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怎麼說?”李長安道。
樑夕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李大哥,你聽說過上古有四個著名的凶神惡獸嗎?”
“這個我聽說過。”李長安扳着手指頭道,“火焰領主、獨眼暴君、冰雪巨魔、黑骨皇帝,這四個可都是傳說中特別厲害的兇猛靈獸,只是現在已經不可能見到了。”
“只是你沒有見到而已。”樑夕心中道,“其中兩個都已經被我幹掉了。”
望着樑夕的表情,再聯繫他之前講的話,李長安突然張大嘴巴,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樑夕你的意思是,這個海洋之主,和這四大凶獸有關係?”
樑夕搖頭。
“那你幹嘛說這件事?”李長安不理解問道。
“不是和他們有關係。”樑夕搖着手指,“我的意思是,這個海洋之主,可能就是他們中的黑骨皇帝。”
樑夕把手指向海洋之主戰鬥的那個畫面:“你看,那些骨頭就是讓我想到這個可能的原因。”
望着李長安和爾雅震驚的神色,樑夕道:“上古時期厲害的人物,無非就是這些,我也是提出這樣一個假設而已,具體是怎麼樣,還是需要驗證的,不過我估計,事實也和我說的差不了多少。”
樑夕的猜測的確大膽,但是這也是目前爲止罪有說服力的了。
樑夕望着壁畫上面大鐘一般的海洋之王,心中道:“之前還在擔心冰雪巨魔和黑骨皇帝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辦,結果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送上門來,不過這傢伙應該遠比火焰領主和獨眼暴君難對付,竟然可以在歸墟之地安然無恙,那個地方可是這個世界的終極呀……”
李長安和爾雅都不知道樑夕此刻所想,他們還沉浸在之前樑夕猜測的驚歎中。
“我估計天亮的時候,龐國就會有修真者趕過來吧。”樑夕開口打破了沉寂。
今天把那些看守這裡的修真者放回去,他們已經趕回京華城報信了。
要是樑夕沒有猜錯的話,京華城現在應該已經鬧翻了天了,聲討自己的人也應該開始彙集起來,打算去楚國使臣下塌的地方去找自己的麻煩。
並且應該還有一部分修真者,會趕來這裡,檢查逃犯的去向。
“我們把傳送石都帶走,然後現在就趕回京華城,順利的話,幾個小時後就可以到了,正好可以趕上來聲討我的那些傢伙。”樑夕笑道。
見樑夕現在竟然還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李長安不得不佩服,樑夕的心理素質的確好得驚人。
估計晚些時候趕來的修真者也不會對這座石頭城堡做什麼,樑夕便決定等把京華城的事情擺平了,就去西海會會這個黑骨皇帝,順便也和自己的大舅哥通通氣,聯絡聯絡感情。
爲了方便回去,樑夕臨時搭建了一個傳送陣,把爾雅和李長安先送去了京華城,然後自己將傳送石拆下來,都裝進了空間儲藏戒指,然後一路朝着京華城飛去。
等幾個小時後回到京華城的時候,府宅中的衆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樑夕回來的消息。
“大哥!”雪聞第一個發現樑夕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見到樑夕回來,衆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之前已經從爾雅和李長安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麼。
雪聞曾經和樑夕一起進去過那瀑布下的密室,所以她也對爾雅和李長安的描述進行了補充。
“有人來這裡聲討我了嗎?”樑夕朝大廳裡衆人笑了笑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估計快了。”布藍老爹道。
“嗯,那就好,現在按照我說的做。”樑夕道,“大家該收拾的收拾一下,然後立即轉移前往番茄城。”
許晴可以說是在場這麼多人裡面,對目前的局勢最不清楚的一個。
畢竟對於修真界的事情,她幾乎是一無所知。
“我們爲什麼要走?”許晴有些不理解,“任務已經完成了嗎?”
“沒有,不過現在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樑夕擺擺手,“龐國那老東西已經打算和我撕破臉皮了,所以也就不需要給他臉色好看了。”
樑夕說完後重重哼了一聲,顯然從嚴浩那裡得知的真相,讓他現在不滿到了極點。
“樑夕,你挑重點給我們解釋一下吧,不然具體的情況我們都不夠了解呢。”姥姥對樑夕道。
一直到現在,樑夕還沒有給過衆人解釋。
“我有準備了。”樑夕朝李長安望過去,“李大哥,你把事情的始末說一下吧。”
樑夕把李長安帶回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讓他作爲當事人中的一個,可以把事情具體發生的過程說出來,起到一個人證的作用。
“各位。”李長安朝四周拱了拱手。
他早先在番茄城的時候,就和在場大部分人打過照面。
後來鈴音前往京都城參加修真大會的時候,他也是鈴音的貼身侍衛統領,所以身份已經不需要過多介紹了。
“你們其實來到龐國,就已經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吧。”李長安道,“首先是鈴音公主一直都沒有來見大家,照理說,公主和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大家前來龐國,她接待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一直都沒有出現。
其實原因很簡單,公主被陛下軟禁了。”
“所以龐無意才和我說,讓我去救鈴音。”樑夕補充道。
“另外還有就是,號稱龐國最強的戰士血狂戰士,竟然也一個都不見了。”李長安繼續道,“原因其實也很簡單,血狂戰士都被施以酷刑後,拋棄到了龐國沙漠中心的監獄去了,要是樑夕晚上十天半個月再過去的,恐怕血狂戰士就要損失十之六七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布藍老爹奇怪問道。
這種現象太不正常了,老爹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都是因爲,陛下對楚國起了戒心了,他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趁着七界混戰引起的混亂,來奪取他的皇位,要對他不利!”李長安道,“從戰爭開始的時候,他就開始擔心了。等到現在戰爭的間歇期,他對所有人的懷疑,已經達到了極致,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