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看着樑夕的眼神,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狂點着:“實話實話實話……”
想到樑夕剛剛對風箏的解釋,馬庫就覺得屁-眼一緊,小腹一陣絞痛,他可不想死得那麼慘。
“好吧,那你說說你是怎麼領主大人要來的。”樑夕兩手扳着馬庫的腦袋,讓他目視前方。
前面的鹽鹼地上,桑竹瀾正率領着一幫族人用腳狂跺躺在地上的強盜。
這些強盜一個個都像是爛掉的西瓜,內臟盡碎,但是還沒有死透,他們只能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直到活活疼死。
馬庫眼睛瞪得滾遠,髮梢上的汗水窸窸窣窣往下躺着,眼皮子一陣劇烈顫動。
樑夕見恐嚇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扯着他的頭髮把馬庫一把推倒在地:“說吧,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馬庫感覺頭髮一陣火辣辣疼,一股溼溼暖暖的熱流好像正順着頭皮流下來。
看到樑夕手中揪着的幾縷頭髮,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馬庫當然不敢伸手去摸自己被揪掉了多少頭髮,艱難地坐起來後說道:“你不要殺我,我都告訴你!大約是前兩天吧,一個消息在我們之中傳開了,說桑曲河畔已經被劃分爲封地,交給天靈門的一個弟子了,他會在這幾天到這裡。”
“還有沒有別的?”樑夕一腳踏上馬庫的手指,緩緩用力,馬庫的指頭上的一層皮立刻就被磨掉了,身處一股細細的血沫。
馬庫不敢呻吟,強忍住疼痛急忙道:“還有還有!這個消息不是誰專門說的,我也是和其他的團伙發生衝突的時候聽他們中有人說的,傳言最先是從幾個大的強盜團伙裡傳來的這個消息,他們人多勢衆,消息來源很廣!”
馬庫生怕樑夕一怒之下踩斷自己的手指,一段話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講完後他的臉都漲得通紅。
“從強盜窩裡面傳出來的?而且是兩天前?”樑夕微微眯起了眼睛。
兩天前正是他從東海西海回來後的日子,這兩天他就是在天靈山上吃喝玩樂,等待出發來桑曲河畔的消息。
“是誰泄露了消息?”樑夕舔了舔自己的嘴脣,腦子裡突然響起念水臨死前說的話,心臟猛地跳了兩下,“難道也是他說的那個幕後的人?”
馬庫見樑夕臉色陰晴不定,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轉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鱷魚族人把一個強盜扯成兩半,他的臉刷一下子由白色變得鐵青。
樑夕想了一會兒,還是摸不着頭腦,無意中發現馬庫被自己踩着手,趴在地上兩眼無神,估計是長時間精神緊張受到刺激,有點兒發矇了。
見到馬庫崩潰的模樣,樑夕心念一動,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和獨眼暴君戰鬥時的場面,將獨眼暴君當時施展真力的場景努力回憶了一些零星的片段。
真力從樑夕丹田緩緩升起,在他五臟六腑裡轉過幾個彎後猛地鑽進經脈,最後彙集到他的眉心。
樑夕兩眼突然睜開,雙瞳中好像出現了兩團淡淡的紫色霧氣。
和樑夕的眼神對視上,馬庫的瞳孔逐漸渙散,原本緊繃的身子緩緩放鬆下來。
樑夕努力地想要嘗試控制馬庫的精神,試圖鑽進他的大腦去看看他剛剛說的是否都是實話。
但是花了很大的勁,最後也只能淺淺感覺到馬庫頭腦裡的一片空白。
樑夕抹了一把汗,散去真力,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精神控制還是太難了,獨眼暴君的身體構造和我相差太大,以後有機會再多試試幾次好了。”
兩個鱷魚族人見樑夕一直和馬庫深情對視,不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太子是不是看上那個強盜頭子了?”
“別胡說,沒看到太子妃還在旁邊嗎?”
“這可不一定,太子說不定就是喜歡腿毛多的。”
樑夕被兩個鱷魚族人小聲交談着,自己還不知道,捶了捶有些發酸的腰站了起來。
看馬庫今天被自己嚇得不輕,樑夕估計他說的也應該都是實話,所以也不再爲難他了。
樑夕朝遠處的林仙兒和爾雅揮揮手,示意事情已經解決完成了,兩個小丫頭雀躍着手挽手跑了過來。
爾雅比林仙兒熱情得多,距離樑夕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就搞搞跳起,一頭撲進樑夕懷裡咯咯笑着。
看他們的親熱模樣,林仙兒臉色微微一紅,乖巧地站到樑夕身側。
樑大官人秉承着一碗水要端平的想法,趁着林仙兒不注意一把攬住她的腰,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胸口被四團挺拔的粉膩緊緊擠壓研磨着,樑夕感覺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眼神一個勁兒順着兩個女孩子的領口偷瞄下去。
鬧了一陣,林仙兒撫了撫額前的秀髮,問樑夕道:“都辦完了嗎?”
爾雅兩條細細的胳膊環着樑夕的胳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樑夕,眼中滿是詢問的神色。
樑夕不想讓她們擔心,便把強盜們知道自己這個領主要來的消息隱瞞了下去,只說這是一次照例的打劫。
“那剩下的那些強盜怎麼辦?”林仙兒纖纖素手指着站在不遠處的那五十多個強盜,“你還要殺了他們嗎?”
看林仙兒的模樣,樑夕知道她心軟,趁着別人不注意偷偷伸手在她充滿彈性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他們原本有三百多人,已經死了一大半了,剩下的這些算他們命好,以後可以幫我打打雜什麼的,剛來這裡,一定很缺苦力,我可不想到時候讓那些鮫人也上岸來幫我蓋房子。”
見樑夕不打算殺那些強盜,林仙兒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爾雅卻是無所謂,撅着小嘴道:“不就幾十個人嘛,像我們西海,發生點糾紛打個羣架都是上萬人的。”
這話一出樑夕和林仙兒齊齊冷汗,西海人口氾濫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打個架也會是密密麻麻的幾萬人。
放開林仙兒和爾雅,樑夕走到那些強盜面前,告訴他們自己不會殺他們,但是有前提就是,這些強盜從現在起,就是他樑大官人的永久長工了。
“跟着我,有的吃有的睡,當然了,我一向很明主的,要是你們想走,我當然不會攔着,不能搞獨裁專制嘛對不對?”樑夕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誠懇,但是一羣鱷魚族人卻在他身後排成一排,手裡掂着大塊的鵝卵石,不懷好意地看着這羣雙腿發軟的強盜。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強盜們一個個眼淚鼻涕都留下來了,紛紛表示絕對忠心緊緊依靠在以樑大官人爲中心的暴力團伙周圍,在未來的日子裡將桑曲河畔建設爲鹽鹼地上的好江南。
樑夕滿意地看着這羣改邪歸正的強盜,揮手作指點江山狀:“下一步,我們去村莊幹他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