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面上露出一絲笑容,神識一動,傳音道:“半個時辰之後,校場見。”
邵樂一愣,他是常年在交易會摸爬滾打,心智自然也不一般,其眼中閃過一道精明的光芒,不着痕跡的看了楊宇一眼,便將眼神移開。
很快,許多熟悉的面孔一一出現,劉燁,還有那盲人李青。
這些弟子都失去了在石嶽峰之內的記憶,神識也略微有些損傷,乍一出現便盤膝開始打坐恢復元氣。
⊙ TTKдN⊙ c o
一個橙衣弟子凌空站立在上空,眼神極爲倨傲,冷眼看着衆人,淡淡道:“爾等調息片刻,便會各自門下,門院之內自有長老接應,明日各自去長老坐下,安排內門晉升的事宜。”
說話這話,那橙衣弟子也不多留,手中印訣一掐,身形緩緩的消散。
楊宇心中暗自點了一下人數,進入石嶽峰之時,約有三百餘人,而出來之時,剩下的弟子也緊緊只有八十人左右,但是活着走出來的每一個人,修爲都有了極大的晉升。
楊宇無言,沉吟了片刻,便徑直向着校場走去。
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楊宇已然從傳送陣之中走了出來,交付了一塊下品靈石之後,楊宇進入了校場之內。
雖然部分弟子被送往石嶽峰歷練,但是這裡依舊是人山人海,望月峰是千年積累下來的大門派,門下弟子少說也有數千人。
楊宇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閉目打坐,細細數着時間。
一炷香的時間一過,楊宇神識一動,發現了那名邵樂,他行跡匆匆,乍一到那廣場便開始四下打量,尋找着楊宇的身影。
“這裡!”楊宇一笑,傳音道。
邵樂盯着楊宇看了半天,最終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走進了之後他面色稍變,隨即一揮手,一道結界將兩人籠罩在其內。
他自然是聽說過楊宇,望月峰千年不遇的修真廢材,唯一一個無門無院的修士,此刻其心頭疑惑無比,若是說起有後臺,那麼不應該混到無門無院的下場,若說沒有,其出手怎會如此闊綽?
邵樂卻是不敢小覷,當下一抱拳,謹慎的說道:“楊宇師弟,前些日子用青雲丹兌換我那丹寶之人,可是你?”
楊宇也不否認,點了點頭。
邵樂釋然,他也進入到那望月峰之中,但是同樣記憶也被強行抹去,但是在石嶽峰內有一個片段,是所有的修士都永遠銘記的,那便是在那雷雨之中渡劫,最終吞噬天劫的一幕!
那是心神的震撼,礙於這石嶽峰的規則,可能他們忘卻了那個人的名字和容貌,但是那身姿,卻是永恆的刻畫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邵樂盯着楊宇越看越是心驚,那被抹去的記憶,竟然隱隱有甦醒的跡象,那渡劫之人的身形與楊宇的容貌竟然緩緩的融合在一起!
楊宇面色平靜,見那猥瑣男子一直盯着自己,冷哼一聲,面色有了些許陰沉。
那一聲冷哼仿若是驚雷一般將那邵樂驚醒,他搖了搖頭,將那荒誕的想法驅逐,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即說道:“不知師弟此行,是要交換寫什麼?”
楊宇眼神炯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再次進入那石嶽峰之內,你有什麼辦法?”
“什麼!?”邵樂面上泛起一絲震驚,長大了嘴盯着楊宇楞了半天。
片刻,他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師弟,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我意已決,你若是沒有門路,我便去問其他人!”楊宇冷哼一聲,面色瞬間陰沉。
邵樂男子面色也是不好看,他試探性的問道:“如果師弟背後的前輩願意出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這一問十分有講究。再次進入這石嶽峰他確實是有些們路,但是這門路事小,萬一這楊宇進入這石嶽峰被長老察覺,而其後又沒有什麼人照看着,那麼定然會連累到自己。
邵樂盯着楊宇,神識觀察着楊宇的變化。
楊宇心底也是冷笑,他心智超人,這樣的小把戲自然早被其看穿,當下他一揮長袖,說道:“ 我道你也是個有膽之人,誰知,卻也不過爾爾。罷了。你若是不敢,我自有門路。”
說完這話,楊宇頭也不回,伸出右手食指一彈,便將那隔離的禁制打碎,其身形飛速的向前掠去。
邵樂瞳孔一縮,隨即面色微微有了變化。方纔楊宇那一手玩的漂亮,邵樂在石嶽峰內修煉了五年,其天資本就不錯,加上在其內也有一番造化,此刻已然到了築基中期,而楊宇揮手間不着絲毫痕跡便將其所佈下的禁制打破,若是沒有些許修爲,怕是做不到這些!
邵樂盯着楊宇遠去的身形,眼神炯炯,緩緩的,其身形仿若是化作了一道深藍色的閃電,奔着自己的神識激射而來!
邵樂面色大變,其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出,急忙大聲叫道:“師弟留步!”
楊宇冷笑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方纔他只是稍微用了一些絕境神識,那邵樂變承受不了。
“這次是你首犯,我不計較,若有下次,定不輕饒!”楊宇面色如常,淡淡說道,其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散發出來。
邵樂不敢正視楊宇,急忙點頭哈腰。其心中苦澀無比,腦海之中卻是飛速的盤算着。這楊宇背後定然是有一個修真前輩,七大長老是不太可能了,莫非,是那端木子掌門!!
傳聞端木子早年有一個兒子,爾後丟失,莫非正是此人!!
邵樂越想越是心驚,此刻他絲毫不敢懷疑楊宇,面色也是變得極爲恭敬。他一咬牙,揮手又是一道禁制打出,將兩人隔絕了起來。
“想通了?”楊宇似笑非笑的問道。
邵樂一咬牙,露出一股狠意,隨即決然道:“此事太過重大,我邵樂也是有老有小之人,若是說進入那石嶽峰的方法,我確實是有,但是此事牽扯太廣,我需要問師弟幾個問題,還望師弟如實回答,我可下血誓,這些事情即便我知道也爛在肚子裡,只是爲我的身家安全着想。了不起,這交易,我不要任何報酬。”
楊宇一愣,摸了摸下巴,隨即點了點頭。
“你有三句話可以問。若是無礙,我自會告知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