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光芒如同爆炸的火焰一般從白胖子身上燃燒起來,因爲憤怒他的面容都扭曲了起來,揮着拳頭就朝樑夕打去,周圍地面轟然塌陷,道道如巨大蜈蚣般的凸起從白胖子腳下往四周蔓延。
見事態已經開始往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周圍的衆人已經開始手忙腳亂往後退去,防止自己被誤傷道。
天靈門衆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樑夕有一點不敵的趨勢,哪怕是冒着和銀龍門開戰的危險,他們也要把樑夕救下。
“小子!我可是結胎早期的境界!”白胖子頭髮高高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手指捏訣間背後一條盤起巨龍的黃色巨龍若隱若現,“你一個潛龍境界也敢掠我虎鬚!”
出乎白胖子意料的是,樑夕淡淡擡眼看了下他背後的巨龍,神色一點都不慌張,語氣裡甚至還多出了一份鄙夷:“蛆蟲——”
“我殺了你!”白胖子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聲五指成爪朝着樑夕當頭抓下!
見樑夕不閃不避,而是主動擡起一隻手朝着自己的手爪拍去,白胖子頓時大喜:“就憑你還想和我對拼真力,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砰!
兩人的手掌在半空拍在一起,預期中樑夕鮮血狂噴飛跌出去的場景沒有出現,白胖子反而覺得自己的真力像是被對方吸走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白胖子莫名其妙的時候,樑夕另一隻拳頭朝着他臉上揮去。
青色的光芒從樑夕的手臂上爆閃而起,如同出鞘的巨劍一樣朝着白胖子的喉嚨抹去。
樑夕這一下也同樣是衝着要對方的命去的!
“呀!”眼看避無可避,白胖子大吼一聲,聚集力量灌入左臂擋在了巨劍的面前。
砰!
轟!
巨大的氣旋在廣場上爆炸開來,炸裂的響聲滾滾不覺,炸得原本觀戰的衆人耳朵裡滿是轟鳴,睜眼只可以看到旁邊人嘴巴一張一合,自己卻是一個字都聽不見。
石臺被氣旋直接壓成了粉末,深深塌陷了下去,揚起的煙塵掀起足有十多米的高度,遮天蔽日讓人覺得黃昏提前來臨。
四周的修真人士早就自發將身邊的普通人保護住,防止他們受到傷害,在衆人共同真力的催動下,揚起的煙塵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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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門衆人關心的只有樑夕的安危。
薛雨柔、薛雨凝姐妹更是緊張地互相握住了對方的手。
情況再一次出人意料。
樑夕站在原地毫髮無損,甚至於他的頭髮都沒有凌亂一點,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
而在距離他大約十多米遠的地方,白胖子咬牙切齒,臉上滿是冷汗,佝僂着身子捂住左臂。
他的左臂像是燃放後的鞭炮一樣,爆炸彷彿是從內而外炸裂開來的,濃稠的鮮血正順着他膨脹了一倍有餘的胳膊裡滲出來。
“你比我差太多了。”樑夕不顧周圍人驚駭的目光,看着白胖子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樑夕等等!”在樑夕動手的時候,天靈門青木道人、青雲道人、凝水道人、凌成子幾乎同時開口想要阻止他。
但是樑夕的速度比他們要快太多。
“結土護體!”
“赤炎離火刀!”
嗡的一聲轟鳴,一道高達十米的巨型火焰刀刃拔地而起,一端深深插進地面,一端直指天空,割裂地面朝着白胖子怒斬而去。
白胖子則是聚集自己所有的力量,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恍若實質的光盾,希望能擋住樑夕這一下的攻擊。
場邊青木道人幾人齊齊出手,數道顏色不同的光芒朝着樑夕的火焰光刃而去,希望能阻擋住他這一擊。
要是白胖子真的被樑夕砍死了,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陳舒慈臉色極爲難看,他原本以爲自己也達到了潛龍境界,和樑夕的實力應該相差無幾了。
但是沒想到樑夕現在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一個結胎境界的修真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絢麗的霞光直衝天際,即便有青木道人等人的阻止,火焰光刃依舊頑強地斬在了白胖子的光盾上。
一陣叫人牙酸的吱嘎**聲響起,明黃色的光盾不停扭曲,嘩的一聲被震碎成無數塊朝着四周噴灑過去。
一道漆黑深不見底的筆直大坑從樑夕身前延伸到白胖子腳底,四周的空氣裡充滿了燥熱的氣息。
被切碎震碎的真力碎片像是雪花一樣漫天飛舞飄落,星星點點璀璨絢爛,可是卻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它們的美麗。
周圍的人屏住呼吸盯着一動不動的白胖子,甚至都緊張地忘記了眨眼。
白胖子臉色由白轉青,胸口劇烈起伏一陣,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在原地僵立幾秒鐘後如同斷線的風箏朝着遠處飛了出去。
口中的鮮血四下噴灑,血紅色的迷霧妖異無比。
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白胖子如同一隻無力的蠕蟲一樣癱倒在地上,兩眼很是不甘地望向樑夕,身體不受控制的一下一下痙攣,鮮血止不住地從他眼睛鼻子嘴巴里涌出來,很快就在地上積起了一大灘。
“要是剛剛不是青木道人他們合力擋了一下,那麼現在——”
這個後果根本沒有人敢去想。
周圍這些修真者中原本還有人對樑夕的實力表示懷疑,認爲傳言都是以訛傳訛導致誇張了許多倍。
但是樑夕此刻用他碾壓式的實力證明了,他可以將結胎境界的修真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而從頭至尾樑夕一共纔出了兩招,這兩招中只主動攻擊了一招。
就是這一擊赤炎離火刀,將銀龍門的掌教徹底打成了一條蠕蟲。
“都說了趕時間了——”樑夕不滿地朝白胖子瞥了眼,然後轉過臉對凝水道,“給他看看吧,不然要不了幾分鐘他就會內臟失血過多死掉了。”
說完後梁夕搖搖頭:“唉,現在像我這麼仁慈的人已經不多見了,還有人打算來嘛,要來的話就一起,我時間很緊的。”
被樑夕猶如刀芒般的眼神掃中,在場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其他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那麼既然這樣的話——”樑夕的目光凝聚到了人羣中的一個人身上,嘴角微微上揚,像是說着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一樣,“你的命是不是該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