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的心臟怦怦跳了起來。
盯着清越的俏臉看了足足三十秒,樑夕這纔開口道:“你是說紫薇大帝?”
在遠處林仙兒和爾雅見到樑夕盯着清越,都不約而同地扁起了小嘴:“看到人家漂亮就盯着看!這個大混蛋!”
雖然爾雅可以感受到樑夕澎湃的心情,但是依舊吃醋地不斷撇嘴。
清越點點頭:“是的,當年我們靈貓族的祖先開創了精神空間法術,和紫薇大帝進行了探討,但是紫薇大帝后來莫名失蹤了,沒有人能夠給我們靈貓族作證,纔有了後來的悲劇,只要能找到紫薇大帝當年的筆記,裡面或許可以查到線索。”
“但是這和生命之樹有什麼關係?”樑夕奇怪地問道,“你剛剛的話裡面並沒有提到生命之樹啊。”
“你這麼着急做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呢!”清越白了樑夕一眼,模樣誘人至極,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很想了解紫薇大帝嘛,我下面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當年和他交好的我們靈貓族的祖先才知道。”
樑夕正襟危坐,等待清越開口。
清越好笑地看了樑夕一眼:“你幾乎不怕我騙你?”
“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快說吧,我相信你!”樑夕恨不得在清越腦門上敲一下,簡直要把人急死了。
看到樑夕焦急的樣子,清越抿脣一笑,也不賣關子了,道:“紫薇大帝當年有三大絕學,傳說被他以三種形式藏到了三個地方,一是東海秘境,二是桑曲長河,三是不周山脈。”
聽到東海秘境,樑夕熱血上涌,腦子裡嗡的一聲,清越接下去的話在樑夕耳朵裡就變成了嗡嗡的轟鳴。
樑夕原本就一直懷疑東海的青銅柱林和這棵由青銅澆築的大樹有着聯繫,是同一個人所爲,現在聽清越的口氣,似乎這些就是由紫薇大帝做出來的。
試想一下這完全有可能,也完全說得通。
紫薇大帝能創造一個虛幻的世界,他造出一片巨大的青銅柱林和巨大的青銅樹有什麼不可能?
看到樑夕呆呆傻傻,口水一拉三尺長,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部,清越又羞又惱,氣道:“樑夕!你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樑夕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紫薇大帝的事情,雖然清越的胸部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但是他壓根兒就沒看到。
“啊啊!你說什麼?”樑夕一抹嘴邊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雨水,一臉豬哥樣地看着清越,口中喃喃自語,“好大的呀——”
他的意思是青銅柱林十分大,但是在清越聽來樑夕是在說她的胸部。
小靈貓頓時臉色通紅,印襯着藍色的清涼裝顯得十分好看:“樑夕,你,你什麼意思!”
看到清越的臉色,樑夕頓時明白她誤會了自己的話了,騷騷一笑道:“清越你別誤會,快繼續說,我聽着呢。”
“鬼才誤會你了!”清越狠狠瞪了樑夕一眼,這才繼續道,“這三個地方分別藏着紫薇大帝的三大畢生所學中的一樣,但是具體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對了清越!”樑夕一打響指打斷清越的話,“你知道東海秘境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嗎?”
說完後梁夕就緊緊盯着清越的小嘴,希望能聽到和自己想象中一樣的答案。
但是清越的回答讓樑夕失望了。
“我怎麼會知道,既然是東海秘境,豈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的,傳說紫薇大帝當年是在海洋的洋流裡設下了結界,每隔一定的年份,幾大洋流會在海中交匯,它們就像是結界的幾把鑰匙,只有它們按照順序匯合了,結界纔會開啓,別人纔有可能進入東海秘境,你認爲我可能進去過嗎?”
“這樣子啊——”樑夕摸着下巴,心裡感嘆道:“看來我的運氣還挺好的呀,那片青銅柱林應該就是東海秘境了,只是不知道我領悟的潮汐流是不是紫薇大帝三大絕學之一。”
樑夕不得不再次舔着臉皮問清越道:“那麼清越啊,你知道紫薇大帝的三大絕學是哪三種嘛?”
“這個嘛——我想想啊——我記得我在哪裡看到過的。”清越轉過臉去把眼睛閉上,嘴裡喃喃自語起來。
樑夕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趕緊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她,同時心裡又罵罵咧咧雨聲太大了,會打擾到清越的回憶的。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清越睜開眼,緩緩道,“紫薇大帝傳說是火靈,所以有一大絕學應該就是火系法術,還有一種是他當年真力的釋放速度和雄沛程度,第三點我就不知道了。”
樑夕聽到清越的話,心中竊喜:“青銅柱林完全就是按照人體的五臟六腑排列的,看來潮汐流就是清越說的第二點了,看來我還挺聰明的嘛!”
見樑夕沾沾自喜咧嘴直笑的模樣,清越不禁狐疑道:“樑夕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樑夕急忙擺手,但是他滿臉的得意卻讓人不得不懷疑,好像是他又壞事得逞一樣。
“你接着說。”樑夕好不容易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了一些,催促清越道。
“東海秘境我是沒法去的,因爲我根本找不到,不周山脈更沒有可能,因爲那個地方在現實里根本就沒有存在的痕跡。”清越說者無意,樑夕卻是感覺自己心絃動了一下。
“不周山脈……不周山脈……”樑夕感覺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再自己去想,卻是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受!”樑夕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剛剛明明想到了什麼東西的。”
清越沒有在意樑夕的變化,她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敘述裡:“當時我得知白衣雪發現了生命之樹的時候,我歡喜得幾乎瘋掉了,但是白衣雪的頭領是個妖族,我的力量還不足以和他抗衡,所以我只能選擇和他交易,爲了能讓我的族人重新回到七界,我什麼都願意做。
其實,我很累了,我習慣假裝堅強,習慣了一個人面對所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有時候我可以很開心的和每個人說話,可以很放肆的,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那不過是僞裝,很刻意的僞裝,我可以讓自己很快樂很快樂,可是卻找不到快樂的源頭,只是傻笑。”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清越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樑夕很清楚地看到兩行清淚順着她的雙頰緩緩流了下來,和雨水混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