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幻舞流年啞口無言,就連白羽和空涅等人都是震撼,即便他們在九州盟身居高位,也絕對不敢這般呼喊,對金仙霸主咆哮,何人敢做出這等舉動?
就連性格略微沉穩一些的空涅,亦是面露不悅之色,朝着陸離怒喝道:“小子,皇者之名豈是你能直呼的!”
陸離傲視長空,雙手揹負,沒有去理會空涅,依舊是注視着不遠處,那被雲霧遮擋的泰山之巔內。
數息後,竟真有一道威嚴地聲音道:“陸離,你如此做,所謂何事?”
這一次就連白羽和空涅都啞然,這聲音,絕對是心皇無疑!
陸離淡然道:“有一位對我至關重要之人,被我太古門的裁決長老扣下,緣由是太古門高層認爲她殘殺同門弟子,但我知道那絕不可能,希望心皇能夠出面,將她保下,我會將她留在我的身邊,直到找出真兇的所在。”
果不其然,心皇那威嚴地聲音,直接道:“這是你太古門的內務之事,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況且陸離,即便你在泰山動亂之中功勞極大,我應當褒獎你纔是,但你爲何要提出這等要求?”
陸離掌心光華一閃,呈現出一枚玉簡,隨後他向前輕輕一拋,這玉簡仿若受到一股神奇之力的引導,便是飛昇到那泰山之巔的雲霧當中。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不敢多言,心皇開口,也就陸離這等不要命之人敢於討價還價,剩下誰敢妄語?
那玉簡隱去,又是過了數息,心皇再度道:“陸離,若你這玉簡之中內容爲真,那麼你所要求之事,我會相助。”
陸離頷首道:“千真萬確。”
對此雲天之上光華一閃,一道身影閃過,其氣息極爲驚人,這一次,陸離算是見到了心皇的樣貌。
此人劍眉星目,相貌十分英俊,同時那面頰之中便是能夠看出皇者的命骨,他的氣息極爲不凡,一身皇者長袍,傲氣凌雲,震撼九州。
只不過陸離右眼有神秘莫測之威,他看得出這一具應當是心皇的法身,不過就算是這法身,也有着天仙后期的戰力,修爲遠勝過自己,一具法身便是如此強橫,天仙高手與金仙霸主的修爲差距,顯然是天地之差。
那心皇的法身降臨,衆人皆是一拜,如朝拜一般,陸離亦是躬身一禮,同時那心皇的法身降臨的一瞬,太古門諸多核心長老盡皆現身,同樣是對心皇一禮,這是對於金仙應有的尊重。
掃過衆人,心皇法身道:“太古門裁決長老,我替陸離擔保,你所拘禁之人無罪,暫時交由陸離看管,直到他找出真兇,你看此事如何?”
“這——”
裁決長老面色極爲難看,這等情形,實在是太讓他尷尬了,若是他拒絕,便是直接勃心皇的面子,況且即便是他自認證據鑿鑿,但心皇乃是修仙界的泰山北斗級別人物,若是他都出面擔保,代表其相信了陸離所言,那紫堇之罪,根本就無法降下。
原本九州戰鬥得是熱火朝天,這一下不但是陸離與太古門核心長老發生爭執,就連心皇的法身也降臨,諸多結束比鬥之人,也是逐漸停了下來,使得九州戰,處於一個暫停的狀態。
方雲寒、南宮滅、慕容千雪等人都是望着天際,內心不解,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詢問同門之人,這等緊張的形勢,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陸師弟這是——怎麼會與長老發生衝突?”
方雲寒內心一沉,感覺到事情不妙,縱然是門派傑出弟子,一旦對上核心長老這等存在,就會非常麻煩,他亦是替陸離擔憂。
其餘之人均是心存疑惑,在不斷觀望,因爲他們暫時幫不上什麼忙,眼下變成了心皇與太古門核心長老之間的對話,別人無法插嘴。
心皇開口之後,陸離亦是沒有催促,因爲他相信以心皇的地位與勢力,如此開口還是會有效的,即便是太古門主在場,估計也會給心皇面子,九州盟能夠獨自抗衡三派,即便是太古門的裁決長老,在心皇的面前,也是絕對無法強勢。
那玉簡之中,記載了一件心皇迫切需要知曉之事,陸離相信他不會拒絕,果然心皇雖然身份極高,但也是一個爽快之人,在見到那玉簡的內容之後,毅然出面,替陸離解圍。
心皇這等霸主級別人物開口,裁決長老還在猶豫,這讓心皇法身略顯不悅,對此審判長老連忙傳音道:“此時即便是門主在此,估計也不會勃心皇的面子,不如先放出紫堇,有我等在此,即便是那陸離有通天之能,此女也無法走脫,你看如何?”
裁決長老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開口道:“如此便將紫堇先交於陸離之手,既然有心皇代表九州盟出面,此事應當無礙了。”
言畢他掌心光華一閃,那拘禁紫堇的結界散去,同時放出一股柔和之力,將其送入陸離那裡。
見到那柔軟的人兒,那一襲輕紗尚在,陸離將其輕攬懷中,手指放到其脈門之上,得知紫堇是真元消耗過度,並未受到什麼傷害,他這才稍稍放心。
“只要我在,誰也不能傷你——”
陸離低聲開口,語氣之中只剩下關懷,他爲紫堇輸入一股柔和真元,有助於她早些醒來。
在他離開大荒,停留在玄黃古陸這段時日,大荒之內想必也發生了不少事,陸離也是迫切需要知道答案,還要那誣陷紫堇之人,他必須要找出。
見紫堇回到了陸離那裡,衆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就在此際一道長虹飛奔而來,這讓不少修士都是一愣,九州戰羣雄齊聚,封鎖了泰山,應當是不允許修士御劍飛行纔是,爲何會有人御劍飛來,難不成是有大事發生?
於此同時,雲天之上,一道七彩祥雲極速飛來,朝着那心皇的法身而去,這七彩祥雲的氣息,別人不知曉,但陸離卻是見過,他在見到那七彩祥雲之時,心中一沉,感覺到一種不祥之兆。
這種不祥,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婉秋出事之前,他便是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