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老人眉毛一挑,左手微微捋了捋鬍鬚,開口道:“我這裡有一枚紫旋符,此符籙可抵擋寂滅中期高手兩次全力一擊,即便是寂滅後期之人出手,也能夠抵擋一次,此物,你看是否夠用?”
陸離略顯緊蹙,沒有立刻回答,這頓時讓橫江老人有些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立刻道:“若是逃遁之物,我這裡有一枚神行百里符,此物可是絕難尋到,一旦動了這符籙,百里之內,尋常的天修絕難追上你,就算是凌虛初期老怪,也要耗費大力氣才能夠跟上的你的速度,除非是凌虛中後期,在修爲爆發之下才能將你追上,當然這需要敵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若是被凌虛老怪徹底封鎖了空間,便就無用。另外我這再拿出兩枚玉清心符,如此,你看如何?”
陸離點頭道:“前輩如此豪爽,我又豈能拒絕?”
橫江老人一聽,頓時笑了,他內心如此興奮,這第一筆一旦談成,那麼之後的種種,就更加容易。
並非這元晶有多珍貴,可這能夠兌換太古門貢獻度的元晶,放眼三界之內,並不多見,因爲其唯有太古門弟子,纔有用處。
但下界之劫後,不久又是掀起仙魔大戰,太古門亂,九州盟滅,也就使得這能夠兌換太古門貢獻度之物,更爲稀缺,尋常之修,倒也根本不會關注。
因爲對外人來說,此物除了能夠淬鍊出一些靈氣之外,根本無用,況且那獲得的靈氣,還未必抵得上淬鍊靈氣的消耗,得不償失。
就如橫江老人這裡,他與那丹藥長老的賭約,已然就快要到了期限,且他距離那所需的貢獻度,還差足足一百點,如千里之行,最終就剩下幾步之遙,如愚公移山,山之峰脊已平,可就是這一百點貢獻度,讓他挖空了心思,跑了不知多久,也還沒有湊齊。
他不缺乏丹藥,他不缺少法寶,他手中符籙、法器無數,唯獨這能夠兌換貢獻度之物,頗爲稀缺。
九州盟覆滅,中土大亂,想要輕易地尋找到太古門弟子,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今日陸離的出現,給了其驚喜與激動,要知道,這十點貢獻度,陸離看起來並非很是吃力,他本能地感覺告訴他,陸離至少還有五十點貢獻度,且可能不止,或者他有六十點,甚至七十!
橫江老人神情大悅,精神也是好了數分,接過那元晶,他立刻便是丟出一個儲物袋,其中是一枚紫旋符、一枚神行百里符,另外還有兩枚玉清心符,其中前兩樣陸離雖說沒有見過,但其符籙之上透出的氣息,卻給他的感覺很是厲害,且這橫江老人的諸般手段,這區區符籙,應當不會有假。
隨後橫江老人更是拿出一枚玉簡,出言道:“這玉簡上,記載有這兩種符籙的施展方式,絕不會錯,亦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且玉簡之內還記錄有這符籙施展之後的威能,你儘可觀看這玉簡,所以老夫拿出交易之物,不會有假!”
神識掃過玉簡,果不其然,陸離亦是深深點頭,暗道這橫江老人辦事,倒是頗爲可靠。
如此一來,陸離相當於是耗費了一枚元晶,這用處不大的元晶,甚至於說是對陸離無用的元晶,兌換了幾件用處頗大之物,他內心也是頗感滿意。
一拍陸離的肩膀,橫江老人道:“陸離,你若是還有五十點貢獻度,老夫便拿出一件厲害之物,保證叫你滿意!”
陸離突然道:“若是我拿出六十點呢?”
橫江老人眼中精光暴閃,立刻道:“若是有六十點,老夫給你身邊這幾人,每一人送與一件保命法器,你看如何?”
他此言一出,已然是頗爲緊張,因爲他能夠看出紫堇等人的修爲,都是天修,那樵夫模樣的老漢,也絕不是省油之燈,唯有孔宣兄妹修爲稍弱,但這兩人還是煉氣士,這修煉的是煉氣流的修士,防禦本來就很是強悍,尋常的防護法器,他們用之不上。
誰料陸離的反應,卻讓他有些驚訝,只見陸離雙眉緊鎖,似是很不滿意,又好似另有打算。
這其實是陸離正在思量,這些保命法寶與逃遁之物,如何分配下去,因爲不僅僅要給紫堇、雨柔等人,剩下追隨自己的核心部衆,最好也要下發一些。
當然,這要視條件而定,若是隻要寥寥幾件,那必然要先給紫堇、雨柔、慕容姐妹以及孔宣兄妹這些人來選擇。
狠狠咬牙,橫江老人心痛道:“小子,你若是能夠在拿出六十點貢獻度,老夫除了之前所說,再送你一件異常厲害的機關器!”
“若有七十點,老夫再加上靈丹五百枚!”
“你敢拿出八十點貢獻度,我送你一本典籍,那是佛界的典籍,雖說不是最上乘,卻也絕對不弱!我觀你身上有一絲佛法的氣息,卻並沒有修煉佛門的內門功夫,這可不利於法訣的發揮。”
“若你有九十點貢獻度,加上之前,那可是足足一百點,呃,若你真能拿出這麼多,老夫可除之前所說,給你一次造化,感悟天變之道!”
他說到這裡,已然有些口乾舌燥,見陸離還竟有些不爲所動,不禁有些愕然,心想這陸離是不是有些貪婪?
其實陸離這邊,是被橫江老人開出的獎勵之物,震撼到了,他內心正在思量,若是自己拿出那象徵着一百五十點貢獻度的元晶,橫江老人會是怎樣的表情。
但陸離卻不知,橫江老人之所以如此焦急,因爲他與丹藥長老的賭約,目前所差距的貢獻度點數,恰好是一百五十九點!
也就是說,陸離這元晶所象徵的十點,若是再有一百四十點以上的貢獻度到手,橫江老人便可以直接贏得賭約!
陸離不知曉橫江老人還需多少貢獻度,橫江老人這一邊,也是完全不知,陸離還有一枚象徵着一百五十點貢獻度的虛無晶石!
這一場交易,陸離並沒有耍什麼心機,反倒是橫江老人,自亂了陣腳,這最爲有趣之事,便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