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還在這兒故弄玄虛,想佔我便宜?門都沒有。”薛雨凝雖然年紀比她姐姐薛雨柔小,但是卻不知道潑辣了多少倍。
這番話一出口,樑大官人頓時後腦勺上全是冷汗。
以後和這麼彪悍的小妞得保持距離,不然不小心被她撲倒了,到時候用被子捂胸啜泣的恐怕是自己。樑夕心頭騷騷,心裡不知道有多想被撲倒,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很正經的模樣:“你還沒你姐姐的大,我怎麼會佔你這種少女的便宜呢。”
薛雨凝以爲樑夕說的大指的是年紀,哼了一聲:“懶得和你廢話,有心沒膽。”
說完挑釁似的上下瞥着樑夕。
樑大官人被她說得惱怒不已,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鄙視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現在情況特殊,不和她一般計較。”樑夕心中默唸,讓自己冷靜下來。
見樑夕閉上眼睛,掌心隱隱浮現一抹淡淡的青色光芒,薛雨凝知道他在尋找出口,於是也不再和他鬥嘴,睜大眼睛看着樑夕的一舉一動。
樑夕手心的真氣是青色的,這說明樑夕至少已經達到了潛龍境界,而且是木屬體質。
木屬體質是公認的五行體質裡最沒用的廢柴,而樑夕今天力鬥雙頭老祖的表現卻是整個推翻了這個理論。
薛雨凝年紀雖不大,心思卻是極爲老成,她隱約可以猜到,如果今天樑夕能夠脫險出去,他將會引起修真界極大的震動。
具有極大殺傷力的木屬真力,極快的真力施法速度,這一切就連金仙境界的青木道人今天都被比了下去。
薛雨凝看着樑夕手掌在半空虛畫着,發現自己怎麼也看不通這個男人,又有實力人又淫-蕩,偏偏有時候又正義凜然地讓人感動,真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特別是和他直視時那種全身觸電的酥麻感覺,想到這裡,薛雨凝禁不住臉色微微一紅,偷偷瞥了一眼樑夕,見他沒有注意自己,心中一時又是慶幸又微微有些失落,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失落這種感覺。
樑夕將真力充斥了整個房間,一陣陣罡風在房間裡颳起,轉起一股股細細的旋風。
薛雨凝的裙角被一陣風吹得飄了起來,她輕呀一聲,面紅耳赤把已經飄到腰部的裙子給壓了下去。
樑夕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偷笑不已,閉着眼睛時開啓斜眼,四周的景物他看得比睜着眼還要清楚。
“阿彌陀佛,偷窺無罪。”樑夕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道,“大腿很白很滑,嗯,是白色的——”
如果薛雨凝知道他現在滿腦子的齷齪心思,一定會惱怒地戳爆樑夕的雙眼。
樑大官人一心二用尋找着出口,真力使用起來便有些吃力,沒多久腦門子上便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薛雨凝不知道他是因爲不專心做事才導致現在很累出汗,還以爲是尋找出口太過耗費真力和力氣,心裡對樑夕的惡感竟然不知不覺減少了幾分。
房間裡罡風越來越烈,薛雨凝不得不也運起真力來抵抗罡風。
而樑夕就像是一座高塔,全身紋絲不動,就連破破爛爛的褲子都沒有被這麼大的風吹着動一下。
隨着罡風的猛烈,空氣裡似乎有一扇窗戶正在緩緩被推開。
薛雨凝隱隱聽到吱吱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着。
她艱難地睜開眼,驚訝地發現在自己面前三米的地方,一扇門的形狀在空中若隱若現,藉着罡風捲起的氣旋忽閃忽閃的。
“是出口!”薛雨凝又驚又喜,想要開口提醒樑夕,但是她嘴巴一張就嗆進了一大口氣,眼淚水都嗆出來了,於是急忙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盯着那扇虛幻的門。
樑夕開着邪眼,這扇門剛出現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等到這扇門的整個輪廓都出現後,樑夕輕喝一聲,手中真力猝然停止,罡風瞬間失去了動力,也一下子消散了,隨着罡風的消失,這扇門忽閃幾下也就要消失。
見到這副情景,薛雨凝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就要喊出來。
樑夕的反應自然比她快,在罡風停止的剎那,他的身子也如離線的箭一般閃了過去。
薛雨凝只覺得眼前一花,樑夕已經從原來站立的地方到了距離他四五米遠的門前,手中青光爆閃,短時間裡凝聚成一個小小的光球,在閃爍的光芒中被樑夕狠狠按在了這扇門上。
這個光球是樑夕此刻能聚集起來的最大力量,威力自然生猛無比。
但是按到這扇門上後,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薛雨凝睜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樑夕對這麼做能否打開這麼出口也沒有絕對的信心,此刻也是心神忐忑。
短短的三秒鐘讓他們兩人覺得好像過了幾個小時那麼長。
終於,空氣裡傳來一陣細碎的東西碎裂的輕響聲,噼噼啪啪彷彿是粉碎水銀瀉地般落下的琉璃瓦。
嗡——
一聲長吟從門裡傳來,緊接着一道光柱透門而出,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光柱穿出的頻率越來越快,刺眼的光芒讓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來。
十幾秒鐘後,光線漸漸暗淡,樑夕看着被打開的大門,嘴角露出一絲如釋重負地微笑。
薛雨凝看着如同一汪碧水般波光粼粼的大門愣住了。
看上去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其實已經成竹在胸,僅僅就這一件事情,薛雨凝不由多看了樑夕幾眼。
和姐姐薛雨柔相比,薛雨凝的感情要直接許多。
不喜歡她會直說,敬佩她也不會放在心裡。
能夠找到出口,薛雨凝對脫險就更加有信心了,雀躍着一把摟住樑夕的胳膊開心道:“樑夕,好樣的!”
一陣香氣撲鼻,樑夕感覺着薛雨凝柔嫩的胸部擠壓自己胳膊時傳來的陣陣柔嫩感覺,搖頭嘆道:“謙虛低調一直是我想努力改掉的缺點,但是看來今天還是失敗了。”
“哼。”薛雨凝知道他又是在胡說八道,白了他一眼,鬆開摟着樑夕胳膊的手就要往門裡走去。
突然從出口的另一邊傳來一陣陰風,陰風中隱約可以聽到陣陣淒厲的慘叫。
樑夕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