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東海回來之前母后讓我在書房裡看了三天的書,我記得我出來的時候在一本書裡看到了一張紙片。”樑夕回憶着當時的細節。
“紙片上畫的圖就和這個一模一樣。”樑夕當時雖然只是草草瞥了一眼,但是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把第一方絲絹展開來,樑夕將它鋪在之前自己感覺見過的那面浮雕上。
原本絲絹上的符號毫無章法,但是和浮雕上的山川河流融合後,一幅標註詳細的山脈走勢圖就出現了。
“但是這幅圖到底有什麼用呢?”樑夕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將絲絹小心翼翼摺疊好握在手裡,“下次去東海的時候我去把那本書找出來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說不定和紫薇大帝當年沉進這深潭的秘密有關。”
小狐狸在樑夕思考問題的時候一直在旁邊默默坐着,望着樑夕想出答案時眉飛色舞的模樣,眼中滿是依戀。
“好了,今兒收穫不小,只是遇到了點小問題。”樑夕把兩方絲絹都收好了,心有餘悸地看着地上那棺材的碎片。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一口鮮血噴出來,今兒恐怕要拼個兩敗俱傷了,畢竟自己使出化血術都沒能搞定這副棺材。
整理完畢後梁夕和小狐狸潛入水中順着來時的路回到了外面。
出水後梁夕才感覺一陣深深的疲憊。
回去後沒有再去後山修煉,樑夕而是帶着小狐狸回宿舍休息。
躡手躡腳爬到牀上,樑夕藉着月光又看了一會兒絲絹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樑夕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樑夕,樑夕你快起牀。”
樑夕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眼前的人居然是薛雨柔,再看看四周,宿舍里居然一個人都不見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你要對我做什麼!”樑夕一把扯過被子捂住胸口以上驚恐地看着薛雨柔。
早上剛醒,最能體現男性特徵的某處正雄雄挺立,樑夕蓋着薄薄一層被子,下面明顯一處凸起。
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再看看他被子下面凸起的一塊,薛雨柔以爲樑夕藏了什麼東西,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神色:“你被子裡面藏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藏啊。”樑夕掀開被子瞥了一眼又趕緊牢牢捂住,心裡急得恨不得撓牆:“你這時候添什麼亂啊,快下去啊。”
薛雨柔明顯不信:“樑夕的表現實在太值得懷疑了。”
“快讓我看看。”薛雨柔走近了幾步,低頭看着牀上的樑夕。深深喘了幾口氣,樑夕以極大的意志力終於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了正常。
“你真的要看?”見薛雨柔這麼堅持,樑夕滿臉古怪望向她:“這小妞難道是傳說中的剛烈型女流氓?”
“真的!如果你私藏了什麼不該帶上山的東西,我一定如實稟告。”薛雨柔見樑夕扭捏着身子,急忙伸手把他被子扯到了一邊。
“呀!女色魔!”樑夕手忙腳去奪被子。
薛雨柔看清被子下面樑夕只穿着褲衩的下半身,臉色騰一下子漲得通紅:“你,你爲什麼不把衣服穿好!”
樑夕哭笑不得:“小姐,你睡覺穿衣服啊,算了算了,看都被你看了,你得對我負責。”
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薛雨柔知道這次自己估計又被他耍了,但是自己卻拿他沒辦法,一時間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策。
見小妞尷尬的模樣,樑夕心裡好笑,故意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問道:“你闖進男生宿舍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宿舍裡的其他人呢?莫非都被你暗暗處理掉了,就爲了製造和我獨處的空間?”
“你!”薛雨柔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你的!”
“哦?這樣子啊?”樑夕嘿嘿一笑,“那不如這樣好了,我決定追上你。”
“做夢。”薛雨柔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等等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樑夕擺着手指,望向薛雨柔的臉,“下面還有一句是:追上你,然後甩掉你。”
看到薛雨柔一下子變了臉色,樑夕知道逗她也差不多了,不然小妞又要拔劍殺人,趕緊轉移了話題:“你還沒說呢,怎麼來這兒找我?”
聽樑夕這麼一問,薛雨柔這纔想起正事,同時心裡也奇怪,爲什麼每次見了樑夕都有吵架的衝動,莫非兩人天生不和?
捋了捋額前搭下來的頭髮,薛雨柔道:“是師尊讓我來叫你的,這次是福是禍要看你自己了,鎮東王府來人了,點名道姓說要見你。”
“鎮東王府?”樑夕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和鎮東王府的人扯上關係了,自己只是一介草民,鎮東王可是皇親國戚。
見樑夕臉上疑惑的神色,薛雨柔提醒他道:“雲麓仙居就是鎮東王一直在背後支持,你前些日子不是敗了雲麓仙居的威風嗎,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看鎮東王府的來人似乎不是要治你的罪,因爲他們只來了幾個人,並沒有士兵隨行。”
聽出薛雨柔口氣裡的關心,樑夕心想:“這小妞原來還是有點良心的。”
穿好衣服梳洗完畢,看了看空蕩蕩的宿舍,樑夕發現這是自己修煉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沉。
兩人一路趕到會客的偏殿,樑夕遠遠就看到門口站了兩名彪形大漢。
兩個大漢目光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看就知道是外功的高手,腰間別着長刀,樑夕眼尖,看到刀柄上刻着“鎮東王府”四個字。
來到偏殿裡,樑夕看到青雲道人等人坐在主座上,下面的賓客位上坐了幾位不認識的人,看來應該就是鎮東王府派來的人了。
不過讓樑夕驚奇的是陳舒慈居然也坐在賓客位上,正和一個穿着青衣的消瘦男子親切地交談着。
看到薛雨柔領着樑夕來了,青雲道人笑道:“來啦。”
見青雲道人招呼樑夕,那個青衣男子也不和陳舒慈說話了,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着樑夕。
這個男人眼睛雖然不大,但是眼中精光閃閃,被他看了一眼,樑夕就有一種被徹底看穿的感覺。
“這個人看來很不一般呀。”樑夕撇過臉假裝沒看到他們,朝青雲道人拜了一拜。
對於樑夕的表現,青衣中年人似乎早有所料,不等青雲道人介紹,他就熱情地走上前來對樑夕道:“敢問,這位就是樑夕樑小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