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似乎沒有注意到樑夕眼神的變化,她因爲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着:“快告訴我,你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要騙自己了。”樑夕緊盯着文雅胸口的兩個半球說道,“她不是你的媽媽,她是我的童養媳,你們這輩子都不會有可能的。”
“你……你!”文雅的眼淚奪眶而出,牙齒把嘴脣都咬破了,殷紅的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她現在寧可聽樑夕說他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願意聽這個可惡的修真者說那麼完美的女人會是他的童養媳。
“你剛剛說你根本不認識她,現在又說她是你的童養媳,其實你是騙我地吧!”文雅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急促地說道,“對,我記起來了,你說過你根本不認識媽媽的,所以童養媳這件事你根本就是騙我地。”
文雅的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伸出手不停抹着眼角的淚水:“一定是這樣子沒錯的,你在騙我。”
樑夕嚥了口口水,望着文雅平坦細膩的小腹,攤攤手道:“你愛信不信。”
這句話一下子徹底激起了文雅心中的怒火。
昨天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冰凰近乎完美的容貌和雍容的氣質已經在文雅的心裡紮了根。
“那纔是媽媽該有的模樣,溫柔大方。”
想到冰凰的側臉,文雅就感覺自己的下身一陣不自然,似乎是有水流在那秘密的花園裡緩緩流過一樣。
“我還要媽媽來調--教小文雅,來陪小文雅睡覺呢,她決不能是你的童養媳!”
文雅現在絕對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卑鄙的人類修真者,會和自己心目中完美的媽媽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那是對媽媽的褻瀆!
文雅嬌喝一聲,攬月弓上颶風驟起,狂暴的能量席捲四周一切,一支長超過三米,比海碗還要粗的長槍在攬月弓上迅速凝聚成形。
“死吧!膽敢褻瀆媽媽身子的臭男人!”文雅大喝一聲,鬆開緊繃着弓弦的手。
嗡!
天地都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下來,這股能量產生的巨大轟鳴讓四周目力所及的地面全都碎裂掀翻開來,泥塊碎石漂浮到半空,然後碎成漫天的粉末。
天上的雲朵齊齊消失無蹤,就連即將落下的夕陽,都再一次被拉扯開來,金色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鋪散過去。
掀起的狂風巨浪幾乎和天空連接到了一起,在和樑夕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文雅絕不相信樑夕有能力避開!
“死吧!”
正在去住追趕矮人的拓跋婉婉突然停了一下,轉頭朝遠處望去,連接天地的青色光芒如同一根粗長的柱子,眨眼的功夫,翠綠的光芒就如同千軍萬馬從遠處奔騰而來,席捲天地的威勢讓追逐者和被追逐者都停下了腳步。
知道這是他們公主釋放出來的光芒,被追得狼狽逃竄的矮人頓時士氣大振,轉身想要反撲。
但是他們還沒做出動作,就被高大的鱷魚族戰士像是踢球一樣踢飛出去幾十米遠,撞倒一排矮人後,口吐鮮血不動彈了。
見到這個場面,矮人們才重新回過神來,明白了他們的處境,再次呼喊哀嚎着朝着矮人城市逃竄而去。
拓跋婉婉的視線裡皆是璀璨的碧綠色,感覺到光芒中心那極具壓迫力的力量,她握緊了拳頭,幾次想趕過去看看是什麼狀況。
但是想到臨走前樑夕叮囑的話,拓跋婉婉又努力忍住了。
“樑夕——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對方可是我們都沒有聽說過的神行者——”訣清揚有些遲疑。
他擔心樑夕會出事。
畢竟對方這一招釋放出的力量實在是有些超人想象。
拓跋婉婉抿嘴朝着遠處掃了一眼,然後搖搖頭,再次向前趕去。
樑夕說過,矮人城市裡面還有厲害的存在,實力第二強的她必須要和戰士們在一起。
碧光緩緩收斂,文雅很是滿意地看着樑夕單膝跪在地上,身體微微痙攣着。
“你的實力不錯嘛,竟然能擋得住神之一擊,那道白光是什麼東西?”文雅口中嘖嘖有聲。
剛剛那麼短的時間,還有如此近地距離,樑夕根本不可能閃避開文雅志在必得的一擊。
在對方的神之領域裡,樑夕的真力又沒有絲毫作用,所以樑夕只能忍痛,將星辰裡辛辛苦苦收集起來的靈魂釋放出大半,消耗了至少十五萬的靈魂,這才抵擋住了對方的神之一擊。
相比起此刻現在關節和肌肉的微微痠痛,失去這麼多靈魂纔是最讓樑夕心疼的事情。
“你不說話?那就——”文雅嘴角微微揚起,撥動手中的弓弦。
嗡的一聲輕顫,聲音涌入樑夕的大腦,全身躍躍欲試的感覺再次充滿每一塊肌肉。
樑夕心裡直罵娘:“又來這一招!”
雖然想閉緊耳朵,但是那幾乎是顫動人心的弓弦聲還是不停鑽入樑夕的腦子裡,牽動着他小腹下的邪火越燒越旺起來。
呼哧——呼哧——
聽到樑夕粗重的呼吸,文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爲什麼要壓抑自己呢,還是聽我的話吧,告訴我剛剛你是在說謊,然後把你的髒東西拔掉,我就放過你,現在的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淡淡的體香飄進樑夕的鼻孔,這一次對方顯然注入了更多的能量,樑夕即便是靠着意志力全力抵禦,但是眼前的景物依舊開始迷幻地扭曲起來:“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不僅百合、戀母,還仇視男人,十足的變態啊!”
“我用陌楠換你的攬月弓怎麼樣?”
文雅的猛地動作停了下來,身體微微顫動,眼睛越瞪越大,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你剛剛說什麼?”
樑夕閉上眼睛不搭理她。
“媽媽的名字叫陌楠,我叫文雅,都是兩個字,還是一樣的好聽。”文雅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彷彿是初升的月牙兒。
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如罩寒霜:“要是媽媽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算是把攬月弓給你又怎麼樣?但是你剛剛竟然說交換!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你、你褻瀆了我的媽媽!”
“你媽媽個屁!”樑夕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了,“一口一個媽媽,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這句話彷彿是一根悶棍打在文雅的腦勺上,她一下子愣住了,眼中再次泛起一層晶瑩:“對啊,媽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