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見到這些幽冥武士驚愕的神色,樑夕笑笑道。
“沒,沒有。”河陽他們愣了愣,然後說道。
“沒有就行了,把剩下你們同伴大概的位置告訴我吧,鬼界這麼大,必須要計劃一下怎麼救他們回來,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伴這麼無意義死去吧。”樑夕在地面上大概地畫出一幅鬼界的地圖道,“我來到鬼界的目的和你們一樣,不過我有自信可以把自己人都安然無恙帶回去。”
說完話,鬼界的地圖也差不多在地面上畫完了,樑夕看着河陽:“幾個大約的位置點出來吧,鬼界九幽十八獄,希望他們不是特別分散。”
幽冥武士們感嘆樑夕的繪圖能力,鬼界的主要分佈都是清晰明朗,也很方便他們圈出大約的位置。
河陽回憶了一下,在地圖上圈出了剩餘的留個位置,然後對樑夕道:“我們這兩邊因爲相隔比較近,所以來到這裡後就很快取得了聯繫。”
說到這裡的時候,河陽停頓了一下,樑夕也明白,他們幽冥武士互相聯繫,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暗號或者方式,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所以沒有告訴自己,樑夕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沒想到他們會爲了救我們,全都……”河陽聲音有些哽咽。
芙蕊的眼眶也紅了。
樑夕拍了拍河陽的肩膀:“過去的就過去了吧,接下去的人,我們要努力帶着他們回來。”
六名幽冥戰士齊齊點頭,爲了同伴,他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們現在重傷還沒有痊癒,我建議先休整兩天,等你們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出發了,距離我們最近的地方是在這裡。”樑夕伸手在地圖上點了一下,“在第一幽的審判之地,你們長老看起來還挺有戰略思維的,把你們兩支隊伍放在了這鬼界的外圍地區,恐怕就是希望你們作策應的。”
樑夕一邊說着,一邊從空間儲藏戒指裡取出一個血跡斑斑的大包裹,扔到地上的時候,傳來金屬撞擊的咣噹一聲。
見到包裹裡露出的武器一角,幾個幽冥武士臉上都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這是你們的武器和盔甲,當時看到,就順手帶回來了。”望着這些幽冥武士兩眼放光的神色,樑夕感覺自己之前幫他們療傷的努力都白費了。
“預期幫他們療傷,還不如早點把武器給他們呢,看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這還哪裡像是重傷的人。”樑大官人越想越是爲自己那些靈丹妙藥心痛。
雪聞看他小孩般的神色,抿着嘴笑。
穿戴上簡單的皮甲,將短刃插在腰間,這些剛剛還重傷中的幽冥武士,身上的頹喪神色一下子消散不見,精神奕奕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們已經痊癒了。”河陽拍着胸口道。
看他們一個精神滿滿的樣子,樑夕越發爲自己花費了那麼多好藥材心痛了……
有些出乎樑夕意料的是,幽冥族戰士雖然不會飛行,但是他們奔跑移動的速度竟然不比自己慢多少,並且一連一個小時的極速奔跑,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露出疲態,遇到山丘小坡的時候,他們翻越起來也是如履平地。
問了下後,樑夕得到河陽這樣的回答:“啊?你說剛剛那是山?才一千多米高在你們那兒算是山?”
“……”
撇過頭朝芙蕊望了望,芙蕊神色倒是如常。
見到樑夕投來的目光,芙蕊淡淡道:“不要有什麼奇怪的,幽冥族男女的經脈結構不一樣,女人可以飛行,但是卻沒法成爲幽冥武士。”
“哦,這樣啊。”樑夕點點頭。
芙蕊的飛行速度沒有樑夕快,大約落後了他半個身位,有些眼神複雜地朝他背影望去,垂下頭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光芒。
鬼界這一片的路線,幽冥武士已經全部探查清楚了,這也讓樑夕略微吃驚了一下,感嘆幽冥武士果然名不虛傳。
僅僅依靠十二個人,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這麼遼闊土地的地形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從許多很難察覺到的小徑裡穿插而過,再從瀑布下衝出,經過差不多一天不休息的飛馳,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衆人終於來到了鬼界九幽十八獄的第一幽,審判之地的外圍。
“原來我們之前一直在鬼界的外圍轉悠。”雪聞感嘆道。
“對,如果沒有他們,我們可能還需要三四天的時間,纔可能到達這裡。”樑夕也沒有掩飾對幽冥武士的誇獎。
河陽站在一塊差不多六七米高的岩石上,手搭涼棚朝着遠處打量了一番,然後跳了下來對樑夕道:“這一塊當時是我探查的,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按照現在的速度,還有二十分鐘就可以見到審判之地的城牆了。”
順着河陽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帶着淡淡血色的陽光下,一條綿延望不到盡頭的細線橫臥在遠方,像是一條巨蟒一樣。
“那就是審判之地的城牆了。”河陽解釋道,“城牆裡面就是審判之地,我當時就是探查到這裡,再往裡面去具體什麼情況就不是很清楚了。”
“要不要休息下?”樑夕問道。
一天一夜幾乎沒有停下來的跋涉,樑夕擔心這些幽冥武士重傷未愈的身體會受不了。
“不需要。”河陽、奔雷等人齊齊搖頭。
“那好,出發吧,老婆你照顧着芙蕊一點。”樑夕道。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樑夕叫老婆,雪聞心中很是甜蜜,臉色微紅地點頭答應。
一行人在樑夕的帶領下,飛速朝着審判之地而去。
樑夕隱隱有些期待,幽冥武士卻比較緊張。
因爲他們希望自己落在這裡的那一隊同伴沒有出事。
翻上一座小山,從這裡可以清晰看到地勢處於下方的審判之地。
遙遙望着鬼界的第一幽,衆人都不約而同地張大嘴巴,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審判之地城牆後面的樣子,和他們想象的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