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忽然說出人話,倒是嚇了紫靈珠一跳,她全沒想到這麼只小鼠,還居然修到了能夠口出人語的地步。
紫靈珠很快便冷靜下來,對着那隻小鼠笑了一笑,捏着喉嚨道:“我最近修了個道法,將所有的鼠氣都聚集到了腳底上,你若是聞聞腳底,就能聞見鼠氣了。你要不要聞聞?”
那老鼠不知是計,居然點頭道:“這個,要聞聞,要聞聞,萬一是人呢?”
紫靈珠心道:“你到還挺驚醒,就是笨了些。”
她擡起腳來,笑說:“那你聞聞看。”
那小鼠居然真的爬到紫靈珠的腳底,立起來,貼着紫靈珠的腳底板,不停的嗅着,一邊嗅,還一邊奇怪,“還是沒有啊。”
紫靈珠聽了,露出一絲笑意,笑意中透着殺機,一腳下去,便將這看門的小鼠踩成了肉餅。紫靈珠擡腳自言自語的道,“這樣,我腳底不就有鼠尾了。”說完,自己忍不住得意的一笑。
紫靈珠藉着夜明珠的光線,一直朝洞內深處走去。正走着,忽然聽見前頭傳來“篤篤篤”的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叫紫靈珠聽了心中煩膩,“這老不死的居然還留在這裡。正好找他算賬。”
紫靈珠將夜明珠藏好,自己躲到暗處。
那老不死的老鼠精前任頭領,正拄着柺杖往外就走,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道:“這羣東西真是不像話,越來越不像話了。不知道尊老愛幼,有那新鮮肉食,也不知道留些好的給我老人家享用。這好在是人都出去了,不然我怎麼能去弄到好吃的食材。那幾個娃娃的肉,可鮮美的很,可惜那大徒兒沒本事留下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又鼓搗什麼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拄着柺杖,在洞內轉悠,忽然之間,他猛地吸了幾下鼻子,“嗯?怎麼有生人的味道?”說着,他又使勁用鼻子吸了吸氣,“吱吱,嗯,是生人的味道,這幫龜孫子,居然藏了肉人在這裡,卻不肯請我分食這人肉。每次給我吃的都是邊角料,你們不知道敬老,這回別怪我老人家自己動手,先將這肉人身上的好肉材,都吃了,然後走我的,下山去再找肉菜去。”
說完,一路篤篤篤拄着柺杖,朝紫靈珠這邊走來。
紫靈珠站在那裡,心道:“果然是鼠輩,鼻息靈敏,居然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看來隱去身上的氣味,是和動物化作的妖精打交道的第一要務。”
想到這裡,她也知道頃刻之間,沒法子處理這些,只得以後在修煉中,想法子克服。
好在這次過來的是一隻老弱的鼠精,沒什麼威脅。
等那鼠精快到紫靈珠跟前的時候,紫靈珠忽然取出兩三顆夜明珠來。
那漆黑的地下,正好適合鼠目視物,這突然冒出的幾顆奪目的夜明珠發出的光輝,反倒顯得十分奪目。
那老老鼠精趕緊遮住自己眼睛,“誒,誒,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亮了起來,還如此之亮,這要多少顆夜明珠才能照出如許的光亮啊。”
說完,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能夠睜開雙眼,往夜明珠發出的光芒背後看去。卻一眼看見了紫靈珠。
這一下,嚇的他驚呆在那裡,“怎麼,怎麼,怎麼是你,吱,吱。是你?”
紫靈珠嘴角上揚,透着一股殺氣,“是我,怎麼了?你不是想要夜明珠麼?我現在給你送來三顆,你要不要?”
說完,將手中的夜明珠往前遞出。
那鼠精居然還伸出爪子,貌似想要,但是爪子伸出,探到半空,忽然停住,“你是哄我的吧,你都知道我是鼠仙,還能給我夜明珠?”
紫靈珠冷笑道:“說了給你,自然給你,也叫你黃泉路上,好有幾顆好珠子照明啊。”
那鼠精一聽,知道要壞,趕緊轉身就往洞內深處跑去。邊跑還邊喊,有奸細混進洞裡了。快來殺了她啊。“
老鼠逃命,原本是快的很的,但是這老老鼠精實在年邁,哪裡還跑的動。走不了幾步,被紫靈珠趕上,她手裡五彩緞帶,化作一條長蛇,飛了出去,捲住那鼠精的脖子,往後一拉,催動法力,那老鼠脖子被纏,不停的掙扎着要掙開那五彩緞帶,但是卻全然掙脫不開,再想出聲吶喊求救,卻哪裡還發得出半個字的聲音出來。
就這麼着,那五彩緞帶越勒越緊,過不多時,那老老鼠精,便真的壽終正寢了。
紫靈珠一腳將那老老鼠精的屍首踢到了一邊,而後繼續舉着夜明珠往洞內深處趕去。
或許是剛纔那老老鼠精的叫聲被後洞的老鼠聽見,故而迎面蹦來一羣老鼠。好在數量不多。紫靈珠將手中五彩緞帶化作一根鑌鐵細棒,在鼠洞內揮舞起來,將來襲的老鼠,盡數打死,而後才進入鼠洞的最深處。
巨大母鼠的鼠肉,築起的白牆,就立在紫靈珠的面前。直到現在,紫靈珠還不能相信,事件居然有這麼碩大的,如同白象的母鼠。而這母鼠,居然能夠具有極其龐大的生殖能力。生出這許多妖孽鼠輩來。
如此看來,這巨大母鼠的道行,恐怕也不淺了。
紫靈珠在那白牆前站了一會,仔細觀察白牆的情形,這白牆,完全將洞堵住,紫靈珠憑着記憶知道這堵白牆裡,藏着這支巨型母鼠的腦袋,那麼她的屁股,必然在更深的洞底。那麼她產出的老鼠,肯定還要從她身後的洞內運出,因此紫靈珠斷定,這巨型母鼠身後還有鼠洞。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紫靈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這隻母鼠給除掉,以絕後患。
紫靈珠對這碩大的白象似的巨大母鼠,還是有些忌憚,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五彩緞帶化作的鑌鐵細棒,對着那母鼠身上反覆捅着,想要探查出這老鼠藏頭的那個點。
就在紫靈珠小心探查的時候,忽然從這堵白牆的中央,猛地就鑽出了一隻碩大的鼠頭。
那鼠頭一出身子,就對着周圍,胡咬亂啃一番。
那巨大鼠頭的兩顆巨大鋒利的門牙,在紫靈珠手中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白光,叫紫靈珠頭皮發麻。
好在紫靈珠事先有所防範,向後躲閃的及時故而沒有被那母鼠的口齒所傷。
那母鼠發了瘋的罵道:“你這肉人,還不趕快受死,老孃我都餓的要瘋了,那幫挨千刀的龜孫子,居然也不管我,我現在難受的要命,我生出來的那些兔崽子,定然死了不少,否則怎麼我腦子如此難受,肯定都是因爲你這些肉人引起的。我久未出世,而今看來,我不發威是不行了。”
說完,這母鼠開始動作,身子左右擠動,居然將洞穴兩側的巖壁,摩擦的碎裂下來,可見這母鼠的力道和皮肉的硬度有多大。
紫靈珠看這架勢,嚇了一跳。心道:“我還以爲我撿了個最容易的活計,誰知道這母老鼠居然是最難對付的。怎麼辦?”
紫靈珠正想着,那母鼠開始立起來,這母鼠立起來的過程中,鼠洞的洞壁和洞頂的岩石被撐裂,不斷的往下掉落,這回可將紫靈珠嚇的不輕。
那胖大的母鼠,估計之前並沒有這麼肥大,但是由於承擔了大量繁重的生育的任務,故而吃的多,也養的多,身體也肥碩的很,故而越長越肥大。她進來時八成沒有這麼胖大,可以自由出入,但是爲了生育,在這裡呆的太久,身子也長到了和洞穴高度寬度一樣大小。身子整個可以如同一個塞子一般,塞在鼠洞洞穴的底部。
常年的不動,使得這母老鼠都走不動了。由於有哪些鼠子鼠孫供奉,她也懶得亂動,在這裡坐享其成,不亦樂乎。
但是這次,她心裡不斷的有疼痛之感出現。她知道這是因爲自己生出的子孫,有太多的傷亡,這種死亡訊號以某種訊息的方式,傳遞到了她心裡,故而使得她的心中不得安寧。這也誘發了她原本便不夠穩重的急躁情緒。
故而她現在終於忍不住了,打算起身,去看看自己的子孫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紫靈珠好端端的闖入了鼠洞,那巨型母鼠看過紫靈珠,知道這人不是善類,故而便有意要對紫靈珠下毒手。
紫靈珠看着那母鼠開始動彈,將鼠洞撐大以後,她先是露出了整個的腦袋,後來居然露出了四隻爪子,隱約還看見一條碩大的鼠尾。
紫靈珠心道,先下手爲強,後下手照樣,於是提起自己手中的五彩緞帶化作的鑌鐵棒,就往那母鼠頭頂上砸去。
那母鼠居然不躲不避,擡頭就迎了上來,結結實實捱了紫靈珠一棒。
紫靈珠手中的鑌鐵棒,被震的飛了出去,直插入鼠洞洞頂的土裡,入土之後,鑌鐵棒便依舊化作了五彩緞帶。這五彩緞帶一頭插入洞頂的巖壁之中,一頭垂了下來。
紫靈珠當時也被震的彈了出去,戶口都震裂了,兩手上滿是鮮血淋漓。
雖然這下吃了大虧,但是倔強的紫靈珠並不服氣,又從身上取出兩根五彩緞帶,一左一右,手裡拿着,猶如兩條長蛇,向那巨型母鼠襲去。
那母鼠見狀,猖獗的大笑起來,“肉人啊肉人,我看你今日還有什麼法術,都施展出來,你鼠娘娘若是傷了一丁點兒,就算輸給你了。”
紫靈珠見狀,冷笑一聲,“那就看着吧。”
說完,將兩手的五彩緞帶都祭了出去。兩根五彩緞帶,猶如兩條長蛇,一條將那母鼠的脖頸勒住,另一條將那母鼠的四肢纏住,隨着五彩緞帶越勒越緊,那母鼠的脖頸的勒痕也向下凹進去了。四肢也開始向中間收攏,母鼠四肢被捆着往其腹部下面的中心位置拉扯,故而站立不穩,身子一歪,靠在了洞內的巖壁上。
母鼠咆哮着吼道:“這點東西,難道真的就能對付的了我麼?看我怎麼毀了你的寶貝。”
說完,渾身忽然一縮,而後,猛的身子往外膨脹,四肢也忽然用力,往外一撐。
繞在母鼠身上的兩根五彩緞帶,立刻撕裂成數段,軟趴趴的掛在了母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