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樑夕清哼一聲,四方天地陡然一閃,這幾人就被收進了四方天地之中,而在四方天地之中,地獄熔爐在那裡等着他們,地獄熔爐之中一個聲音淡淡地說道:“好幾天纔給一頓飯,樑夕你要餓死我?”
這聲音自然是雙頭魔龍了。
人羣之中沒人看到四方天地,不過卻也知道是樑夕將龍家衆人收了起來,一個個有些駭然地退開,人羣迅速散去。
樑夕將那少年扶起,說道:“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跟我們走吧。”
那少年少女絕地逢生,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樑夕走到九尾龍狐身邊,將九尾龍狐的手從中年婦人手中扯出,說道:“這位夫人,這位大姐,這位前輩,你就放過我吧,我沒得罪你吧?”
今天這事,這位中年婦人絕對是故意的,可是兩人似乎也的確是第一次見面,樑夕還真想不出哪裡招惹了她。
中年婦人瞪了樑夕一眼,說道:“你是沒得罪我,可是你這張臉得罪我了,我看不慣你,所以就要找你麻煩。”
樑夕愕然無語。
中年婦人看着樑夕愕然無語的樣子呵呵直笑,那樣子活像一個活潑的少女,而不是一箇中年婦人。而現在這中年婦人做着少女的神態舉止就有些讓人受不了了。
樑夕趕緊回頭,不去看她,否則就得噁心好久了。
中年婦人好像也明白了此刻不該做這樣的神態舉止,神色一收,道:“那你要帶他們去哪裡?莫烈龍城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而且大河城向來和莫烈龍城同氣連枝,恐怕不久就會有人來追捕你們了。”
樑夕又不是沒有遭過追殺,心中不是很以爲意,卻道:“大姐,你修爲高深,不如你就帶他們離開吧。”
中年婦人卻不幹了,說道:“人是你救的,自然你負責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到底做了何事?要是真是罪大惡極,我才懶得管呢。”
那少年少女卻是大急,說道:“這位大哥,這位夫人,請相信我們,我們兄妹真的不是什麼壞人,從來沒做過什麼惡事。”說着兩兄妹就要給樑夕和中年婦人跪下了。
樑夕趕緊將二人拉了起來,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說着樑夕不再管中年婦人了,帶着少年少女離開了城裡。
不久之後,樑夕四人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峽谷之中,樑夕讓少年少女洗漱一番換好了衣服。
那少年少女大概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很是青澀,不過少年模樣俊俏,少女臉蛋微胖,卻也十分可愛。不過這二人修爲卻是極其低下,不過才陽神境界,這在神域簡直不敢想象。
“樑夕,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九尾龍狐替那少女穿好了衣服,發現她渾身傷害,聯想到城裡的情景,想來這二人一直都不好過。九尾龍狐雖自認心狠手辣,心腸堅硬,見到這等情形,卻也不禁心中發酸。
樑夕喝了一口水,微微嘆氣,看着那少年道:“你說吧。”
那少年心中膽怯,但知樑夕和九尾龍狐都是好人,便一五一十地說了。
原來這兄妹兄長叫龍瀚,妹妹叫龍音,也是莫烈龍城龍家的人。不過卻不是嫡系子孫,而是被上一代城主收養的。
這兄妹二人在八歲時被龍家收養,一直被當做少爺小姐來養,不過那些嫡系卻十分瞧不起他們,雖有少爺小姐的身份,卻是連下人也不如。
時間慢慢過去,這龍音漸漸發育,身材臉蛋出落得極是漂亮,有一天龍家一個表親見了頓時起了色心,在龍音飯菜中下了春藥,與其他幾個人準備**龍音。
不料被這時的龍城城主發現,一頓板子將那幾人給打死了。城主見龍音身染春藥,不行男女之事必然要就此死去。龍瀚從小和妹妹相依爲命,如何能眼見妹妹去死。便央求城主救妹妹。
不料那城主卻對他說時間上雖然早了些,不過也差不多了,於是竟讓龍瀚也吃下了春藥,讓他兄妹二人行了**之事。
事後,城主召集家族中長老宣佈此事,那些長老們一個個毫不驚訝,顯然這事是早已策劃好的。城主之所以生此大氣,原因卻是因爲那幾個人差點破壞了家族中的大事。
這時候這兄妹才知道上任城主收養他們是因爲他們兄妹二人身居青龍之氣,收養他們就是讓他們做下這事之後,等龍音珠胎暗結之後青龍之氣便會聚集在嬰兒身上,那時便將二人獻祭於青龍祭壇,以此召喚出青龍之魂。
然而龍音卻一直未懷孕,這才使得他們二人性命得以保存。
這一次大河城中的一個祭司說有辦法讓龍音懷孕,所以才被押解到此。到大河城後,兄妹二人精通化身借體之術,二人託身在一隻地鼠身上,這才逃了出來。
不過兩人還是被龍家的人找到,並且帶上了這幅特製的手銬腳鐐壓制了他們的天賦,如果沒有解除封印的咒語,這手銬腳鐐是怎麼也解不開的。如果強行解開,手銬腳鐐斷裂之時便是二人命喪之時。
龍瀚說道這裡聲音哽咽,眼中淚水直轉,卻強行忍住不去哭泣,而龍音卻早已淚水連連,背過身去,哭泣之聲令人心酸不已。
“爲了防止我們說出這件事情,龍城主要將我們的舌頭割下,可是我的舌頭有再生的能力,而我妹妹卻沒有,所以她才一直不說話。我代我妹妹向二位恩人磕頭謝恩。”龍瀚說道,接着就跪了下去。
樑夕是早從龍家那幾人記憶中得知了此事,這事龍家上下皆知,只是沒有傳到外面過。此刻再聽,心中已沒有那麼難過,九尾龍狐本是女子,本就感性得很,這時聽了母愛氾濫,將龍音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也幸虧是龍拓膽大妄爲加上運氣不錯,率先找到了這對兄妹,否則樑夕就算救下他們也不會如此輕鬆了。
樑夕將龍瀚扶起,還未說話,卻聽一個女子說道:“好悽苦的一對兄妹。”
這聲音是一個少女聲音,聽上去又幾分脆,還帶幾分糯,更又兩分熟悉的味道。
樑夕等人轉頭看去,便見谷口一個身着白色長裙的少女款款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