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格西認他做義子,然後將他半人半妖的身體剝除,附靈於一只強大的蛤蟆怪身上。從此他平白無故得到了幾百年修爲,可是卻也同時無法再進一步。
西魯法爾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這股怨氣他忍得太久了,原本只是爲母親復仇,後來則越來越偏激,終於如今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了。
梅格西與炎魔相鬥,天諭怒火刀未成,梅格西大敗。西魯法爾乘機偷襲,將他一身修爲吸取爲自己所用,不過他身體卻受不了,大多數力量被消散到了空中。
西魯法爾和大多人一樣在殺掉梅格西前和他說了很多,於是梅格西找到了脫身之法。西魯法爾大怒之後,又覺得好玩,這就是貓抓老鼠的遊戲。
梅格西逃到了迷霧沼澤,在沼澤中一個怪物的幫助下隱藏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西魯法爾找了上來。梅格西以天諭怒火刀的鑄煉之法爲交換條件,無法繼續更進一步的西魯法爾欣然答應。
要取樑夕的鮮血靈魂,西魯法爾沒有把握,可是這時候遇上了前來尋找玄武之魂的冤魂谷衆人,於是他便告訴這些人玄武之魂已經被樑夕拿走,這一點卻是誤打誤撞來了個正着。
二者一拍即合,開始謀劃抓住樑夕。第一次在斷頭崖,第二次在迷霧沼澤,而這一次實際上已經是第三次。
第一次樑夕用了暗滅祭殺掌,幾乎毀掉了斷頭崖,他們之前的陣法一點用都沒有了,雖然那一次成功地讓九尾龍狐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而第二次默克拉斯特爲先鋒,困住樑夕,幾人在此佈陣,然而卻被一男一女暗中破壞,還殺掉了數人。陣法破壞後,需要幾天時間修補,而在他們修補的過程中,敢死隊一般的巨樹怪和石像紛紛前往阻攔。
可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九尾龍狐偏偏在這個時候晉升滅世力量境界,強大的力量令他們膽寒。
於是西魯法爾告訴他們,這女人是樑夕的女人,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正是因爲玄武之魂。
於是在追求強大力量的心理驅使下,他們將無法完整控制的炎魔召喚了出來,這是他們最後的絕招,本來是決定陣法無法奏效時使用的。而如今卻不得不作爲主戰場。
然而,他們還是沒有想到,樑夕不在外面與炎魔相鬥,卻直入炎魔腹中而來,似乎早以知道他們在此一般。
從一開始他們就非常鬱悶,現在他們簡直是鬱悶的想死。
不斷策劃,不斷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每次都以爲勝券在握,然後卻至始至終二者兩面都沒見過。不過他們很樂觀,認定笑到最後的人肯定是他們,因爲這個神域闖入者根本不入他們的法眼。
可是現在除了西魯法爾,冤魂谷的八人卻有些心中發憷了,情況不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西魯法爾陰沉地笑着,道:“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樑夕淡淡一笑,道:“讓他們先活一會兒也行。”意思就是妥協了,這個時候樑夕不得不妥協。
西魯法爾哈哈大笑一聲,道:“梅格西曾經跟我說這個世間阻難一個人前進的腳步的最大障礙就是情,絕情絕性之人方能證大道,上天路。”
樑夕卻是淡然一笑,道:“就算你成爲這個世間最強之人又如何?屠滅衆生?億萬人拜服那又如何?”
西魯法爾頓時一怔,旋即哼了一聲,道:“那是你無法明白的,再說你就算救出你的小女人那又如何了?”
樑夕微微一笑,道:“她們關心我,愛我,我愛她們,我們可以生活得很快樂。你呢,你活着覺得有意義嗎?是不是在有時候覺得其實死了也無所謂?”
樑夕這邊和他講着,暗地裡卻聯繫上了薛雨凝和九尾龍狐,對薛雨凝道:“雨凝,這傢伙是個妖怪,不過總還是沒能脫離獸的範圍,你能不能控制他,哪怕一小片刻?”
薛雨凝的御獸之術沒有冬靈那麼強大,此刻若是冬靈在此,樑夕都不需要如此小心謹慎,直接就讓冬靈出手,他立即就能奪下天諭怒火刀。
沒有投鼠忌器的顧慮,樑夕還真不將這幾個人放在眼裡。
薛雨凝也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刻,必須小心謹慎,她沉吟了片刻,道:“狐姐姐幫我,我可以控制一點點時間,但是隻能是出其不意,你讓他放鬆警惕,希望會更大。”
樑夕問道:“不需要太長時間。”只要能讓西魯法爾暫時性失去自主神識,樑夕就有把握將刀奪過來。
此刻,西魯法爾聽了樑夕的話,不禁臉色微變,確實如樑夕所說,他很多時候的確覺得死了更好,結束這醜惡的一身。
但是他不會承認,承認就是認輸。
樑夕卻見到了他臉色的微微變化,淡淡地笑着,說道:“我說的對吧,嗯,以前你的母親很疼你,可是你看着她被梅格西殺死,你卻無動於衷。大概你已經忘了這件事吧。”
西魯法爾臉色再變,喝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樑夕笑道:“當然,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則你們三番兩次預謀害我,卻連我的面也見不到,那不就很是說明情況了嗎?”
西魯法爾道:“哼,花言巧語,要是早知道你早就找過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樑夕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去策劃了一件大事嗎?我得將外面的障礙清除掉才能安心地來找你們啊。哦,對了八個死老頭,你們冤魂谷大概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你們可以回去將你們的族人魂魄收集起來煉化煉化,也是一件不錯的武器。”
八個老人臉色鐵青,但卻並不相信樑夕的話。
樑夕又道:“別不相信我的話,大概你們也聽說了神域最近遭受大量的怪物攻擊。”
八個老人中北邊那人怒道:“原來是你搞出來的。”
樑夕呵呵一笑道:“不是我搞出來的,我只不過輕輕推了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