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接受醫氏族人的包紮,一邊聽桑竹瀾、敖越他們把今天的戰況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梁夕點點頭:“看來這些傢伙還不算傻,是我的話,也會先選擇解決掉對手身邊的親人,藉此來要挾對方。”
轉頭望望院子裡的衆人,樑夕閉目沉思片刻,開口道:“我不希望你們有事,無論是哪一個。”
今天樑夕已經算是盡全力了。
力量沒有展現在毀滅上,而是展現在保護上。
如若不是他全力地形成能量屏障阻攔,恐怕在三頭星宿和兩大凶暴元嬰面前,京都城就足以被毀掉十幾次了,再加上鬼界和修羅界那些修真者,人界大陸被毀掉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
想到那可能的後果,所有人都是心有餘悸。
“有了第一次,不知道第二次會怎麼樣。”敖越有些擔心地道。
“應該不會有第二次了。”樑夕和雪聞幾乎同時開口。
兩人相視一笑,樑夕點點頭,示意雪聞說。
雪聞微微一笑,拉着樑夕的手柔聲道:“他們這次來這裡是作爲奇襲的目的,看樣子是希望藉着三大星宿和幾個高手的力量,趁亂殺掉儘可能多的人界修真者,要是目的達到的話,戰爭就等於提前結束了。歷史上不是有很多著名的戰役都是這樣的嘛,在戰爭開始或中途僵持的時候,一方派出一小股高手組成的隊伍,執行對敵方首腦人物暗殺的斬首行動。
這種行動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奇字,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第一次失敗的話啊,對方必然會加強防備,這樣子一來的話,奇襲就是去了最重要的奇這個特點,於是就沒有效用了,所以一般是不會再有第二次行動的。”
聽完雪聞的敘述,樑夕點點頭,示意自己和她想的一樣。
衆人也都覺得有道理,於是一陣沉默不語。
樑夕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擡起頭道:“對了,文雅呢!”
想到今天在臺上的那一幕,樑夕就覺得哭笑不得。
三個女人作爲競爭對手和自己爭奪一個女人,不過能遇到當年在陽都城的故人,也算是喜事一件了。
“安宇已經和其他人一起去尋找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畢竟她是神行使。”敖越道。
“嗯,有消息就立即告訴我。”樑夕說道,同時心裡沉吟:“白幽幽、許晴她們應該也沒有大礙吧。”
心中對幾個女孩子有些擔心,正想着心事,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之前負責警戒的那個弓箭手走了進來,身後是一位皇宮裡的禁衛軍。
這位禁衛軍走進大門前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神色。
畢竟他是皇上身邊的人,什麼大官沒有見過,但是一跨進院子,看到周圍身高馬大的番茄城戰士,他頓時覺得小腿肚子有些抽筋起來。
這些戰士最高的足足有三米,這個禁衛軍要仰頭才能看到對方的腦袋。
被這些番茄城戰士凝視着,禁衛軍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從頭頂鑽出去了,也虧得他心理素質極高,這纔沒有當場嚇癱軟下來。
四周每一樣武器都比他人還要大,想想被這些武器砍到身上的感覺,禁衛軍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額頭上汗如雨下。
“有什麼事情嗎?”對待外人,番茄城戰士可沒那麼客氣,桑暖暖走上前,就像是一堵牆攔在了禁衛軍的面前。
看到那一對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巨錘,禁衛軍的心在**,哆嗦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皇、皇上請樑夕去皇宮一趟……”
“沒看到我們領主受傷了嘛,要來讓他自己來。”桑暖暖哼了一聲道。
如果是平時,見到有人對自己這麼無禮,這個禁衛軍恐怕要立即抽出鞭子狠狠教訓對方一頓了,也別是對方此刻還完全不把楚王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面對番茄城戰士,這個禁衛軍心裡升不起一點火氣,只想着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可、可是我不好交差啊,請、請樑夕跟我走一趟。”
被桑暖暖和一干番茄城戰士逼視着,這個禁衛軍都快哭出來了。
恐怕上戰場面對如狼似虎的敵人,他都不會這麼膽怯。
“好了不要再嚇唬他了。”樑夕虛弱地道,“我和他去趟皇宮就是了,雪聞陪我一起去,你們在家好好整理一下,不要放鬆警惕,現在等於說戰爭已經提前開始了。”
聽到樑夕的話,禁衛軍如臨大赦,這時候即便是要他跪下來叫樑夕爺爺,他恐怕也是心甘情願。
囑咐了衆人一番,樑夕示意這個禁衛軍在前面領路,自己在雪聞的攙扶下,裹着繃帶像是糉子一樣朝着院子外走去。
外面早有轎子等候着,等樑夕和雪聞上了轎子,一行人便急匆匆向着皇宮趕去。
坐在轎子裡,樑夕頭靠在雪聞的肩膀上,沒有片刻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面紅耳赤地按住樑大官人作怪的狼爪子,雪聞嬌嗔道:“大哥,你剛受了傷,這時候不能亂動呀!”
這句話聽在樑夕的耳朵裡,頓時就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大官人眨着眼睛興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動,你可以動?哎呀,雪聞你真是我的親親小寶貝!”
要是夠得着的話,樑夕現在一定會在雪聞粉嫩的小臉上親上一口。
雪聞又羞又氣,在樑夕肩膀上捶了一下,嚴肅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雪聞永遠是大哥的,大哥難道就急這一時半活兒嘛。”
看到雪聞認真的樣子,樑大官人不由一陣慚愧,精蟲上腦果然整個人就受下半身支配了。
見樑夕悻悻的模樣,雪聞淺笑着倚靠在樑夕懷裡,可愛的小腦袋頂着樑夕的下巴,柔聲道:“大哥身體的恢復能力,自己還不清楚嘛,等到大哥身體好了,雪聞一切都聽大哥的。”
聽小狐狸這極具暗示和挑逗的話語,樑夕只覺得一股邪火從丹田而起,恨不得現在全身傷勢都痊癒。
雖然大動作不能有,但是小幅度的摸摸抓抓,小狐狸還是默許的。
這一路上轎子裡春色冉冉,倒也讓樑夕忘記了幾分身上的疼痛。
轎子一路疾馳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