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聽清。”樑夕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剛剛自己竟然難得分神,貌似漏聽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薛雨凝也是真的生氣了,小臉脹得紅紅的,過了好久臉色纔好看了一些,瞥了眼樑夕道:“我就認爲你剛纔沒聽到,接下來的問題要是你回答得不能讓我滿意,你就完蛋了。”
“這麼可怕啊。”樑夕混不在意地抓起一個奶果,左手釋放了一點凍氣,然後咔嚓一聲咬了一大口嚼了起來。
薛雨凝趴在牀上,胸前墊了兩個枕頭,兩條小腿翹起來在身後調皮地踢着,雙手托腮看着樑夕,嘴角突然揚起一絲笑意道:“樑夕你覺得我姐姐怎麼樣?”
樑夕愣了一下,覺得今天這丫頭問得問題很古怪。
“難道有什麼陷阱?”樑夕斟酌了一下,這才道:“你姐姐不錯啊,人漂亮,修爲也好。”
“不錯,漂亮,修爲好。”薛雨凝伸出三根手指,重複着樑夕的話,眉頭微微蹙起來,片刻後望向樑夕道:“不行不行,你說得太籠統了,我要你說得詳細一些,比如我姐姐有多漂亮啊,你對她是什麼感覺啊,你對她的感覺最重要!”
薛雨凝一邊說完,一邊趁樑夕不注意把一隻手壓到了兩個枕頭中間,手指悄悄捏了一個法訣。
隨着她法訣的捏成,樑夕後腰上的小鈴鐺從裡面散發出一抹微光。
只是這光線十分微弱,看上去就好像是這鈴鐺反射的周圍光線一樣。
隨着周圍聲音的變化,鈴鐺的表面的光線上出現了一圈一圈大小不一的漣漪。
薛雨凝見法訣成功,偷偷垂下頭抿嘴笑起來。
“說詳細一點啊……讓我想一下。”樑夕越想越覺得有問題:“薛雨凝這丫頭怎麼好像是說親來的,難道她說的負心漢和她姐姐有關?但是我和臭丫頭除了吵架就是吵架,我沒對她做什麼呀,算起來她還欠我十下屁股呢!”
“我姐姐的優點你還要想才能說出來?”薛雨凝聽到樑夕的話,頓時眼睛一瞪,“快說,不然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樑夕嘴角帶笑,“你捨得嗎?”
“我、我有什麼捨不得!我就是捨不得阿貓阿狗,也不會捨不得你!”不出樑夕所料,薛雨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像是熟透的大蘋果一樣爭辯着,模樣十分可愛。
“跟我鬥,你還早着呢。”樑夕心裡嘿嘿直笑。
當下也不逗薛雨凝了,樑夕微微一笑,道:“你姐姐啊,其實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也不久,她的確是挺不錯的,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還是大家敬仰的有時候還挺體貼人。不過當然了,她缺點也是有的,比如架子大啊,臉色冷啊,脾氣差什麼的,不過勉強還能接受吧。”
樑夕的前面幾句還算是真誠,讓薛雨凝聽得連連點頭,但是後面幾句,讓小丫頭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薛雨凝指頭在枕頭裡面不斷捏訣,把樑夕剛剛的話分成了好幾段。
“還有沒有了?多說一點。”薛雨凝看樑夕一臉壞笑的神情,咬着牙繼續問道。
見到樑夕呼哧呼哧啃奶果啃得很香,薛雨凝突然福靈心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樑夕~~我也要吃~~”薛雨凝嘟起小嘴扮可愛。
不得不說,薛家姐妹的美貌絕對是世間頂級的。
薛雨凝此刻一下子溫柔發嗲起來,就算是堅挺的鋼筋此刻都得軟成麪條了。
“好!”樑夕的視線掃了一下薛雨凝的酥胸,然後拋了一個奶果給她。
薛雨凝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笑得彎彎道:“真好吃,樑夕你繼續說,我一邊吃一邊聽。”
見樑夕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薛雨凝眉毛微微一挑,這個動作學樑夕學了個十足。
只要是熟悉樑夕的人都會知道,只要他挑眉毛了,那就是他一定有什麼鬼主意了。
而薛雨凝也是這樣,計劃的第一步完成,接下去就是展開下來的行動了。
樑夕卻是渾然不知自己入了圈套,扳着指頭道:“要我說詳細點,我想想啊。你姐姐的容貌我只能用沉魚落雁、傾國傾城、舉世無雙、閉月羞花來形容,每次看到她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你姐姐經常懷疑我在偷看她,其實我就是看她,但是你不要誤會,我看她是因爲我喜歡欣賞美,人對美麗的食物總是有天生的親近感。
我看她那是從古至今人們追求美的那種生命的延續,是每一種生物深入到基因的本能。
你姐姐在門派裡也是師姐了,那種知性淡定的御姐氣場讓我神往,我一直希望能和她的生活有所交集,她那種彷彿是天邊雲端的高貴聖潔卻又讓我不敢奢望。”
樑夕說到後來自己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薛雨凝卻好像聽得很帶勁,眼睛睜得大大地一眨不眨盯着樑夕,眼神裡充滿了鼓勵,似乎是希望樑夕能再多說幾句。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樑夕講完後就閉上嘴巴,看樣子是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薛雨凝眯了眯眼睛,那狡猾的神色讓樑夕心裡一動。
樑夕正要問她想做什麼壞事,薛雨凝卻是搶先一步開了口:“樑夕,照你剛剛話裡的意思,你已經仰慕我姐姐很久,不知不覺喜歡上她了?”
“哪有,臭丫頭脾氣那麼差,倒貼或許還可以考慮。”樑夕心裡道,想要開口否定,卻看到薛雨凝朝自己揮了揮她手中只剩下最後一點的奶果,對自己道:“有嗎?”
樑夕愣了一下,從旁邊的盤子裡拿出一個奶果又扔過去,道:“有。”
薛雨凝笑眯眯地接過樑夕扔過來的奶果,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暗地裡手指頭一陣翻飛,樑夕後腰上的鈴鐺發出一圈不易覺察的光澤,似乎是吸收了什麼東西,然後朝着遠處發送了過去。
遠在數萬公里外的天靈山天靈門女弟子宿舍,薛雨柔正側躺在自己的牀上望着窗外出神,妹妹薛雨凝去了桑曲河畔,她原本也想去,但是這個念頭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她手裡把玩着一隻小小的鈴鐺,這個鈴鐺和樑夕腰上的一模一樣,它正是一對靈犀鈴中的另一個。
“也不知道妹妹她們現在在做什麼。”薛雨柔看着鈴鐺自言自語道。
突然鈴鐺上閃過一抹光澤,裡面傳來妹妹薛雨凝和樑夕的聲音。
“樑夕,找你剛剛話裡的意思,你已經仰慕我姐姐很久,不知不覺喜歡上她了,有嗎?”
“有。”
薛雨柔的呼吸一下子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