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索羅。”索羅在後面擺擺手示意。
“那你就是布藍了。”書記員瞪了樑夕一眼,“乖乖站到後面去。”
“我看就不需要了。”哆傑爾走上前來笑着道,“反正就剩下四個人,既然這個布藍要和龐巴一起參加測試的話,不如就讓他們兩個一起來好了,這樣子反而還節省時間呢,是吧,康坦?”
康坦抱着鋼叉沒有講話,但是他冰冷的眼神卻很明白地表示,他壓根就沒有把樑夕和龐巴兩個人放在眼裡。
龐巴頓時就怒了:“你竟然看不起我們!”
“那你們得拿出讓我們看得起的實力來,或者說,有機會你們不知道把握。”哆傑爾說出一句讓衆人都聽不懂的話來,然後又看了一眼莎米,這才退回去,“就讓他們一起上好了,反正就一會兒的功夫。”
既然哆傑爾開口了,康坦也不反對,書記員自然也就不會說什麼了,點點頭道:“那好吧,你們就一起上吧,希望你們兩個人能爭點氣。”
“布藍,讓我來吧,我倒要見識下他到底有多厲害!”龐巴的拳頭捏得咯咯響。
之前書記員問樑夕名字的時候,樑夕順手就寫了布藍老爹的名字。
現在聽到龐巴這麼叫自己,樑夕還感覺有一點點不適應。
伸手再次按住龐巴的肩膀,樑夕輕輕搖了搖頭。
龐巴還想要堅持,但是見到樑夕的眼神,說不上爲什麼,他竟然沒有了再堅持下去的力量。
樑夕眼神中突然透出來的寒氣,讓龐巴覺得腳底冰涼,猶如大夏天的時候突然掉進了冰窖。
“嘿,真是個傻子,呈什麼英雄呢!”哆傑爾在一邊大聲嘲笑着樑夕,“就看你這副走路都站不穩的樣子,康坦不要和他客氣,直接解決掉咱們要收工了!”
村長也是暗暗搖頭,不管是從樑夕的體型還是現在的動作上看來,他可是遠遠都比不上龐巴的。
而且放棄以二對一的優勢,這個人也明顯不夠聰明。
在場恐怕除了見識過樑夕那一腳踢飛怪物的三個人,其他沒有一個人認爲他有僥倖通過測試的機會。
“龐巴,你怎麼回來了?”索羅問走回來的龐巴道,“你應該再堅持一下的。”
龐巴搖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現在對於剛剛樑夕的眼神,還是心有餘悸的。
那是多麼可怕的眼神,就像是能將人的靈魂都震懾住一樣。
龐巴沒法想象,一個人要有過怎樣的經歷,纔會擁有那麼寒冷的眼神。
“好了,開始吧,速戰速決。”書記員往後退了一步。
最後四個字既像是說給康坦聽,讓他趕緊解決掉這個叫布藍的傢伙;又像是說給樑夕聽,讓他早點認輸放棄的。
望見走近的康坦,樑夕臉上的表情依舊燦爛。
想讓樑夕放棄?
開玩笑,等着在樑夕的腳下顫抖吧!
莎米此刻握緊了拳頭,緊緊盯着樑夕。
只要他露出一點要落敗的勢頭,自己哪怕是真的做一個毫無廉恥的女人,讓這個人面獸心的哆傑爾玷污,也不可以讓自己最好的幾個朋友,還有救過自己性命的人受到傷害。
康坦掃了樑夕一眼,突然間他的眼神就變了。
眼前這個傢伙雖然一副傻笑的樣子,並且隨隨便便就站在那裡。
但是康坦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從對方的動作裡發現到一絲破綻。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發生!”康坦一聲低喝,舉起手中的鋼叉就朝着樑夕頭頂砸了下去。
“搞定。”不遠處的哆傑爾輕鬆地拍手。
莎米張張嘴就要喊停。
可就在這個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樑夕沒有躲閃,甚至都沒有揮舞他自己的鋼叉。
他以一個沒有人看得清的動作,來到了康坦的面前,然後凌空赤手空拳地抓住了對方雷霆一擊下來的鋼叉。
吱嘎嘎一聲叫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康坦的鋼叉,竟然眨眼功夫就被樑夕一隻手給攪成了麻花狀。
康坦甚至都沒有反應得過來,就看到一隻碩大的拳頭朝着自己的面門轟了過來。
砰!
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隨着樑夕的拳頭打中康坦面門的聲音,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在所有人的面前,康坦的身體像是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康坦的臉就像是被狂奔中的犀牛撞上了一樣,臉頰整個凹陷了進去。
很難想象,修羅族的頭骨竟然會整個凹陷進去。
五官幾乎都湊到了一塊,根本沒法分辨眼睛鼻子嘴巴。
大片大片的鮮血從康坦臉上的傷口裡狂涌而出。
因爲受不了這瞬間轟擊在上面的力量,康坦臉上的皮肉完全炸裂了開來,鮮血混合着斷裂的牙齒,還有碎骨頭,在半空劃出一道妖異的弧線。
康坦摔到地上後又過了足足兩秒鐘,這黏稠的血線才落到了地上,在地面上濺射+出道道觸目驚心的放射線。
靜。
四周是絕對的安靜。
衆人的心跳聲甚至都可以清楚地聽到。
哆傑爾臉上還保持着之前充滿嘲諷的笑容,但是隨着他回過神來,他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
書記員長大嘴巴,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吧嗒一聲,他手裡的筆和卷軸一齊掉在了地上。
村長足足過了五秒鐘,才徹底反應了過來。
他甚至還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眼前的景象。
之前打敗了九十個村民的修羅族戰士康坦,竟然在這一刻,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的下場之慘,要遠遠超過之前那些被他打敗的人。
眼前的景象告訴村長,告訴哆傑爾和書記員,也告訴莎米、索羅和龐巴,他們所建都是真的。
因爲變成麻花狀的鋼叉掉在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康坦微微痙攣着,不知是死是活。
輕鬆打敗了康坦的樑夕,在接受衆人注目禮的時候,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上去就像他自己也沒料到是這個場面一樣。
他走到又驚又喜的莎米麪前,伸手吱吱呀呀地比劃了好久,莎米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