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天道:“司徒晨風之言不無道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大家還是看開點,不必爲此耿耿於懷。”
林雲楓道:“這些以後再說,眼下我們得先療傷,然後找到太玄火龜,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從感慨與感觸中驚醒過來,大家一致贊同林雲楓的意見,當即離開了山谷,去尋找適合療傷的地點。
這一次,人間正道利用赤炎牽制太玄火龜的機會,剷除了一些未來可能造成隱患的邪惡勢力,爲人間和平作出了傑出貢獻。
下一次,當人間正道面對太玄火龜時,那會是怎樣的情景,還會如這一次這般好運?
或許,那將是另一番情形……
清晨,迷霧籠罩着山林,東方的旭日遲遲不見蹤影,給這連綿起伏的羣山平添了幾分神秘。
山間,草木凝霜,水珠如玉,偶爾的鳥鳴聲劃破天際,述說着新的一天就此來臨。
登高望遠,寒氣襲人,柔柔的微風吹起了舞蝶的衣裙,潔白的身影宛如風中仙子,飄逸出塵。
兩日前,舞蝶與白鶴仙子一戰,取得了勝利,學成了天劍九訣。
此事舞蝶一直隱藏在心,爲了弄清楚傳授自己劍訣的人是誰,她藉口想了解當年天劍院的情況,最終從黃天口中獲悉,那傳授自己劍訣的人,很可能就是二千多年前創立天劍院的凌天。
若然真是如此,何以凌天二十年前不曾死在逆天子手中,這其中有何玄機?
這個問題困擾舞蝶多時,卻一直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心情有些低沉。
加之這兩日追尋無果,白頭天翁、清影流光等人總是率先一步逃出衆人的圍捕範圍,這讓大家都不免有些氣餒。
昨晚,在分頭追擊時,本一遇上了照世孤燈,雙方約定今日在此相會。
如此,舞蝶等一行人暫停追蹤之事,在此等待照世孤燈與季華傑、吳媛媛的來臨。
風突然減弱,驚醒了舞蝶,她保持着凝目遠視的姿勢,輕吟道:“你來了。”
善慈站在舞蝶身後,上前將她擁入懷裡,一邊輕撫着她的秀髮,一邊回答道:“一大早就不見你的蹤影,大家都很擔心,所以讓我來看看你。”
舞蝶放鬆身體,靜靜的靠在善慈溫暖的懷裡,語氣輕柔的道:“我只是上來呼吸新鮮空氣,那是以往我在雁蕩峰每日必做的事情。”
善慈呼吸着舞蝶身上的幽香之氣,柔聲道:“以往的你生活在孤單裡,以後我會讓你遠離這種孤單的日子,讓你開心快樂,不再一個人面對。”
舞蝶表情奇異,這是一種愛的表達,樸實而直接,可爲何自己聽了之後,心中反而會有遺憾之情?
就因爲說話之人是善慈,而不是天麟?
難道自己潛意識裡,愛得更多的是天麟?
有些迷茫,舞蝶心頭嘆息,連日來與善慈在一起,她已經習慣了善慈的溫柔體貼,但卻還時常想起天麟。
是自己舉棋不定,還是因爲心中不捨,又或者得不到的才最讓人惋惜?
得隴望蜀,人之常情。
舞蝶雖然美麗,卻自小缺少父愛,加之母親的遭遇,讓她異常渴望得到一份完美的愛情。
然而現實總是讓人難以取捨,舞蝶一心想要一份完美的愛情,結果卻同時愛上了兩個傑出的男子,這讓她舉棋不定,不知該如何選擇。
以往,當舞蝶與天麟在一起時,她會想起善慈;而今善慈來到身邊,天麟遠去,舞蝶又忍不住思念天麟。這種得不到渴望,得到又不捨的複雜情緒,就一直困擾着舞蝶。
見舞蝶沉默不語,善慈輕聲問道:“想什麼,這般入神?”
舞蝶幽幽一嘆,輕吟道:“我在想,你與天麟,誰纔是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善慈聞言一震,情緒有些低落的道:“選擇權在你的手裡,無論你與誰在一起,另一人都會祝福你。”
舞蝶苦澀道:“這樣的選擇對我而言是一種遺憾的開始,無論我選誰,都註定此生會有遺憾在心,唯一的區別就是遺憾的程度不同而已。”
善慈苦笑道:“人生就是如此,註定有很多事情都不如人意。”
舞蝶問道:“若然將來我選擇天麟,你會怎樣?”
善慈臉色一變,有些艱辛的道:“我會祝福你們,然後離開你們生活的世界。”
舞蝶心神一震,隱約明白善慈話中的含義,心中不免擔心。
輕嘆一聲,舞蝶又問道:“若是將來我們在一起,你會聽我的話,答應我永遠保持善良之心,遠離邪惡嗎?”
善慈一愣,有些詫異,連忙點頭道:“我答應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可以拋開一切名利,你就是我生命的唯一。”
舞蝶渾身一震,猛然回頭看着善慈,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後便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
這一刻,舞蝶似乎意識到了一些未來的事情,被善慈的話深深打動,熱情的獻上了香吻,敞開了自己的心扉,讓善慈走了進去。
以往,舞蝶的心更偏向於天麟。
從這一刻起,舞蝶的心朝着善慈傾斜。雖然最終選誰還是未知之事,可眼下舞蝶卻真的被善慈打動了芳心。