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麼?”樑夕問道。
對於元嬰的修煉和使用,他想從自己這個元嬰嘴裡多瞭解一點。
“關於‘幻化合體’這四個字,你應該能理解吧?”蛋中的元嬰笑道。
樑夕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頓時日了一聲。
幻化合體,按照字面意思,應該就是指元嬰和修真者合二爲一,一個人施展出兩份的力量。
按照元嬰的這個說法的話,她是女的,自己是男的,一合體的話——
想到這兒,樑夕兩手捂住胸口,望着巨蛋連連後退。
知道樑夕心中所想,蛋中的元嬰輕呸一聲,解釋道:“幻化合體指的是元嬰的能力附加到修真者的身上,不是說二者的肉體合併。”
聽到元嬰的解釋,樑夕長長哦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那元嬰有些什麼特殊的能力?”樑夕想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樑夕腦子裡沒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元嬰也就沒有顧忌,順暢地解釋起來:“這就要看修真者凝結出來的是什麼種類的元嬰了,你要知道,能達到結胎境界的修真者資質都不會差,他們的元嬰威力自然也就不會低。
比如說一個火屬體質的修真者,他的元嬰是一頭水系靈獸的話,那麼當他和元嬰幻化合體後,他除了自己本身可以施展火屬法術外,還可以使用部分元嬰的水系法術,不過元嬰和修真者體質不同的例子很少。”
樑夕重重點頭,自作聰明道:“所謂的兩體通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元嬰卻是毫不留情指出了樑夕的錯誤:“依靠元嬰施展出不同屬性的法術,這並不算是兩體通,因爲幻化合體是有時間的,時間的長短要看修真者的實力和元嬰的默契程度。”
“哦,這樣子啊。”樑夕摸着鼻子,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急急問道,“對了,雙頭老祖是早就過了結胎境界的高手吧,我怎麼沒看到他們幻化合體?”
元嬰的聲音似笑非笑:“你認爲他們真的沒有?”
樑夕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戰鬥的場面,一拍腦門恍悟道:“我知道了,那四條魚恐怕就是元嬰的一種能力。”
蛋中的元嬰嗯了一聲,表示了贊同。
樑夕又琢磨了一會兒,突然眉開眼笑,那奸詐的模樣讓蛋中的元嬰也是陣陣心驚。
樑夕知道元嬰明白自己在想什麼,於是也不隱瞞,嘿嘿笑道:“我剛猛地想到那天青木那個老傢伙,他和雙頭老祖對上的時候一直在防守,那密不透風的模樣,敢情他的幻化合體後的元嬰能力是烏龜縮殼術呀,龜-頭一縮,萬事大吉,嘿嘿嘿嘿嘿。”
雙頭老祖兄弟兩人中,弟弟的元嬰是魚,哥哥的樑夕沒見到,所以也猜不中,青木道人則是被他冠上了烏龜隊長的名號。
今兒進入意識海,弄明白了不少自己原先完全不理解的問題,樑夕心情大好,朝巨蛋揮了揮手:“我先去療傷了,下次再回來和你聊,祝你早點孵化出來。”
說完一頭鑽出了意識海。
見到樑夕消失在意識海里,蛋中的元嬰愣了片刻,嬌嗔道:“能不能孵化出來和我又沒關係,要你刻苦修煉呀。”
剛剛進入意識海沒有感覺,現在一出來,樑夕立刻感覺到了全身傷勢帶來的陣陣疼痛。
不得已,他只能專心致志開始運氣療傷。
以前極限修煉的時候他幾乎每天帶傷,所以做這種事情他已經是駕輕就熟,只是療傷的時間長短差異而已。
真力從丹田裡如細流般涌出,在全身經脈裡緩緩運轉一次。
因爲這是初次的療傷,速度很慢,遇到某些因爲血塊導致經脈阻塞的地方,樑夕不得不再次減慢速度,打通關節。
隨着真力的沖刷,樑夕感覺自己身上涼涼的,很是舒爽。
薛雨凝和爾雅回來後見到樑夕盤膝坐在地上,知道他是在療傷,所以也不打擾,配合着把魚烤了吃了,然後也盤坐在樑夕身邊。
接連運轉三週天之後,樑夕覺得全身一陣麻癢。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是傷口在結痂了,傷口結痂後他就停止了對身體表面傷勢的治療。
畢竟等明天回去的時候還要靠這些傷口邀功呢。
隨着他傷勢的逐漸好轉,淡淡的煙霧從樑夕身體裡輕輕飄出來,將他裹在其中,這煙霧如果自己凝視的話,會發現是五種不同的顏色。
樑夕此刻正在運轉潮汐流,五臟對應的五行之力通過這次和雙頭老祖的戰鬥讓他又有了新的認識。
自從上天靈山來,這種以命相搏的戰鬥樑夕經歷得格外有限。
大部分的戰鬥都是對付的靈獸。
靈獸的真力運用和戰鬥方式和修真者都有着本質的不同,所以樑夕並不能從哪些戰鬥裡學習到太多的東西。
而和雙頭老祖的這一戰卻是不同。
雙頭老祖是修真界金仙中期的高手,放眼大陸,金仙級的修真者就寥寥幾位,就算是在整個人界裡面看,能達到仙級的修真者也是鳳毛麟角,這次戰鬥因爲有了邪眼的關係,樑夕感覺自己對戰鬥的理解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最讓樑夕心裡竊喜的是,雙頭老祖吞噬別的修真者精元的時候,他是怎麼運行真力的,都被樑夕從頭到尾看了下來。
去吞噬別的修真者的精元,這種做法樑夕當然做不出來,但是吞噬靈獸的精元的話,樑夕想了想,感覺這就像是吃豬肉一樣平常。
經過這麼久的治療,月亮已經當空掛了,樑夕算了算時間,估計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睜開眼看了看身邊。
薛雨凝和爾雅好像是左右護法一樣,就在自己身側兩三米遠的地方。
三人圍成一個弧形,中間是還在燃燒的火堆。
樑夕輕手輕腳把爾雅給自己準備好的幾條烤魚吃下去,頓時感覺胃裡暖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見兩個小丫頭似乎都睡得很沉,樑夕也不打擾她們,撿起坎水刃往遠處的沙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