來到了洛陽城。
這支護駕隊伍不過兩千鐵騎,前面一千騎開道,後面一千騎斷後。僅此而已,簡簡單單,沒有任務豪華繁雜的儀仗。而且領軍的兩員xiǎo將更是離譜,既不是親衛大統領呂布也不是親衛統領黃敘,而是兩個名不見經卷的xiǎo子,年約十七的馬超和金君。
皇甫劍這次御駕親征,除了帶了兩千親衛鐵騎,也就帶着親衛大統領呂布,諜報司司長兼皇甫劍的幕僚郭嘉,十八龍騎,兩名shìnv大喬、xiǎo喬,隨身近shì鐵鷹和石獵。
戰神呂布雖然掛了個親衛大統領的名號,實際上只是武帝皇甫劍的sī家保鏢。自從敗於皇甫劍之手,呂布的志向就從諸侯爭霸中轉移到了武道上來,成爲一名不折不扣的武癡。除了皇甫劍有令,平時他就跟隨在皇甫劍身側,對領兵之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距離洛陽城近了,鐵騎的速度逐漸降了一下,然後就是緩緩而行。位於隊伍中間的戰神車在閻忠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整個隊伍也嘎然而止,肅然而立。手持戰矛的親衛警覺地掃視着四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銳利的眼神。
“吱溜……”戰神車mén滑向兩側,大武國武帝皇甫劍從車中走了下來,向前來迎接的官員緩步行去。在他身後跟着大喬、xiǎo喬二nv,兩人手中提着那盞風吹不熄,水澆不滅,散發一種奇異香味的長信宮燈。
十八龍騎三人一組,以xiǎo三才之勢呈扇形散開,衛護着皇甫劍的後背。
自從皇甫劍登基之日受襲之後,十八龍騎對皇甫劍的守衛就更加嚴密。雖然皇甫劍是武帝,公認的武功天下第一,但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加上皇甫劍現在已經登基稱帝,皇帝就得有個皇帝的樣子,不可能整日穿着盔甲,提着長槍,呼來殺去的。所以皇甫劍現在更容易成爲敵人襲殺的目標,十八龍騎豈敢掉以輕心。
在十八龍騎身後兩馬之地,皇甫劍的sī家大保鏢戰神呂布正虎視眈眈地騎在赤兔馬上。他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外罩西川紅棉百huā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腰懸皇甫劍賜予的金sè利劍,左背箭右挎弓,手持一柄寒芒閃動的方天畫戟。簡直武裝到了牙齒,就是在這夜晚,也如殺神一般讓人生畏。
石獵、鐵鷹兩大近shì,一個騎在獅虎獸上,一個看守着戰神車。
這樣的陣容,人數雖然看起來不多,但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縱是殺手mén副mén主重生,再率mén中高手前來偷襲。怕是也難以對皇甫劍造成什麼傷害,還要再死一次。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伏在地上的官員齊聲高呼,行君臣大禮。
“衆卿平身!”皇甫劍看着衆人,大手虛扶,淡淡說道。
“謝陛下!”衆官謝恩,一個個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然後戰戰兢兢地依次站立。
皇甫劍看着站在前列的兩位官員,都是老熟人。一個是右軍師閻忠,中原戰場就是由他坐鎮。一個是洛陽的行政長官周異,也就是周瑜的父親,現任洛陽令。
皇甫劍微微一笑,對二人說道:“二位辛苦了!隨朕入城!”
“諾!”二人領命。
皇甫劍帶着大喬、xiǎo喬二nv回到戰神車。沒有司儀,沒有太臨唱禮,整支隊伍又重新啓程,向洛陽城中的皇宮駛去。
這座原大漢都城,由於皇甫劍的出現,並未象皇甫劍前世那樣毀於戰火,洛陽城中的巍峨皇宮也得以保存完好。雖然現在洛陽不再是都城,但作爲中都,洛陽承繼着聯繫關中和中原的紐帶,成了大型商品的集散地,往來客商雲集,比以前更加繁華。
保存完好的原大漢皇宮,現在成了皇甫劍在洛陽的行宮。
車粼粼,馬蕭蕭,夜sè之中兩千餘鐵騎不緊不慢地行駛在洛陽城皇家大道上。
大武國武皇陛下親臨洛陽,因爲是在夜間,而且事先特意地封鎖了消息,城中只有爲數不多的高官才接到了迎接皇甫劍帝駕的命令,所以並沒有驚動太多人。不然這等聲勢,就是在深夜中,怕也會引起不xiǎo轟動。
皇甫劍是誰?他第一次進洛陽時,就已是揹負着軍神的威名。進洛陽之後,與朝中三公周旋,與戰神呂布對決,剿滅殺手mén洛陽分部。無一不是轟轟烈烈的大事,無不不給洛陽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更何況皇甫劍現在做了大武國皇帝。
時間不長,大隊人馬就到了皇城腳下。
“閻忠、周異二人留下,其他人散了吧!”皇甫劍並沒有下戰神車,只是讓人傳出令諭。
衆官告退,閻忠、周異兩位大員隨着皇甫劍的車駕進了皇城。
“傳令馬超率一千親衛接管了皇城防務。傳命金君率一千親衛接管皇宮防務。”進入宮城之後,皇甫劍立即下令。
用人唯親也好,出mén在外,皇甫劍最信得過的還是跟隨自己最久的親衛。
馬超、金君二人接到命令之後,迅速率兵按管了皇城和皇宮的防務。這兩人都是初出茅廬的xiǎo兒,都是初次領兵,而且還是隨shì在皇帝陛下身邊,心中自然是無比興奮。做起事來也是格外認真,唯恐有一點思慮不周,下次皇帝陛下就不帶他們出來玩了。
“啓稟陛下,屬下二人已經奉命接管了皇城和宮中防務,請陛下入宮。”半個時辰之後,馬超、金君二人來到戰神車前,向皇甫劍覆命。
“朕知道了,你二人先行退下,好生戒備,不得有誤!”皇甫劍在戰神車中答道。
“遵命,屬下告退!”二人告退,一個向皇城馳去,一個奔向了皇宮。
“入宮!”二人走後,皇甫劍吩咐留守在身邊的呂布、十八龍騎等人。
衆人接令,護送着皇甫劍的車駕向洛陽皇宮駛去。這個時候,洛陽皇宮的守衛已全部換成了皇甫劍帶來的親衛營將士。
寬敞豪華的御書房中,皇甫劍坐在那張漢靈帝曾做過的龍案上,閻忠、郭嘉、周異三人坐在下首相陪。
“軍師,說說目前虎牢關的情況。”衆人坐定之後,皇甫劍開口問右軍師閻忠。
雖然皇甫劍每天都會收到各地軍報,也從各地軍報中瞭解各地戰況。但軍報上面敘述的都是十分簡潔,萬沒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來得直實,也不知道具體戰場細節。
十月初,皇甫劍收到了上將華雄的戰報。言大草原已定,五萬鮮卑鐵騎已被全殲,鮮卑舉族歸順。當時,益州劉焉軍還是動向不明,而中原曹cào聯軍攻虎牢關正急,皇甫劍便決定親赴洛陽,與中原羣雄做個了斷。
在皇甫劍想來,中原戰場,閻忠坐鎮洛陽總攬大局,徐晃的龍驤營只需堅守虎牢關一個月,馬騰的暴熊營就能襲取曹cào老巢的兗州,太史慈的第九營就能襲取徐州、青州切斷曹cào聯軍的退路。
結果卻出乎了皇甫劍的意料,徐晃遭到了曹cào聯軍前所未有的強攻,虎牢關岌岌可危。馬騰、太史慈兩營軍馬只用了二十天就全取了幾爲空城的兗、徐、青三州。
在這種情況下,皇甫劍決定將益州戰事jiāo由左軍師賈詡全權負責,自己只帶着兩千親衛鐵騎趕到了洛陽,他要儘早結束中原戰事。畢竟在皇甫劍心中,中原各地將是大武國的基石,戰事每多拖一日,中原百姓就要多付出不少傷亡,這是皇甫劍不想看到的。
“現在曹cào、陶謙等人應是知道了兗、徐、青三州失陷的消息,也知道我軍已切斷了他們的歸路。象是受傷的老虎一樣,對虎牢關發起了猛攻,徐晃將軍壓力很大。趙雲將軍也已率龍騎參予了守城。”閻忠想了一會答道,面sè有點yīn沉地答道。
“虎牢關外,曹cào聯軍還有多少軍隊?”皇甫劍聽後,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