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殤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猛然襲來,就像是一把鈍刀在硬生生切割着自己的心口一樣,劇烈的疼痛根本沒法用語言形容,疼得她臉色鐵青,幾乎都喘不過起來。
兩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胸口,長長的指甲都插—進了皮肉,胸膛一片血肉模糊。
艱難擡頭,看到樑夕居高臨下冷酷至極的眼神,蝶殤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她拼盡全力把鮮血淋漓的手朝樑夕伸過去,臉上滿是哀求的神色:“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樑夕不動聲色地散去了真力。
蝶殤身上那股劇痛瞬間消失,剩下的就是自己摳破皮膚的疼痛。
她的身下早就淤積了一大灘的汗水,整個人也像是剛從水池裡撈上來的一樣。
“只要你敢有一點翻盤的心思,我保證剛剛那只是最舒服的懲罰。”
樑夕的話讓蝶殤不敢有一絲懷疑,因爲她看到了樑夕右手小拇指指尖上跳躍的黃綠火苗。
“祭祀神火——”蝶殤的心在**。
“現在你就是我的手下了,我勸你聰明一點,我會讓你過得比以前要舒服一千一萬倍,當然了,前提就是你聽話。”
“是是,奴婢知道了。”蝶殤轉臉就恢復了那嫵媚的神色,爬到了樑夕的腳邊,眼神水潤潤地擡頭向上望去,眼神裡充滿了原始的誘惑,“只要主人喜歡,想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普通情況下,只要是個正常男人,恐怕都受不了這樣一個美女趴在腳邊說這麼露骨的話,可是樑大官人偏偏對這個女人完全不感冒,也實在是生不起一點情慾的心思。
之前那副飢色的模樣,只是爲了騙蝶殤上當,和她玩玩而演戲,現在自己已經成了她的主人,演戲自然也都懶得了。
一閃身避開蝶殤,蝶殤的臉上立刻露出幽怨的神色,兩條長腿微微分開一點,露出兩腿間一抹黑色的森林。
出乎她意料的是,樑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現在我要給你第一個任務,用你的幻術去讓角蟒老祖哭出來,然後得到他的眼淚來交給我。”
蝶殤還想再誘惑一下樑夕,但是看到樑夕冰冷的眼神,她的膽子一下子縮進了大腸,急忙點點頭,先行退出了幻術陣法。
蝶殤出去後,樑夕也就開始饒有興致地研究着幻術,等到對方的歸來。
蝶殤出去後,整理了下心情和儀容,確定不會讓角蟒老祖看出破綻後,這才朝着對方走去。
河岸邊衆人見到樑夕依舊是卡住自己的脖子不動的姿勢,而蝶殤卻是滿臉笑容朝角蟒老祖走去,頓時緊張起來。
“大哥怎麼樣了?”雪聞的眉頭緊皺,毛絨絨的尾巴不安地在地上掃來掃去。
凝水不方便再有什麼表示,可是充滿焦慮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要不我們去看看?防止樑夕有什麼意外?”楚陌吟艱難地站直了身體道。
“再等一下,情況好像有變。”林筱伸手攔住衆人,目光凝視着蝶殤和角蟒老祖。
其他人或許感覺不出來,但是天生水靈的林筱,卻是可以清晰感覺到蝶殤體內水屬真力的變化。
“結束了?”角蟒老祖見到蝶殤笑吟吟朝自己走來,心中一喜,急忙問道。
“差不多了。”蝶殤微微一笑道。
“差不多?這什麼意思?”角蟒老祖看着蝶殤的眼睛問道。
“就是——還差一點。”蝶殤柔媚的笑容讓角蟒老祖不自覺地一下子沉溺了進去。
和雙頭老祖齊名的角蟒老祖,遠沒有雙頭老祖那麼狡詐和多疑,幾乎一點防禦都沒有,就被蝶殤的幻術引了進去。
樑夕在幻術陣法裡等了沒多久,就看到蝶殤恭恭敬敬走了進來。
“主人,這是您要的眼淚。”蝶殤雙膝跪地,將兩手中間一顆晶瑩高高舉過頭頂,呈到樑夕的面前。
“很好。”樑夕指尖一點,將那顆眼淚接在指尖,然後另一隻手虛空轉了一下,四周幻術的景物就像是被刷子刷過一樣,眨眼消失不見。
蝶殤小嘴長大,眼睛裡滿是驚訝的神色:“主人好厲害!”
“幻術相比起精神力,沒有那麼複雜,認真研究一下就可以了。”樑大官人毫不客氣地往自己臉上貼金,然後領着蝶殤往岸邊走去。
見到樑夕安然無恙,雪聞等人忍不住發出歡呼。
“師傅姐姐,去給楚辰療傷吧。”樑夕將眼淚交給凝水,楚陌吟一直緊張地看着那顆眼淚,好像生怕它會蒸發了一樣。
望見恭恭敬敬走在樑夕身後的蝶殤,林筱朝樑夕投來疑惑的目光。
“她現在也算是番茄城的戰士之一了。”樑夕淡淡道,並沒有太多的解釋,不過在後面加了一句,“和鮫人是一樣的。”
聽到這句話,雪聞是明白了蝶殤的地位。
“角蟒老祖現在怎麼樣了?”樑夕手搭涼棚,朝着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角蟒老祖道。
“他現在還沉溺在奴婢的幻術裡,主人現在要是想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動一下,眨一下眼睛的。”蝶殤很是自信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樑夕足下輕點,身形忽閃幾下,就來到了數百米外的角蟒老祖面前。
角蟒老祖全身一動不動,眼神直視前方,眼角還有乾涸的淚痕。
“看看是誰讓你跟蹤我的。”樑夕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手指如電朝着角蟒老祖的咽喉刺了過去。
一道強勁的紅色光芒突然從遠處劈開地面河水猛射而至,速度快得就連人的眼睛都跟不上。
樑夕無視射來的火焰,指尖已經抵在了角蟒老祖的咽喉上。
角蟒老祖喉嚨上的皮膚已經開始褶皺起來。
火焰細線一下子纏在了樑夕的手指上,然後猛地向後拉扯。
整條火焰細線足有數十千米的長度,在這一下拉扯後,猶如金蛇狂舞甩動起來。
四周的河水和地面上瞬間密佈了深淺不一的割痕。
火焰細線這一下拉扯的力量,竟然讓樑夕的指尖不由自主往後縮了過去,指尖被纏住的地方,嗤一聲激射出細細的一圈血線。
被人打傷的現象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發生過了,樑夕的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
PS:下午六點更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